舒念再次拨打了舒母的电话,但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
她不想再耽误时间,赶紧拨打了舒城的电话:“爸,出事了,我妈失踪了?”
失踪!
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农家妇女,谁会特意去跟她为难。
舒城轻声安抚:“你先别急,把话说清楚,我们才能想办法尽快找到你母亲。”
舒念将村长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舒城,随后继续开口:“您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你先别着急,先去医院查一下监控,确定你母亲离开的时间,之后再无营业厅查询你母亲的通话记录。”舒城有条不紊的指导舒念该怎么做。
舒念来到保健院,跟前台护士打听道:“您好,我是舒母的女儿,但是她突然失踪了,请问去哪里可以查到是谁帮她办理的出院手续?”
护士听后面露不悦:“她是三天前偷跑出医院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办理出院手续,你们身为病人家属,一直对她不闻不问,也难怪她会抗拒治疗。”
听了护士的话,舒念顿时有种五脏俱焚的感觉。
要不是她一念之差,她也不至于被尹老爷子连关两次,说不定她也不会被舒城软禁。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查一下监控,看看她是被什么人带走?”舒念记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被人带走的,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在医院抢人!
护士不相信,摇头拒绝:“不可能,病人是毫无征兆的离开,病房里没有丝毫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舒念坚信一定是有人带走了舒母,护士这边不肯通融,她只能去找院长。
她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院长叔叔,您在吗?我是舒城的女儿。”
对方一听是舒城的女儿,赶紧开口邀请:“进来吧,门没锁。”
舒念进入院长办公室,还不等她开口,院长就直言道:“你爸爸在忙什么?”
“我几次三番联系他询问舒母的事情要如何处理,他都以公事为由拒绝出面,这人都已经失踪三天了,他怎么才让你过来?”
“抱歉,我家最近的确发生好很多事情,而且我怀疑我母亲是被人骗走的,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我母亲失踪当天的监控。”舒念急得热泪盈眶卑微祈求道。
护士查房时注意到舒母离开的时候,病房里一切正常,一点打斗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如果她是自己离开的,病房里应该不会留下生活垃圾才对。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给监控室的保安打电话,你马上就能过去调查。”说完,院长立刻联系了保安。
保安接听了电话问道:“院长,您有什么事情吗?”
“查一下三天前的监控,等会儿一个叫舒念的女孩儿会去找你。”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舒念来到监控室。
保安问道:“你是舒念?”
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监控,此刻的监控正定格在舒母和赵春芬的脸上。
舒念看着赵春芬的脸,越看就越觉得有些熟悉,这人竟然跟沈清然竟然有几分相似。
她看向保镖问道:“麻烦您,把这个女人从来到离开的视频截取下来拷贝到U盘里吗?”
这可是沈家欺骗她母亲的罪证,这次她绝不能再犯糊涂。
“当然可以。”保安按照舒念的要求,将视频拷贝后交给她。
舒念离开医院,立刻拨打了舒城的电话:“爸,把我妈带走的人是沈清然的母亲,我们现在要怎么做,需要报警吗?”
舒城眉头紧皱,这时要出大事的节奏,他们想到把舒母拐走,是不是查到了一些什么?
另一边,沈清衡已经把谢组长他们带去了财务局。
财务局局长,热情的上前和几位领导握手:“你们好,欢迎各位领导莅临财务局视察和监督工作。”
谢组长不想和财务局局长浪费时间:“你好,找个会计过来辅助我们看账即可,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
财务局局长笑了笑,随后开口:“几位稍等,我打个电话。”
他当着谢组长几人的面,拨打了会计室负责人的电话。
对方几乎是秒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道:“局长,您有什么事情?”
最近会计室的工作几乎是成倍增加,他和几名老会计为了把账目做平,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家。
财务局局长也知道对不起他们,态度谦卑道:“找几个会计去会议室,陪同调查小组的同志看账。”
负责人一听,顿时乐的见眉不见眼:“好的,我们这就过去,麻烦您问一下领导要待多久,我也好安排会计室的工作。”
他们的工作也是重中之重,少了一个或者几个人就得有人顶替他们的工作,不然工作一旦停摆就会造成账目积压。
“领导,方便问一下您打算……”不等他把话说完,谢组长直言道:“我们待到下午就离开,工作上安排不过来,也可以不用会计,小沈陪着我们随便看看也行。”
反正这些账目,十有八九也是造假,看不看意义不大。
财务局局长没想到,领导这个好说话,直接笑着点头答应,把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财务局局长将一个U盘递给沈清衡就火速离开。
沈清衡带着谢组长几人参观一番,就来到会议室。
谢组长看向沈清衡问道:“小沈,财务局近几年的电子账目你都找出来给我们看一下。”
沈清衡点头:“没问题,请稍等。”
财务局的账目早就已经被人做平,填补窟窿所用的资金就是从金家还有其他被惩处信贷公司搜刮出来的资金。
谢组长看得出来,这些账目做的很平,堪称无懈可击,慢慢的也失去了看账本的兴趣。
他抬头看向沈清衡问道:“郭书记似乎很看重你,肯让独自出来接送我们,就不怕我们策反了你?”
“谢组长说笑了,郭书记光明磊落,几位也不是奸诈之徒有什么好担心的。”沈清衡一边说话,一边眼神示意他身上的纽扣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