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川大怒：“什么？那个混账真是这样说的？”
沈清然并没有夸大其词，他郑重点头道：“没错，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郭叔，我和他劝了大哥好久，大哥都没有回心转意。”
沈建川这个人最好面子，沈清衡这样说等同于是在打他的脸。
“好啊，真好，好的很。”沈建川怒极反笑，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老刘的电话：“通知西北那边，沈清衡过去以后，不要给他提供任何便利。”
“大到外出办公，小到衣食住行，能给我使绊子的地方，都别吝啬。”
老刘皱了皱眉，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老沈，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女都是来讨债的，你也没有必要太过厚此薄彼。”
沈建川冷哼一声：“他是长子，就应该这样磨砺一番，才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用心良苦，给他铺好的路他不走，那就让他好好摔摔跟头，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人脉和人情世故。”
人家父子三人的事情，老刘一个外人不好评判，只能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省委张书记因为女儿的事情，对沈清衡这个人十分上心，特意让秘书连夜去查有关于沈清衡的所有资料。
他辗转反侧一夜，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秘书打来的电话吵醒：“王秘书，我让你查的人是不是有眉目了？”
王秘书忐忑道：“没错，根据您提供的信息，我查出在白水村一带只有一个人符合您所说的特征，他家境不错，不过他家庭情况有些复杂。”
家境不错，那就说明至少是个小康之家。
张书记再次开口：“查到什么就赶紧说，别跟蹦豆一样惹人心烦。”
他着急的一晚上没睡，这会儿正困的难受，王秘书有话还不痛快说完。
“这人是沈建川的长子，前不久参加了调研员应聘，这几年在乡下颇有建树，原本已经通过了考核却把名额让给他弟弟沈清然，所以我觉得这个人的人品有很大的问题……”
不等王秘书把话说完，张书记瞬间大怒：“好了，你别说了，不是他的照片个档案发给我，我再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王秘书将沈清衡的照片和档案，以及这几年在白水村的功绩都发送给张书记。
张书记将沈清衡照片发送给女儿张雅竹【他是不是你要查的人？】
消息发出去后，他等了几分钟见没人回应，就只能先查看沈清衡资料。
张书记想到，老领导李老好像就在白水村养老，沈清衡在那边参加工作，李老应该更加了解他的情况。
他赶紧拨打了李老的电话：“老领导，我是张国栋，您在乡下生活的可还如意？”
李老乐呵呵道：“我都挺好，你小子整天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老领导说笑了，我那不过是个闲散职位，一整个睁眼瞎下面的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听说你那边有个叫沈清衡的小伙子挺不错，不知道他人品怎么样？”张书记好奇开口询问。
那小子人在申市，隔着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会知道沈清衡这个人。
李老神情严肃道：“确实是有，你从哪里知道这小子的。”
“雅竹将来也要去白水村参加工作，昨天去坐公交车出了意外，要不是遇到沈清衡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李老就是人精，他可是不敢和李老说谎。
原来如此，不过沈清衡要是能得那老小子庇护，也算是美事一桩。
张书记看李老没说话，紧接着继续开口：“不瞒您说，我昨晚就让小王连夜查了他的资料，发现这小子政绩不错确实是个人才，不过这个人的人品还有待考量。”
“放屁，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说话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李老气愤至极：“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他人品要是真的有问题，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政绩。”
“小沈这个小伙子，我可是一点点看着他成长起来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为人正直，办事一板一眼从不会占别人便宜，而且会无私的帮助每一个有困难的人。”
这年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像沈清衡这么好的年轻人。
张书记跟在李老身边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人有这么高的评价，难道这件事情还另有隐情。
“李老，您想听我说，我这边调查到沈清衡通过了之前的调研员考核，但他却自请去了西北把位置让给了他亲弟弟，这不就等于是占用资源为他们沈家谋利……”
讲到此处，张书记顿感口干舌燥，缓了口气之后继续道：“沈建川这个人八面玲珑，到时候再暗中操作一下，沈清衡估计就连西北都不用去，照样还能再政府机关工作。”
李老没想到这中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他绝不相信沈清衡会是一个如此会耍心急手段的人。
他叹了口气，为沈清衡辩解道：“老张，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也许沈清衡是被胁迫或是有其他不可力抗的因素，我建议你再往深里调查一下，好了，我先挂了。”
李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不过这事就算他问了沈清衡，他也不见得会说实话。
最可恶的就是李昊霖这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他怒气冲冲拨打了李昊霖的电话：“爸，您怎么这早给我打电话？”
李老冷哼一声：“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说吧，沈清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是要去西北吗？那就由着他去，这世上怀才不遇的人多的是，我总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李昊霖原本对沈清衡印象不错，但现在却只觉得他有些不识抬举。
李老听出他话里带着些埋怨之意，当即犹如点燃的煤气罐一样质问道：“怎么，你这是在埋怨你爹我吗？告诉你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管怎么样你也得把这个人才给我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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