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溪还是有些害怕,依旧不敢针灸。沈砚之起身拿起一根银针走到赵灵溪面前,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变得和蔼可亲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
“赵姑娘你来,你武功这么高还能怕这小小的一根银针嘛。呐,看看这细的跟你那飘逸的秀发差不多,而且你替我给秀儿姑娘母亲施诊的时候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我...那是我扎别人,和别人扎我不一样...”
沈砚之笑了笑,“我是别人吗,咱俩这一见如故的交情,你放心我的手法在我家那里属于是驰名商标,稳得很。咱俩就聊天,针扎进去你都没啥感觉,就像是蚊子轻轻碰了你一下。试试?就一次,兹当是你给我个面子,要是第一针疼了,咱立刻停止,从此我都不给你施诊了,如何?”
赵灵溪眼睛盯住他手里那根细细的银针,又看向他对自己认真诚恳的眼神和态度,心里的抗拒和紧张感舒缓了许多。她咬着下嘴唇,慢慢移步过去:
“小郎君....当真不疼?”
“绝对保真!比你那对儿珍珠耳环还真!”沈砚之仰头拍着胸脯向赵灵溪保证。
看到赵灵溪被自己逗笑,沈砚之也开启了自夸模式,“我的手法是我爷爷亲自教的,他可是我们家那儿最厉害的老中医。而且王庞那个死胖子快要死了都被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说着他拉过一张椅子放在自己的对面,“你来坐这儿,放松点,我先给你扎合谷穴试试,一点都不疼。”
赵灵溪犹豫着坐下,当真正被扎的时候又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左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而右手被沈砚之托着。他手指指肚捏着银针,笑着问了一句,“赵姑娘,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是跟谁学的啊。”
与她聊天的同时,他看准手背上虎口轻轻一捻,银针瞬间的扎入皮肤内,此时的赵灵溪还在紧闭双眼回答问题。
“跟...跟我师父....他是一个云游的高人...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
“噢,原来如此,好了。”沈砚之托着赵灵溪的右手,“睁开眼看看吧。”
“啊???”
赵灵溪先是一愣,随即慢慢睁开双眼,当她近距离看到自己的手背已经扎上一根银针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砚之:“扎、扎完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啊小郎君,你好厉害啊!”
“切,我是谁!我可是天才。”沈砚之笑得特别惬意,“你看吧,我都说了不疼,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来,我再给你扎几个穴位,这样你的咳疾能够立马减轻。”
有了第一次的体验,赵灵溪心灵的压力瞬间放松了不少。“小郎君,你真厉害。没想到在我们国家这么偏僻的小镇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有才之人。”
“呵呵呵,谁说不是。”沈砚之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乐意来这啊!
“好了,我继续给你针灸。”
沈砚之手法娴熟,银针精准刺入赵灵溪的风池、曲池、鱼标三处穴位。经过他那捻转轻提的手法,动作利落不拖泥带水。不过才扎入没有一盏茶的时间,赵灵溪就觉得自己的喉咙肿胀感消散不少,连咳嗽的频率都减少了。
她惊喜的说:“小郎君!你真厉害啊,我这喉咙果真是好多了!不那么咳了!”
“你这话说的,我都说了我是天才。”沈砚之得意的挑了下眉,“赵姑娘,你接下来要保持一段时间,千万别动啊。不过....”
“不过什么?”赵灵溪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沈砚之。
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我还需要在你几处穴位施针,就是这个位置吧...他...他..”
“他什么啊,你倒是说啊小郎君,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注视着她,“我需要你脱掉鞋子和袜子...露出你的小腿和脚..”
说完就这句话沈砚之立刻把脸背了过去不敢看着赵灵溪,因为他清楚古代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这小腿和脚堪比私密部位。一想起这个,心里便开始吐槽起来:这要是以前自己在坐堂的时候哪有这么多麻烦事,而且看病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赵灵溪一时之间也是红透了脸,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直接红到耳根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摆,头也立刻低了下去。
不过她心里回想起方才沈砚之对自己施针,还有之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狠下了心,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抬眼看着还在害羞的沈砚之,“……那、那好吧。小郎君,你来施针吧!”
说完,她慢慢弯下身子,将自己的鞋脱掉,小心翼翼褪下自己的袜子。露出那纤细的小腿和小巧的玉足,随即又立刻将脸转向一旁,不敢再看一旁的沈砚之,只觉得自己的脸和脖颈处都在发烫。
沈砚之也是慢慢回头,他很惊讶,赵灵溪不仅颜值高这小腿腿型也是出奇的完美,还有那玉足也是生的好看。不过自己并不是那种足控痴汉,只是单纯治病而已,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单膝跪地,左手捧起赵灵溪的小腿,右手拿着银针,竟有些不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赵姑娘,那我就失礼了,请你多多见谅。”说完他便在赵灵溪的小腿外侧的丰隆穴和足三里两处穴位分别施针,又握住她的玉足,在内侧的太溪穴施针。
“好...好了,赵姑娘...为了治病多有得罪,还望你多多见谅...”沈砚之说完之后,赵灵并没有回话只是害羞的点点头。
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沈砚之果断转移话题,和她聊起了别的。
“那个...赵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衙门的那师爷是不是有些怪啊...今天上午我去衙门给死胖子王庞治病,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和前几日哭求我救命的态度完全不同,而且像是怕我在查秀儿姑娘案子的时候,在查出点什么别的来。”
见沈砚之主动说起别的,赵灵溪也不再那么尴尬,点点头说道:“看来咱们二人想的一样啊,我也觉得他对那王庞的态度有一种异样感,说顺从吧又有些反叛的感觉。我生怕此人有什么别的目的,我便让秦风去暗中盯着衙门的一举一动了,不过到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还没出什么事。”
“还是赵姑娘心思细腻,知道未雨绸缪做好提前量。”沈砚之点点头,“看来这有武功就是好,我看那师爷虽然生得干瘦,但却不像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比如我这种。”
“瞎说,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能够跟小郎君你相提并论。不过话有说回来了,你若是怀疑他会些拳脚不如我让秦风去试他一试。”
沈砚之深思片刻,摇了摇头,“暂且不要,我觉得他这人古怪的很。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比如他一直给王庞下朱砂那种慢性毒药,还有刚才所说态度大转变等等。如果现在去试他,那就是打草惊蛇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就听你的。”赵灵溪回忆着,“这黑石镇地处边境,往来人员杂乱繁多,而且还有战乱.....”
沈砚之听后受到了启发,心里灵机一动:“诶!赵姑娘你说,这师爷会不会不是你们天昊的人啊,有没有可能跟你们国家的敌对势力有关?你们天昊现在有啥死对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