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竹的话，让局长和副局长扶额，他们也知道这个方法，但人家不配合他们又能怎么办？
沈清衡看出局长的难处，笑着开口：“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政府可以扶持大学生自主创业，提供相应便利，新能源产业所需资金不需要太多，几年之内一定可以回本。”
“政府也可以跟银行合作，帮助大学生提供创业基金贷款，只要放出消息，那些老牌企业就算不想改变也得掂量一下，胳膊究竟能不能扭过大腿。”
局长听后，顿时觉得茅塞顿开，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另一边，张书记已经回到申市，苦命的李秘书还以为终于能松一口气。
谁知道他刚要起身相迎，张书记便脸色阴沉地开口询问：“李秘书胆子不小，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知道了我的行踪。”
李秘书惊得瞪大了双眼：“张书记，这不可能的，我对您一向忠心耿耿，怎么能对别人透露您的行踪。”
“那你告诉我，京市的人怎么知道我会去白水村，还让人去那边找我？”张书记看他不见棺材不掉泪，直接开口逼问。
京市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是……
李秘书恍然大悟，张书记走的第一天晚上，他心情不好约了几个朋友去酒吧消遣，可能是他喝多了无意中透露，被有心人给记了下来透露出去。
他赶紧开口道歉：“张书记，我不是有心的，请您相信我，那天是我喝多了酒，胡说八道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故意这样说也是为了让李秘书长长记性，别再被人利用。
张书记看向李秘书，继续道：“现在白水村，一下子没了两个年轻的领导，你跟下面的人提一提沈清然和顾晓佳的名字，争取让他们去白水村。”
“另外，好好查一查，西北副市长银行卡里那笔不明来路的现金转账究竟是从何而来。”李秘书的办事能力还是有待于提高，不然也不会总是这样漏洞百出。
他点了点头，赶紧退出张书记的办公室，这可是他秘书生涯里最最丢脸的事情，一个人要追查两次。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沈清衡和张雅竹终于来到西北边境线，这边的条件和乌海市相比简直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张雅竹看向沈清衡问道：“沈大哥，这西北的环境还真是恶劣，完全不是种一两颗树就能缓解的。”
“西北地理环境就是这样，不是光凭咱们两个一己之力就能改善的。”沈清衡叹口气，觉得张雅竹简直傻得可爱，他们来西北可不是为了改造的环境。
张雅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沈清衡身后问道：“我们已经到了西北边境，这些沉重的设备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天天带着了。”
“那是当然，咱们先去酒店放行李，之后再去当地政府报个到。”想要了解西北具体情况，最好还是要有当地向导陪同，不然很有可能和当地居民发生冲突。
“好，那咱们快走吧。”虽然张雅竹已经将自己包裹得像个熊一样，但仍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寒冷刺骨。
北方的冷，真的是和南方有着很大的不同。
沈清衡看到她已经冷的牙齿打架，赶紧打了辆车将他们送去酒店。
他们才刚上车，就接到了李昊霖的来电：“小沈，你们已经到了吧。”
“对，我们已经平安到了西北，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领导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李昊霖笑了笑道：“别这么严肃，把手机给张丫头，我和她说两句。”
沈清衡将电话递给了张雅竹道：“李部长的电话，说要跟你说两句。”
张雅竹接过电话，甜甜地喊了声：“李叔叔，您有什么事情吗？”
他这个时候，单独找他说话，该不会问些什么让人尴尬的话题吧。
张雅竹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好像这样别人就听不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一样。
李昊霖清了清嗓子道：“白水村不是少了两个领导吗？你爸爸的意思是让沈清然和顾晓佳顶上，但是现在沈清衡的母亲生病住院，死活和他父亲闹，你让沈清衡给他们打个电话劝一劝。”
其实他也不支持沈清然去农村，毕竟他从来也没有从事过体力活，去了肯定是帮倒忙。
那个顾晓佳就更不用说了，从前就只知道花天酒地，耍的一群青年才俊围着她转。
“这个我劝不了，而且沈清衡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劝，别到时候影响了他的心情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在张雅竹心里，什么都没有沈清衡重要，即便他们现在还没有明确男女朋友关系。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是亲属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是说割舍就能舍得下的。”再说要是真舍了，前几天沈建川也不会打电话求他帮忙了。
张雅竹点点头，无奈道：“我会和他说，不过成不成最后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说完，张雅竹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还给沈清衡，问道：“沈大哥，您觉得以沈清然的性格去白水村能不能胜任您的工作？”
沈清衡转过头皱眉道：“你说的是梦话吗？他去白水村能干什么，提前进入养老生活吗？”
沈清然可以去农村，但白水村是治愈了他三年的地方，绝不能让这种人去染指。
“你不同意好像没用，上面已经明确下了命令，他是上次调研员学习的最后一名，所以领导要让他多多积累经验。”张雅竹撒起谎来，就连草稿都不用打一张。
沈清衡自信满满：“不可能，只要有我妈在，谁也不好使，除非是她老人家已经病到人事不知还有可能。”
他还真是了解沈家的每一个人，张雅竹无奈道：“你猜的没错，你母亲确实病的挺严重的，李叔叔说让你打电话回去劝劝她，让她想放开点。”
他母亲这个人，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劝她只怕最后受伤的人还是他自己，面对赵春芬他只有敬而远之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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