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阿婆所讲,萧权一怔。
早在十年前他就被萧正业单方面断绝了关系。
现在来接自己回祖宅?
此事多半有因!
“少爷,咱先上车吧。”
“等回祖宅,老爷自会跟您解释清楚。”
看出萧权的疑惑,刘阿婆笑眯着眼劝道。
萧权微微点头,想要知晓其中缘由,也只能如此了。
接着,便跟着刘阿婆上了车。
两小时后。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一栋复古大院门前。
“到了,大少爷。”
听见声音,萧权缓缓睁开双眼,透着摇下的车窗往外看去,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这是他从小待到大的地方,而现在却已然大变样。
叹息一声,萧权在司机恭敬的目光下,慢悠悠下了车。
噼啪———
刚下车,一连串鞭炮声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仆人打扮的汉子就端着一盆火,跑到萧权身前。
“大少爷,老爷让您先垮了这火盆再进去。”
萧权轻点颔首,并未拒绝。
这是出狱后常见习俗,说是烧掉过往霉运,重新开始。
跨过火盆后,萧权在一连串鞭炮声中,漫步朝着祠堂走去。
此时,祠堂外。
萧正业等一众族人早已等待多时。
“正业,权儿来了!”
一名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指着不远处的消瘦身影,欣喜道。
此人是萧权的大伯,在家族中地位不比萧正业低,也正因如此敢随意直呼其名讳。
“权…权儿。”
望着十年未见的亲儿子,萧正业一时之间有些木讷,就连说话都带着一丝哽咽。
虽然早已断绝关系,但骨子里的血脉相连却让他很难割舍这份父子之情。
他一路小跑,来到萧权身前。
“权儿,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面对这迟来的关心,萧权内心无感,随意“嗯”了声后,就别过头望向一旁。
见状,萧正业心中受到极大冲击,他无法相信小时候喊着“爸爸要骑大马”的乖儿子,现在却如同陌生人般。
快要靠近肩膀的手臂,也因此僵在半空,难以往前挪动分毫。
“萧权,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可是你亲爹啊!”
见萧正业碰了一鼻子灰,一旁族老顿时冲上前来,严厉呵斥。
他的话如同炸药般,将萧权积压了十年的怒火,在此刻彻底引爆。
亲爹?
“我想问问,是谁不问缘由就将我打的半死?”
“又是谁在打完后,一把将我丢进监狱的!”
“我刚进监狱那会被当成狗使唤,又有谁在意过?”
“这些我可以不计较。”
“可,十年了!整整十年!!!”
“他这个当爹的有来看过我一眼吗!”
“回答我!!!”
最后一句话,萧权几乎是吼了出来。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祠堂竟陷入短暂寂静。
所有人都是一怔,萧权的大变样出乎了他们意料。
他们以为,萧权还是曾经那个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透着温柔的翩翩少年。
“畜生,你敢用这样的语气对长辈说话!”
“如果不是你玷污萧婠,会成如今这样?”
蓦地,一个身着西服的男子大摇大摆走来。
萧权循声望去,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来人。
“萧谋!”
萧权目光冰冷,紧握的手指关节发出咯噔直响。
紧接着,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然立于门口。
而萧谋则是被他单手高高举起。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萧权竟已习得武道,而且做事还如此狠辣。
就因对方骂了两句?
“阿权,别冲动,快放下你弟!”
“萧权,你先冷静,你弟也不是故意骂你的,你先将他放下来。”
“对啊萧权,他可是你亲弟弟啊,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
………
听着众人唧唧歪歪的恳求声,萧权眼神越发冷漠,手中的力度也不由加重几分。
兄弟?
可笑!
故意诬陷,害自己被关了十年!
也配称为兄弟?
此时,被萧权单手举过头顶的萧谋脸色苍白。
他眼睛睁的老大,一脸不可置信,自己堂堂武师五重天在萧权面前,竟如此不堪。
“萧…萧权,你…你他妈怎么会武道!”
因被举在半空的缘故,萧谋就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狗杂种,你还不配知晓。”
萧权面无表情,看向萧谋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登徒子,放开我哥!”
蓦地,一道女子声从头顶传来。
就见一袭紫色长裙的持剑少女从半空缓缓落下。
不由分说,就挥舞着三尺长剑朝萧权猛地刺来。
其散发的剑气,就连整个祠堂都为之剧烈震动起来。
“萧婠。”
萧权下意识将少女姓名念了出来,但手上却没闲着。
他略微抬手,一道蕴含本源之力的光斑自手心飞出,轻易便化解了萧婠的攻势。
如果有武宗境强者在场,定会惊掉下巴。
这道光斑所蕴含的能量是凌驾于武王之上的存在。
“这…这怎么可能!”
眼见全力一击,被萧权轻描淡写所化解,萧婠满眼震惊。
自己堂堂大武师六重天,峨眉剑姑的亲传弟子,新人榜前五十,竟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中栽了跟头。
这让她道心瞬间破碎,抓着头不断重复着“不可能”等话语。
“这死妮子,搞什么啊!”
见此一幕,萧谋心急如焚。
本以为萧婠这种逼格出场能救下自己,却没想来了坨大的。
这让他咂舌不已,可眼下并不是吐槽的时候。
旋即,顾不得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赶忙呼喊道:
“婠婠,快振作起来!!”
“萧权不过是用了某种邪门法宝!”
“你不是也有法…..”
他的话音未落,左脸就传来一阵火辣,因力量太大,就连牙都被扇飞好几颗。
萧谋满脸惊恐,艰难转动脖颈往后一瞧。
就见萧权,正一脸漠然盯着他看。
“狗杂种,老子允许你犬吠了?”
说完,萧权一把抓着萧谋的脑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对着地面就是一顿猛造。
一时间,萧谋的血渍染了一地,其中还夹杂着十几颗烂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