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我是沈清衡的母亲。”赵春芬趾高气扬道。
张雅竹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阿姨,你有事就请直说。”
就冲她对沈清衡的态度,这人就不配在她面前摆谱。
赵春芬冷哼一声:“你和你爸求求情,别让沈清衡他弟弟去农村受苦,沈清衡一向疼爱弟弟孝顺我们,他不好意思开口,你应该多为他考虑才是。”
她苦口婆心的话语,让张雅竹觉得莫名其妙。
沈清衡如何孝顺他们,疼爱沈清然她似乎犯不着和自己一个外人唠叨。
赵春芬见张雅竹不说话,急忙开口:“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连个态度都没有?”
她既然喜欢沈清衡,难道就不该替他分忧,主动去和她父亲说不让沈清然去白水村才对。
张雅竹装傻道:“阿姨,原谅我理解能力有限,那是你家的事情,我和你还有沈清然都不熟悉,如果沈大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会跟我开口,但他没有就说明沈清然确实需要锻炼一下。”
赵春芬皱眉:“你们才在一起,他怎么好意思开口,你要是帮了他这个忙也算是坐实了我沈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那个乌烟瘴气的沈家,张雅竹才不稀罕。
“我不同意,他就和我分手对吗?”张雅竹直接预判出什么的下一句话。
“不管怎么说,你身为长嫂就应该帮扶小叔子。”赵春芬仗着张雅竹喜欢沈清衡,故意拔高音调倚老卖老道。
张雅竹笑容褪去,声音并冷道:“照你这么说,我直接把张家都记在他名下岂不是更好?”
她长这么大,只听过啃父母,可没听过啃嫂子的。
怪不得她父亲说,沈家情况复杂,不是好相与的人家,让自己不要考虑。
足以见得沈清衡平时在哪个家里,过得得有多不开心。
赵春芬听出张雅竹话里的歧义,再次开口:“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够搭把手,别让我儿子去乡下遭罪。”
两个都是他儿子,大儿子就是根草,小儿子就是珍珠宝贝,当真是双标。
张雅竹已经将他们的电话内容全部录音,也懒得和赵春芬继续啰嗦,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将语音音频发送到李秘书的邮箱,并附言【发给沈建川,让他管好沈清然和赵春芬,不然白水村这个好地方可就轮不到他的好儿子了!】
李秘书扶额,身心俱疲的他还不得不按照张雅竹的吩咐行事。
张书记看着他问道:“怎么,才加班不到一个小时就累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是咱们家大小姐给我发了消息,让我威胁沈建川管好他的儿子和妻子。”
张书记顿时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随后开口:“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我温柔善良的女儿逼到这个程度。”
李秘书接收文件,播放音频。
张书记听后,脸色也紧跟着一沉到底:“真不错,好你个姓沈的,我看他这县官也不用做了!”
“可别啊,张书记你要是真对他下手,以后大小姐再有消息也不会和我说了,咱们放长线钓……不对,是我口误,总之就是不能对他下手。”李书记语无伦次的开口阻止。
“行了,你可闭嘴吧,就按照她的意思做。”张书记点了一根香烟,站在窗前独自消化情绪。
李秘书将音频发送给沈建川,沈建川听后顿时勃然大怒。
另一边,赵春芬正气愤吐槽张雅竹的不是:“真是过分,简直没有教养。”
沈清然帮她顺了顺后背,安抚道:“妈,您明天再给她打个电话,就当是为了儿子的前途,忍一忍就过去了,等她嫁过来还不是任由您如何拿捏!”
沈建川大怒吼道:“你们还想拿捏谁?人家张书记的女儿和老大之间清清白白,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建川,你别那小狐狸精给骗了,她怎么可能和儿子没有关系。”赵春芬的口无遮拦彻底惹恼了沈建川。
他直接将通话录音按下播放键,赵春芬和张雅竹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沈建川再次开口:“人家说了,以后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你儿子就想去白水村,到时候你觉得他去了一个没有群众基础的地方,按照他的性子会不会被人活活打死?”
“那他不是和白水村的村民也有过节,他去了不是一样没有好果子吃?”赵春芬哭哭啼啼道。
“哭什么?”沈建川继续和她讲明道理:“老大在白水村待了三年,口碑一向不错,那些居民一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担待老二。”
赵春芬似乎明白了什么,就算沈清然不愿意去白水村,他去农村历练也是板上钉钉。
与其去陌生的地方,倒不如去白水村。
沈清然这次是彻底失去了抗争的勇气,老老实实回家收拾行李。
第二天,沈清衡醒来找张雅竹的时候,发现她脸色发白,眼圈乌青。
他赶紧开口询问:“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张雅竹打了个哈欠:“没有,就是说不着失眠了,咱们今天有什么行程?”
“我要去医院,你在酒店休息吧,别真折腾病了。”沈清衡心疼张雅竹,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她点了点头:“行,我去补个觉,你一个人出门要小心一点。”
沈清衡打车来到医院,直接来到了护士站。
护士见到沈清衡,急忙开口问道:“你怎么又来了,胡军的住院费和医疗费还有剩余,不需要二次交费。”
沈清衡摇头:“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事想问你们。”
这个时候护士长走了过来,他看向沈清衡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若不是探望病人的就尽快离开,我们是医护人员不是间谍,和我们打听消息你找错了地方。”
沈清衡双目泛起一阵冷意:“可有些事情,就得在医院里才能查清,我可是听说上个月十八日那天,胡军同志又有短暂的清醒,十九日病情才开始恶化,难道不是你们医院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