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竹感觉沈清衡周身气压不对，急忙开口劝慰：“沈大哥，她毕竟是你母亲。”
“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个人什么德行，我绝不同意他们染指白水村。”沈清衡气愤的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张雅竹叹了口气，但这件事情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二人到了酒店已经是下午五点，张雅竹看向沈清衡问道：“你真的不打算给家里打个电话吗？万一你母亲真的气出个好歹来，后悔的还不是你自己。”
沈清衡捏了捏眉心：“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嘴碎，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们还有的忙。”
晚上沈清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还是拿起电话打给了沈清然。
沈清然看到来电显示，急忙接通了电话：“大哥，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这个时候知道喊大哥了，怎么从前不见他对自己这么恭敬。
“妈睡了吗？”沈清衡平心静气地开口询问。
“这都几点了，她当然睡着了。”沈清然想了想继续道：“大哥，上面领导说选定我跟顾晓佳去白水村，调令马上就要下来了，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求求情？”
沈清然在白水村村民眼里根本就不是好人，让他去了可能会影响白水村的后续发展。
他无奈地开口：“连李部长都没有办法，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等妈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也不顾沈清然是否还有话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沈清衡点话铃声吵醒，他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儿子是我，我听你弟弟说，你有事找我？”赵春芬有些兴奋地开口询问。
沈清衡深吸一口气道：“昨天李部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人推荐老二和顾晓佳去白水村，不知道爸爸那边有什么想法？”
说起这个，赵春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从自己住院后，沈建川就放话不会再管沈清然，结果他就真的对沈清然置之不理。
“以后我们母子指望不上他了，你可不能让妈妈失望啊。”赵春芬的声音里满是哀伤。
“妈，我爸的做法是对的，不过我也不支持老二去白水村，他就算去了，白水村居民也不会听一个张口闭口就说他们是泥腿子的人的话。”沈清衡话里充满对沈清然的不满。
这句话听得赵春芬如鲠在喉，但也不能再这时对沈清衡说教。
“你是你打算怎么办，你和张书记的女儿共事这么久……”沈清衡听到这句话，立刻打断道：“什么张书记，妈，您把话说清楚。”
赵春芬认为他这是不想帮忙在装傻，赶紧开口讽刺道：“你少跟我装傻，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就是张书记的女儿，你不是还说他们是你弟弟惹不起的人吗？”
他之前不过就是猜测，现在得到证实，心里竟然还会有如此之大的触动。
“所以你们才从始至终都认为我能有今天就是靠吃女人的软饭？”沈清衡想起沈家之前的态度，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赵春芬愣了一下，赶紧改口：“自然不是，你要是没有能力，别人也不会扶你，你弟弟这是还要靠你，你们是亲兄弟，一定得多帮帮他。”
说来说去，他们最在乎的还是沈清然。
沈清衡没有给她明确答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上午八点，沈清衡穿带整齐，敲了敲张雅竹的房门道：“雅竹，起来了吗？”
张雅竹感觉沈清衡的气压很低，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和以往有些不同。
她走出房门，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问道：“沈大哥，你在生气吗？”
沈清衡愣了一下，他自认为已经将自己的掩盖的很好，但没想到还是被一眼看穿。
“没有，沈清然的事情和顾晓佳的事情，你还是多劝劝你父亲，他们两个是真的不行。”说完，便很自然的牵着张雅竹的手离开了酒店。
张雅竹似乎明白沈清衡为什么生气，但她却不知道沈清衡并不是生她的气。
二人一路无语来到人事部前来报道，人事部长见到二人亲切握手道：“欢迎二位来到西北，咱们先去那边填写入职信息，会有专员负责给二位录入系统。”
二人异口同声道：“好的，有劳您带路。”
十几分钟后，二人填写好入职信息，又被部长带去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办公室：“沈同志，张同志，你们两个才来西北，对周边情况还不熟悉。”
“这周你们就先室内办公，了解一下这里的人文地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来找我，或者是其他人也可以。”
张雅竹点头笑着道：“那我们可以看一下其他调研员平时记录的一些数据吗？”
她总觉得这个人事部部长有些太过殷勤，感觉就好像是不想让他们外出办公一样。
部长脸色僵硬一笑：“当然可以，我这就回去帮你们整理一下。”
“不需要整理，只要把所有数据都传输到我们这边就行。”沈清衡立刻开口拒绝。
“那好吧。”人事部部长离开二人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原本正在忙着录入信息的秘书，见到愁眉苦脸的部长赶紧开口询问：“您这是怎么了？”
“新来的那两个人有些难搞，你去将西北边境的数据打乱，发给那两个人。”西北情况复杂，上一个调研员车祸昏迷至今没醒，这两个要是再出事，上面的人肯定会要他的命。
秘书一听就明白了领导的意思，将数据打乱之后，发送到沈清衡和张雅竹那边。
张雅竹接收文件，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乱到不行的数据，她简直都快气笑了：“我们只是边境调研员，又不是查贪污腐败，这人也至于把数据毁成这样？”
沈清衡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只想让我们当温室里的小花，我们要是也刚上任就遇到危险，那他们要担的责任可就大了。”
张雅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是仍然不理解这些人的做法：“那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纸上谈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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