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哪个家族。”萧权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刀再次被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难缠。
“我来自西城吴家。”阿刀不假思索道。“我叫吴刀。”
萧权闻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脑中不禁浮现出高中时期,与自己玩得最好的异性的倩影,而她也是来自吴家。
“既然你来自吴家,认识吴萱萱吗?”萧权正色道,眼睛则是死死盯着阿刀。
很不巧,阿刀还是嫩了点,手上的小动作暴露了他在撒谎。
“认识,当然认识。”阿刀一本正经道。“我是萱萱的远房表哥,我跟她那可是光着屁股在一个盆里玩大的交情。”
此言一出,萧权强行憋住笑。
吴萱萱根本就没有表哥,两人曾经一起喝酒时她就提及过家中的亲戚情况。
而眼前的男子,完全就是在瞎几把乱扯。
“你是何家人吧。”萧权冷笑道。“何家还真是手眼通天啊,这么快就收到我来何家的消息了。”
什么!
阿刀足足愣了五秒,萧权的话让他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还不等他细细品味出萧权的话中意,他整个人就像是一颗炮弹般朝大厅弹射了过去。
轰——
巨大的砸落声响彻整个大厅,原本激烈讨论对策的权贵们,皆是被这一动静吸引,从而停了下来。
阿刀重重砸在了正在偷摸女仆屁股的何中山身上,原本已经雄起的兄弟刷的一下耷拉了下去。
“好好好。”何中山气得嘴皮子都在打战,“杀了我的儿子和女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急的先来干我了。”
何中山将此次突袭算在了京城众家族的身上,他认为敢在四城权贵云集的宴会厅突袭的,除了不可一世的京城那帮老怪物外,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做得出来。
“何争,立即集合所有暗卫,今晚我必要让那帮老怪物付出惨痛代价。”何中山示意何争靠近一些。“另外,赶紧通知何野回来,就说他老子今晚就要动手!”
何中山原本是打算集结四城所有的家族一起,为死去的何兰两姐弟俩报仇。
可现在,别人都骑他头上拉屎了,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况且,他还有个在江南军当副将的儿子,让他的底气不由再添几分。
何争轻轻点头,而后就急匆匆跑去集结暗卫以及快马通知何野去了。
何中山这才回过头,开始仔细查看袭击他的是个什么东西。
可等他翻过面一看,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阿刀!”
旁边的何光比他还要惊讶。
他连忙跑上前,检查起阿刀伤势。
“还好,骨骼虽然全碎了,但好在是还吊着一口气,暂时死不了。”
“来人!”何光喊道。“速速送阿刀去治疗。”
很快,一群仆人就大跑而来将何刀抬走了。
何家在山庄设有专门的医院,专门给任务受伤的暗卫设立的,其规模跟市面上的中小医院差不多。
设备仪器也都是一应俱全。
“难道我何家有内奸?”何光自言道。
他实在想不通,刚将阿刀派出去对方不到一会儿就被轰了回来。
他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京城的大家族,在他家安插了眼线。
“会是哪一家呢?季家?还是周家?”何光头皮子都快抓破了也没能想出是哪一家。
遇事不决习惯性来根香烟的他,点燃了一只香烟。
正抽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眼角的余光,将他手中的香烟都吓得掉落在了地上。
“萧….萧权!”
萧权走路带风,宛如凯旋的将军般从宴会主门走了进来。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正业,你怎么把你家大公子也叫来了。”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最近上面盯得紧,你家公子又犯过事,来这无疑是害了我们啊!”
“是啊正业,你这老家伙怎么越混越没分寸了呢,这萧权是能来的吗?要让上面知道我们跟劳改犯混一块,那不是又有理由整我们了?”
萧正业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红着脖子就跟众人争论了起来。
“叫什么,比谁的嗓门大是吧!”
“我儿子来,是他看得起你们,你们不跪下谢恩就算了,竟然还敢说三道四,再敢哗哗老子跟你们拼命!”
说着,萧正业目光一凛,急忙运转起气劲。
自从萧权让萧家成为了东城之首,与北城第二家族何家齐名后,萧家在江南四城的地位也是蒸蒸日上,以至于萧正业连说话都变得硬朗了许多。
现在的他甚至是每晚做梦都会笑醒,而这一切全归功于萧权。
所以,他容不得有人说他的乖儿子。
不过有一点他也好奇,他记得没错的话确实是没叫萧权来。
几名家主一看这架势,也是当仁不让,接连运转自身武道气劲准备跟萧正业刚到底。
他们可不怕萧家,萧家充其量也就商业市场比他们好而已,至于武道一途,还不如一些小家族的底蕴。
一时间,几个老家伙吹胡子瞪眼对峙了起来。
另一边,正喝着茶的慕清霜手中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同时,眼泪也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她有些不敢相信,揉着眼睛反复确认了好几次,这才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萧权。
萧权这次没再逃避,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尤其是见证了沈曦一家的生死离别后,他也看开了。
人生在世,何不洒脱一点,爱就爱恨就恨。
至于过往所犯的错,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何不暂时放下懦弱,坦然面对心爱之人。
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猜测对方真的有怪你呢?
“好久不见。”萧权轻声安抚。
“不久,也就白天和黑夜而已。”慕清霜喜极而泣。
能够再次见到萧权,是她毕生最开心的事。
而她也从来没追究过,萧权与萧婠共眠一事。
因为她始终坚信,萧权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她了解萧权的酒量,对方可是万杯不醉,怎么可能凑巧就喝醉了,还恰巧误入了萧婠房间。
其中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