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衡沉声道:“你别想了,我是不会给你工钱的,早点休吧。”
挂断电话后,顾晓佳毫无睡意,她想着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第二天,冯四海来到机关大楼,随便拉了一个公职人员问道:“请问,主任现在在哪里?”
“你是哪位?”那人有些好奇地开口询问。
他赶紧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冯四海,是京市市长派我过来的。”
那人立刻恍然大悟,这下好了,那个祖宗终于可以被带走了。
“您请跟我来。”那人赶紧带着冯四海上楼,来到主任的办公室门口。
他敲了敲门:“主任京市来人了,麻烦您给批个条,让他把人接走。”
主任直接将条子递给二人,头也没过的继续办公。
这几天,他都被舒念的魔音穿耳折磨的神经都衰弱了,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冯四海没有多想,拿了条子就去办了手续。
当舒念看到冯四海那张熟悉的脸,就如同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冯叔,你救我,他们都是疯子,疯子!”
冯四海看着面前面容憔悴,嘴角干裂的舒念,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冯叔,您快带我出去,带我去找沈清衡,我要找他报仇。”舒念语无伦次的发言,让冯四海感到无比头疼。
工作人员听到她满含不甘的话语,无奈道:“麻烦,您把人带回去,千万要看好,否则再有下次,尹老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那人直接将禁闭室的门打开,把舒念放了出来。
冯四海叹了口气,赶紧将莽莽撞撞就要往外冲的人拦住:“念念,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沈清衡,都是他害了我,我要他给我一个说法!”舒念一脸怨毒地开口控诉。
这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不知道这和沈清然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他将人死地拉住,解释道:“你给我冷静一点,这事和沈清衡没有关系,你是被人利用了。”
口说无凭,舒念自然不会相信,而且沈清然可是她的白月光。
工作人员皱眉:“以后在发疯注意点场合,不然下次老爷子真的会把她当政治犯一样对待。”
冯四海心里非常清楚,一旦被打上政治犯的标签,那么舒念的一辈子就完了。
“我知道,回去之后,我们市长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感谢各位多日来的照顾。”说完,他赶紧拉着舒念离开。
走出机关大楼,冯四海直接带她去了机场。
“我要回酒店,我还有行李没拿。”舒念对沈清衡有着很深的执念,她不想离开西安。
“不要了,你别想耍花招。”说完,他立刻在网上订了两张飞往京市的机票。
冯四海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给舒念办了临时身份证明。
登记后,舒念突然开口:“我要用手机,把你手机借给我!”
他没有同意,反而把他调查到有关于沈清然和沈清衡之间矛盾的证据拿给她看。
“我的大小姐,麻烦你别再傻了,你要是还要脸就赶紧和沈清然断了联系。”冯四海无奈开口劝说。
舒念根本就听不进去,文件摆在那里,他也懒得去看。
飞机起飞,冯四海心里的大石头的也终于落了地。
他揉了揉眉心:“你爸爸特意派我过来调查沈清然的,你还知不知道他在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不可能,你别以为你这样故意抹黑他,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舒念不想说话,也不想看所谓的证据。
冯四海却偏偏不肯如她的意,他将有关于沈清衡的请愿书递给她道:“你先看看这个请愿书。”
舒念以为是沈清然在白水村干出了功绩,赶紧接了过来,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关于沈清衡的。
“不可能,沈清衡不是没有下过乡吗?”舒念一脸的不可置信。
冯四海又将从李部长那边拿到的一份,关于郭兴荣掉包沈清衡和沈清然简历和政绩的报告递给她:“你自己好好看看,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郭兴荣,老刘和前任西北副市长又怎么会入狱。”
这一切简直颠覆了舒念的三观,明摆着的证据就摆在她的面前,她仍是不肯相信的摇了摇头:“栽赃,这些都是栽赃,沈清然说过,沈家一直在大力培养沈清衡的。”
他突然觉得舒念简直是无药可救:“你别忘了沈建川这是一个县官,他去哪里认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他就算认识又怎么可能该是一个小小的县官。”
“沈清衡之所以能上位,不单是有张书记那些人的支持,他自身的能力也不会太差。”
舒念久久不语,她总觉得沈清然不会骗她。
尹家公馆,尹老爷子让沈清衡叫尹琪下来吃午餐。
沈清衡走到尹琪房门口,就听到他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声。
他敲了敲房门道:“尹先生,您在吗?老爷子让您下去吃饭。”
尹琪疼的龇牙咧嘴道:“你告诉他,我还不饿,这会儿想要休息。”
透过紧闭的房门,沈清衡问道一股相当浓烈的药味。
难道,尹琪受伤了,而且昨天晚上他并没有留在家里吃晚饭。
“那好吧,我让厨房帮你把饭热一下,你饿了随时去吃。”说完,沈清衡直接下楼去找了庞虎。
坐在餐厅的尹老爷子,看到急匆匆的沈清衡赶紧开口询问:“你这么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我去找一下庞虎,有件事情想和他请教一下。”沈清衡一溜烟离开他的视线。
尹老爷子可不相信沈清衡的说辞,亲自上楼询问情况。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躺在床的尹琪虚弱道:“小沈,我不舒服,就不吃饭了。”
“我是你老子,赶紧给我开门。”尹琪听到老爷子的声音,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绑带和药物一股脑得藏在床底下,随后忍着疼痛把房门打开。
“你这是跑去哪里惹是生非了?”原想着把庞虎捆在自己身边,这小子能有所收敛,但现在看来他就不是一个能脚踏实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