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秀儿被杀案调查结束,沈砚之和赵灵溪也准备离开李长德住所回义庄。
“沈恩公!”
沈砚之和赵灵溪回头看到两兄弟又一次向自己拱手下跪,连忙走过去示意二人起身,“哎呀,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别跪我了怎么又跪啊...你们全家这么爱下跪吗,赶紧起来!”
“是啊,小郎君都说了不喜欢别人跪他所以你们兄弟俩赶紧起来吧。”赵灵溪也在一旁说着。
“不,我们不起!”
“是的,大哥说得对,沈恩公如果不接受,我们兄弟俩就在此长跪不起!”
这话说的瞬间给沈砚之整无语了,没想到以前电视剧里的桥段竟在按部就班的在自己身上重现,活生生的把自己架在这了。眼看这陷入僵局两方都不让步,赵灵溪果断站到最前面,
“既然你们俩兄弟执意要跪,而小郎君又不想接受别人跪他。那你俩就跪我好了,反正你们俩跪我也不会吃亏,怎么样?”
她俏皮的模样甚是可爱,沈砚之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对着两兄弟说道:“你们俩跪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跪她等同于跪我,而且她身份地位不一般你们俩兄弟跪确实是应该跪的。”
两兄弟面面相觑,觉得这样的解决办法倒是不错,整理了自己衣装,恭恭敬敬的冲着赵灵溪正式的磕了一个头:
“我们兄弟二人,代替我姑父,姑母,感谢沈恩公帮我们查出真凶,也感谢赵姑娘对我们全家的帮助!”
沈赵二人见两兄弟磕头后许久没有起身,“我说你们俩怎么都磕完头了怎么还不起来啊。”
赵灵溪这时候悄悄拉着沈砚之的袖口小声说道:“小郎君,他们两个人哭啦,你仔细看看。”
经过提醒沈砚之才发现这俩兄弟不停的抽泣,身体也跟着抖动。
“唉,都是可怜人。”沈赵二人把俩兄弟扶起,安慰着他俩,“别哭了,回家好好照顾你的姑父姑母,至于那个李长德如何处置,我和赵姑娘会一起去衙门问问。”
“我们二人再一次感谢二位恩公!”泪流满面的兄弟俩再一次向二人深深鞠上一躬,便转身离开。
虽说这次案子的调查比较简单,但对沈砚之的感触还是很大的,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在古代查案吧,也算是重新走了一遍自己偶像的路。他示意着赵灵溪跟着自己一起离开此处,对于赵灵溪而言,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不知不觉中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变得更加重要了。
二人行走在黑石镇的街道上,这一对俊男美女无不吸引路人的眼光,甚至引起了交通事故。
“小郎君,你是哪里的人士?家住在何处?”
“啊???”赵灵溪的突然发问着实是打了沈砚之一个措手不及,他竟然忘记编造自己的家乡了。
赵灵溪眨着那双漂亮的杏眼看着他,“怎么了小郎君,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啊...没有,没有。我的家乡在北方一个靠海的小地方,不值得一提。”
沈砚之慌不择路只能随口一说,但看着赵灵溪绞尽脑汁思考的样子,他赶紧把话题引向别处。
“我说赵姑娘,眼看这快到义庄了正好我给你针灸一下,缓解一下你的咳疾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郎君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呢!”
沈砚之长舒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没事儿,我几针下去保证你立竿见影的有效果。”
“切,你之前还说我吹牛,我看你才是最会吹牛的。”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打闹闹回到了义庄。不过义庄里并没有除了他俩没有一个活人,虽然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现在赵灵溪的胆子也变得很大,在没有沈砚之或者秦风的时候,自己都可以在停尸房里四处闲逛。
“诶?胡伯那臭老头子去哪儿了?还有你那个护卫秦风呢?”
“啊?我不清楚啊....不清楚...”赵灵溪哪是不清楚,她是太清楚了不敢和沈砚之说啊。
“哦,过来吧我来给你施针,正好路过药铺我找之前那小学徒借的银针。”
沈砚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了一排闪亮亮的银针。赵灵溪看到这一排银针,完全没有之前怒揍一群差役和爆踹李长德的英姿飒爽的劲头,反而是有些胆怯。其实她咳疾常年不痊愈的原因也是在此,宫里的御医施针的时候没轻没重,在她小时候留下了阴影,为此她的父皇睿武帝还下旨斩了好几个太医,从此赵灵溪便宣称不再针灸了。
不过她给别人扎是毫无顾忌的,救治秀儿母亲的时候学的就很好。但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今天这顿扎她是怎么拒绝和反抗都逃不掉的。
“那个....我说小郎君啊...要不然我就不扎了吧..你给我开几副药吧!我可是著名的喝药小能手呢....”
沈砚之一眼就看出来赵灵溪心里想的什么鬼主意,无非就是晕针或者怕疼而已。这些在他眼里都不叫个事,他这个人的性格向来是说到做到,
“我说赵姑娘,你这样讳疾忌医可不行啊,在大牢里咱俩都说好了出来之后我给你治病,这马上要开始了你怎么能临阵倒戈不扎了呢,这是绝对不行的。”
赵灵溪此刻脸上写满了抗拒,她不停摇着头向后退,甚至还有点打哆嗦,“不不不不,小郎君..我不扎..我坚决不扎...你就放过我吧,好吗!你换别的方式给我治病,如何?”
沈砚之之前在自己爷爷的中医堂坐诊的时候倒是遇见过这样的病人,怕这个怕那个,来找医生诊治前自己先从手机百度里搜“得了xxxx病应该怎么办?有什么症状?”或者是“我今天如何如何,会对我的病有何影响?”,诸如此类的例子。通常他们百度之后得到的结果就是:“癌症起步。”一般对于这种“特有的主观能动性”的病人,沈砚之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去劝说,宽慰他们那颗脆弱且焦虑的心情,所以这次他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来劝说赵灵溪。
“赵姑娘!”沈砚之突然严肃起来,“你如果真把我当朋友,真的信任我的话就让我给针灸一次,肯定不会疼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