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艺眉心紧皱,道:“李老弟,我调查过你的信息,你好像跟这个张禄没有什么恩怨啊,甚至都没有交集。”
陆展鹏就纠正:“哥,人家不是说了,是人家老爷子说的。”
“陆三哥,陆哥的意思是,我是不是要因为一句话,对张禄起杀心。”我帮陆展艺解释了一句。
但随即我自问自答道:“坦白讲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头对我有授业之恩,可能这是个局,但确确实实让我晚了九年才介入这件事儿,如果张禄真的十恶不赦,我会想办法,如果他没有对我有冒犯的行为或者对我父母不利,我也并不想跟他交恶,毕竟正一派作为现如今江湖中的泰山北斗,我也没那么想不开的去跟一个玩符箓的人或者流派为敌,我只想踏踏实实的过这辈子。”
“那就好,张禄这个人功利心挺重的,所以我才会这么问你们,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二位最好不要跟他起冲突,第一他是实力不弱,第二背靠整个正一,确实能量很大,所以你们懂我意思。”
听完陆展艺的话。
我跟丁玉珂双双点头:“好说。”
之后陆展艺从包里拿出一些朱砂液、大印跟毛笔之类的东西。
说实话我挺感兴趣,但是我知道,偷师这东西是要挖眼睛的,别人不说,但自己不能不避开。
我拉了拉丁玉珂,说:“师姐,咱俩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这村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俩离开。
丁玉珂深深呼了口气:“师弟啊,这儿的事儿妥了以后有啥打算?”
“你这么确定我们能活着出去?”
“确定,红眼佛陀是看守老龟的卫士罢了,当年请老龟去镇压三峡龙门的时候跟他谈好了,他去镇压,这边儿的肉身会得到保护,只不过后来老龟在那边儿呆得不耐烦了,上头才会出此下策。”
“师姐好像什么都知道。”
“知道一点点吧,我高低是跟高层人物有过接触的人,从他们嘴里敲点东西出来,只需要吹吹枕边风,简单得很。”她哈哈一笑,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过往。
我多少有些不习惯,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虽然大家心里都默认这个观点了,但是我仍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说:“觉得师姐是个坏女人。”
“没有。”
“呵,你这点心思瞒得过师姐?”丁玉珂伸出玉手奔着我的额头而来。
我却出奇地不想去躲。
她手接触我额头的那一刻,我眼前的画面瞬间一变,我置身于酒店之中,而且坐在偌大的浴缸中,丁玉珂赤着身子依偎在我怀里,还动不动地把手放到水里使坏。
说实话,我一下子就脸红了,胸中一口气很憋闷得慌。
下一秒,我眼前画面再次一变,我又回到了佛渡村。
她笑吟吟地看着我:“现在还觉得师姐是坏女人么?”
“老头子教你的手段?”
“是啊。”丁玉珂有些自豪地看着自己那双纤纤玉手:“臣服在这只手下面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他们都被我用这种催眠术陷入了情欲之中,我能撬开他们的嘴,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咱们这一门每个人都会学两门技艺傍身,大师兄是横练的功夫跟一些戏法,我学的是内功跟牵动人的情欲;你嘛,学的猎术跟玄术。”
聊着聊着,我们走到了村口的位置,这里有一个茶摊。
费金刚好也在,只是不见了周皮。
费金朝我招了招手:“李昶,聊聊?”
坐下后,费金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那天在葬佛池的事儿,是我蒙了你,这一点我向你道歉,主要是李志和这个人心思不纯,谎话连篇不得不防,如果当时什么都让你抖搂出来可能我们都到不了这儿了。”
“原来你知道他的真名啊。”
“不然呢?我真以为他叫李和平么?你进山之前烧的黄纸,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名字跟八字,说实话,里面能有五个真的都算那群人心思单纯不成?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但我们到底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我也不想看你死这儿,如果你晚上看到红眼佛陀来抓人,哪怕抓的人是你身边儿这个师姐,也不要去帮忙,红眼佛陀抓人不杀,如果有人搭救,必杀。”
“这算什么?灵异规则么?”我轻蔑一笑。
费金一耸肩:“我在这儿待了两天多点了,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就拿昨天那个人来讲吧。”
他说着,指了指村外不远处的一具被腰斩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人说:“他本来不用死的,但是他一个队友非要去救他,结果两个人双双被红眼佛陀给从中撕开了,你们要是还不信的话,就当我没说,言尽于此了。”
“还有什么要提醒我们的么?”
“晚上不要出门,晚上的时间不是我们活人的,到时候如果有人闯进了你们的房子,不要惊慌失措,也不要试图抵抗,那样只会引来红眼佛陀。”
“那怎么做?装作看不到?”
“不要搭话就行,他们知道我们能看得到,这并没啥问题。”费金说话期间已经喝了十几杯茶。
那么点的茶壶,这么大的茶碗,十几碗怎么装得下。
我掀开壶盖,这才发现每次倒出去一碗茶,壶里的茶水就会自己满上。
“超出认知了吧?那就对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科学可言的。”费金说罢,喝光碗中茶水:“不要妄图逃走,这周围都有结界,一旦出去会遇到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费金走了。
留在了懵逼的我们。
又在村子里转了转,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通过他们的身材跟相貌,也大致能看出来是哪一门的。
知己知彼,到时候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回到落脚点,陆家兄弟已经把房子收拾干净,桌子上放着两沓已经写好的符箓。
陆展艺说:“李老弟,搭把手咱们把这些符箓贴上,以防万一。”
“今晚会出事儿?”
“不知道,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