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揉了揉肩头。刚才他为了快速解决问题放弃了防守,导致被那些人砸中了好几处,肩头上这一处稍重,估计有些红肿。
但这点儿伤对他来讲,根本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完全不在乎。像个没事人一样,两手插进短裤口袋,歪着脑袋走向刘光。
到了这时候,刘光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李响会放过他吗?
答案不言而喻。
他哆嗦着拎起椅子大喊:"李响,你要敢对我动手,我就报警抓你!你打断了那些人的腿,这已经违法了。让我走,我就当没看见。"
李响站住脚,呵呵笑起来:"刘光,你他妈是不是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啊?报警?好啊,现在就打电话啊,我给你时间。"
他知道,刘光不敢报警。
这些日子,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道上的规矩。
但凡个人恩怨,都要凭本事解决。谁吃亏了不服就继续找回场子,找不回来你就认命。如果真敢坏了规矩让警方介入,那这个人就活不长了。会有很多道上的人想要他的命。
刘光当然也知道这规矩,刚才那话不过是以为李响年纪小不懂这些。可现在看来,这一招根本不起作用。
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珠子转了好几圈,非常利落地扔了椅子,"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李响面前。
"李响,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那么点儿小矛盾。求你看在咱们都在替老板做事的份上,放我一马。今后我绝对不会再找你和佟梦莹的麻烦了。"
说完,"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李响冷笑着摇头,横跨一步,左脚踢在刘光肩头。等他被踢倒后,右腿高高抬起,猛地踩下来,正中刘光的腰椎骨处。很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刘光只叫了半声就疼得昏死过去。
李响这一脚足够让刘光后半辈子靠轮椅生活了,也基本上成了废人。红都也好,其他类似的组织也罢,都不可能再收留他了。
这就是最现实的江湖。
李响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再没看他一眼,转身走向还在惨叫的那十个人。
蹲下来掐住最先动手之人的下巴,强行让他抬头,冷声道:"这次算警告。下次如果再敢对我下黑手,我会真的打断你们的腿。"
这人听出他话里有话,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李响已经抓住他扭曲的左腿,用力一掰,又是一声"咔嚓"。这人发现自己的左腿除了还有点疼外,竟然活动自如了,甚至还能站起来…
在他震惊地起身时,李响已经飞快地把剩下九人的腿都复位了。
最先被治好的人挨个检查一遍后,来到李响面前深鞠一躬:"大哥,兄弟我叫赵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感谢您大人大量放过兄弟们。今后有事您只管招呼,兄弟们就算拼了命也会听您差遣。"
"赵三?“李响重重拍了下赵三的肩膀,”或许我真用得着你们。过几天等我消息。"
说完,他两手插进短裤口袋,吹着一首莫名的忧伤曲调,摇摇晃晃地走出小巷。
赵三在他身后追过来喊:“老大,我给你留个BP机号……”
……
李响回到佟梦莹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他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突然蹲下来,把手机往水泥地上蹭,一边蹭一边还心疼得不行。
这可是一万多块钱的高档玩意儿啊,虽说花的并不是他的钱,是单红送给他为了方便联系用的,可就这么祸害它,心里还是相当不舒服。
但也没办法,这东西很容易就能被佟姨发现,一个穷小子哪来的钱买这个?再说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得找关系才行。
所以,对手机的来源问题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才行。
上楼之后,发现佟姨还没睡,正在看电视,李响表现出一副特别兴奋的样子,举起手机说道:“佟姨,你看我捡到啥东西了?”
“这是……手机?”佟梦莹见过几次来洗浴城的人用这东西,“在哪儿捡的啊?这东西可是很贵的。”
说着话,她接过李响递来的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发现前后都有划痕,很是可惜地咂嘴:“看起来还是别人掉的,都划成这样了。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打进电话来,你还给人家吧,这玩意儿咱们用不起。”
话费很贵。
“嗯,我都听你的。”
李响站在佟梦莹身侧应了一声,眼睛却很不老实地居高临下地扫描着。
今天的佟梦莹穿了一件能盖到脚脖子的长睡裙,同样丝质材料,又薄又软,所以,某些部位的轮廓就很明显了。
李响想到了两个字:真空。
这就是欲盖弥彰的做法。
李响禁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嗲嗲的声音,身上的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好在短裤足够宽松,不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佟梦莹到底也没敢乱动手机,抬头还给李响的时候,正好碰到他的视线,他眼神里的那种火热让她瞬间就不自在了。
起身就回了卧室。
李响轻笑一声,通过昨天晚上的事,他也多少了解了佟姨现在的矛盾心态,这矛盾来源于她跟自己之间身份的差异与真实的需求。
所以才会有昨天晚上借着喝酒的机会,以报恩的心态跟他在一起了。完事之后她后悔了吗?从她今天穿的衣服来看,有后悔,也有期待。
就这么矛盾。
李响冲进卫生间,匆匆忙忙地洗了个澡,看了看准备换上的衣服,想到了什么,干脆就那么出去了。
关了客厅的灯,来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佟姨,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里面传来拖鞋在地上滑过的动静,门开了。
佟梦莹走出来,没看到李响,便问:“李响,你怎么不开灯啊?是灯坏了吗?”
话音刚落,李响舒展双臂,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佟梦莹的身体僵了一瞬间,随即挣扎起来:“李响,不行,你快松开我。”
但那挣扎一点都没用力,话也说得很软,甚至“李响”这两个字,叫出来的时候都有点婉转悠扬的意思。
李响又轻笑了一声,没说话,只用行动来回答她,雨点般密集的吻落下来,让佟梦莹在极短时间就放弃了心中那微弱的坚持。
转身面向李响时,柔软的睡裙划过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