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洒哥!”
二愣子大声给我鼓气。
话音刚落,壮汉已然张开手臂,朝我扑了过来。
我侧步扭身,让壮汉扑了个空。
然后一个回踢,踹在壮汉的屁股上。
咚!
在惯性的作用下,这一脚直接把他给踢跪了。
壮汉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老脸火辣。
“小子,你他妈有种别跑!”
“呵呵,憨批,你来抓我啊!”
壮汉起来后几近发狂,而我左躲右闪,神奇走位。
就是让他抓不着!
要知道,块头大有块头大的好处,那就是耐打。
可同时也有坏处,比如动作缓慢。
在打过一拳后,我就动了心思,和他硬碰硬不适合,得用巧的。
至于怎么巧,看壮汉跪在地上的样子,我就有了眉目。
借力——
他摔一下这么痛苦,那我就多摔他几次!
于是。
砰!
砰!
砰!
在一连摔倒三次后,壮汉晕头转向,上气不接下气了。
“就是现在!”
我在心里呐喊一声,趁壮汉挣扎着起身时,纵身一跃,跳在他的肩膀上。
两条腿牢牢夹住脖子,然后左右开弓,用拳头击打他的太阳穴!
没几下,壮汉便眼皮子一翻,不省人事了。
“洒哥赢了!”
二愣子激动地喝彩。
一旁的王娇娇也深受感染,给我比了个剪刀手。
“马哥,承让!”
我淡淡地朝马洋抱拳。
“哼,别高兴太早!”
马洋一挥手,一名矮壮矮壮的男子出列,双手各持一把爪刀。
刷刷的摆出个很酷的动作来。
“用武器,你们耍赖!”
王娇娇怒嗔一声,替我鸣不平。
“呵!谁他妈规定不许用武器了?”
马洋不屑嗤笑。
这时,苏梨从内保手里抢下一只甩棍,向我投来,“接着!”
我接住后,咔的一下甩出三节,继而置于胸前做了个格挡的姿势。
第二回合正式开始。
当!
啪!
嗤!
电光火石之间,我和对方打得不分伯仲。
这是个练家子,爪刀玩得贼溜。
目前我抓不到一点破绽。
再次过了几招后,矮壮男子嘴角扬起,我一低头发现,衣服居然破了。
隐隐还透着一丝血迹。
“草!”
我怒了,“苏总,只借一个,未免有些吝啬吧?”
听我这么一说,苏梨顺手又从内保手里拿过一根甩棍,亲自递了过来。
“加油!”
交到我手上,苏梨给了我一个深深的眼神后,这才转身离开。
望着她那一摇一扭的身影,我不由吸了口气,重新投入战场。
现在,手里多了一根甩棍,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时间不久,我便打得矮壮男子节节败退。
两只甩棍握在手里,如同双截棍一般,被我耍出棍花来。
不得不承认,擅长的东西往往最能激发人的潜力。
如果真有双截棍,我想早就可以结束这场战斗了。
最终,我在打掉对方一只爪刀后,一棍子将其掀翻在地。
然后居高临下地用甩棍指着他道,“你输了。”
“欧耶!”
“洒哥又赢了!”
“洒哥牛逼!”
二愣子开始叫唤,连带着内保们都跟着鼓掌。
苏梨略显兴奋道,“马洋,你们输了,快滚吧!”
马洋面色铁青,意味深长地瞪了我一眼,“小子,有种留下姓名。”
“长安,肖洒。”
我一装逼,如实道。
殊不知,装逼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我记住你了!”
马洋一转身,带着众人灰溜溜地离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瞬间敞亮了许多,只剩下苏梨和一群内保。
我把甩棍还给苏梨,并道了声谢谢。
原以为苏梨会很感激我,毕竟我在化解自身麻烦时,也顺带帮了她。
可苏梨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上楼。
“把他们都给我带上去问话!”
“收到,苏总!”
一群内保将我们仨围了起来。
弄得我满脸的问号。
什么情况,过河拆桥啊!
早知道,老子就不出头了,让他们打仗,打得你死我活!
……
四楼半是办公区。
我们三人被分开问话,我则被带到苏梨的办公室,由她亲自审问。
进去后,苏梨让内保先出去了,她坐在桌子后面的老板椅上,面无表情地审视我。
几秒钟过去,我忍不住开口道,“苏总,看够了没有?难道我脸上有字?”
“嗯,确实。”
苏梨微微颔首,“两个字,奸细。”
“啥?奸细?你没搞错吧?”
我一愣,我他妈还以为是“帅气”呢。
苏梨冷冷一笑,往后靠在椅子上,“说吧,谁让你来的?”
我顿时无语,“什么谁让我来的?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苏梨哼了声,如葱的手指搭在桌面上,轻轻敲了起来,“不想说也可以,你的两个朋友我就留下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苏总,你这是几个意思?卸磨杀驴啊,有什么冲我来!”
我急了,面红耳赤。
“呵呵,你倒是挺有担当嘛。”
苏梨满脸玩味道,“也是,人是你伤的,架也是你打的,你好威风啊!”
我不耐烦道,“苏总,你不用阴阳我,咱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吧!”
苏梨沉吟下来,收回手抱起胳膊,胸前的山岚被臂弯挤得更加壮阔。
“那好,我问你,你是从长安来的吧?”
“嗯,没错。”
“你是洪老七的人,对吧?”
“什么洪老七,不认识!”
“还装呢,不然你怎么会在我的场子闹事,最后还主动帮我?”
说到这里,苏梨自问自答起来,“我知道,你想借此接近我,获取我的信任后,再和洪老七里应外合,来对付我,是不是?”
“哈哈哈!”
没等我说话,苏梨便自顾自笑了起来,“那你们就失算了,因为我苏梨不是傻子!”
???
我茫然地望着苏梨,这女人在说什么,不会脑子有病吧!
“胸大无脑,唉,可惜。”
想了想,我只能这么聊以慰藉了。
啪!
“你说什么?”
苏梨拍案而起,胸前的大规模荡了荡,指着我鼻子娇斥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急忙挤出笑脸,“嘿嘿,别激动嘛,苏总,先让我来帮你捋捋……”
为了转移话题,我只好把前因后果全部叙述了一遍。
果然,听着我的解释,苏梨的眼神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到怀疑、半信半疑。
最后当听到那两个字时,瞳孔骤然一缩,接着一屁股跌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