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相大白（1）

赵灵溪也劝说着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些小撒娇：“是啊，小郎君。给我个面子别生气了，咱们赶紧把凶手抓出来吧，然后和我回京城，好吗~？”

看着救自己一命的大美女也劝说自己，沈砚之想着若是再继续闹也没什么用。其实他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要不查，这与他的人生格言相违背，当医生时他的眼中只有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在他当法医时眼中只有追寻线索追捕凶手。

如今这般生气是在气这一家子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有那习惯被任人宰割的软弱性格。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样说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他们也不是什么达官贵族有实力有背景的人家，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最最最普通的底层老百姓。只不过自己有三技傍身，并且以此作为压制王庞的手段罢了。

“算了算了，看在赵姑娘的面子上我就继续查吧。”沈砚之抱起胳膊，”不过你先要告诉我来的人是何长相或者说是有没有什么独特的特征，还有都说了些什么。”

“我想想...想起来了！”老大第一个出声说道，“来的那几名差役都长得差不多，不过其中有一个人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颗黑痣，上面还有一根长毛！”

“黑痣上有毛？”王六小声嘀咕着。

沈砚之上前询问，“哦？王六大哥知道此人是谁？”

这兄弟俩对视一眼，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此人名叫刘强。五年前是跟着师爷一起来到府衙任职的，期间也...”

“也什么啊，说啊。”

王五王六两兄弟面面相觑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期间也和王大人还有其他兄弟一起敛财乱抓人....”

“啧。”沈砚之和赵灵溪听后双双皱眉，“没想到你俩还知道难为情啊。”

“嘿嘿嘿嘿嘿....”两人相顾无言只有尴尬傻乐。

“那这么说昨日来的那几个人想必都是师爷的心腹了啊。”沈砚之轻哼了一声，转身看向老妇人，“你们这一家子以为那几人是衙门来压你们的，其实是那师爷针对我来的，故意派他的狗腿子来搅局，让你们记恨我。现在你们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刚才差点把自己的恩人害死，老妇人“扑通”一声就给沈砚之跪下了：“沈恩公，是我们瞎了眼，我们全家对不起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求您一定要找出凶手，给我女儿报仇啊！”

沈砚之最怕有人向他下跪了，尤其是比自己年长的。看着这老妇人当众一跪，心里也是于心不忍连忙搀扶起来，但还是没好脸色：“我都说了让你们别跪我，怎么还跪啊。快起来吧，案子我会查的，但如果你们要是还像昨日和今日不懂得思考，被小人利用还不自知的话，那谁来也救不了你们。”

“好的好的！感谢沈恩公....”兄弟二人搀扶起自己的姑母，“恩公，那您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嗯，差不多了。不过我还需要了解一些与案情相关的线索。”

他转头对赵灵溪道：“我的救命恩人，跟我一起去吗？”

“那是自然！”赵灵溪贴着沈砚之一同进了屋。而王五王六则把凑在院门口看热闹的人全都轰走了，“看什么看！再乱看把你们全抓牢里去！”

一听这话，本来乌压压的人群瞬间消失不见，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对姑侄倒是听话，秀儿的房间还真是没让任何人进去过，“你们挺有意识，这杀人现场倒是保留的挺好。”

老妇人在两个侄子的搀扶下来到房间门口，“恩公说笑了，您说过不让任何人进，毕竟您的真本事我们是亲眼见识过的。”

王五王六自从当了差之后五年以来压根没办过一次正经案子，这次虽然跟随沈砚之第一次办案，这在案发现场毛手毛脚也是正常的。不过他俩倒也是能够亲自观摩沈砚之查找线索了。

“大娘，上次我来查线索的时候就已经大差不离的分析出凶手是谁了，但是杀人动机我还没有查出来。”

“沈恩公，我记得您曾问我过有没有木匠来过我家，难不成您是说？”老妇人这时候也明白是谁了。

“bingo！”沈砚之打了个响指夸赞的走向老妇人，“大娘，你记忆力倒是不错，我记得那人是叫...叫什么德的。”

“李长德！”老大老二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这个畜生！老二你在家好好照顾姑母，我现在就去活劈了他！”老大推开老二奔着厨房就要拿菜刀鱼死网破了。

“56大哥，拦住他！”人高马大的王五王六以立刻将老大反手控制。

沈砚之真是操碎了心，磨破了嘴，他走到老大面前戳着他的胸口大声斥责道：“你们一家子怎么都这样啊，我刚说完让你们要思考，你在干嘛呢！”

“但是恩公他....！”

“他什么他，虽然现在有线索能怀疑到他身上，但是你有人证物证吗。就不能冷静下来非要冲动吗？”

随即他又走到老妇人面前，“大娘，他这个人我不了解，我也不清楚你们全家和他是何关系，你和我说说此人吧。”

老妇在老二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李长德，是镇子里木工活数一数二的行家，更是与我大女儿春儿定下了娃娃亲...”

“姑母！”此时的老大双眼噙着泪，试图阻止老妇人诉说这段往事。

“罢了老大，这件事早说晚说都要说的，也全都怪我，怪我曾经太懦弱了。”

赵灵溪走到沈砚之身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质问起老妇，“为何怪你啊，你倒是快说啊。”

沈砚之皱了皱眉，在赵灵溪耳边轻声说着，“赵姑娘，对老人还是要语气和善一些。”

“哦。”赵灵溪撅了撅嘴，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她是万人之下的一国公主，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有最重要的皇祖母以外，她压根不需要对任何人这样。

老妇人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讲述着自家的故事。

“沈恩公，春儿与那李长德从出生便定下了娃娃亲。不过，那李长德识字以后便拜一木匠师傅为师，之后就离开了黑石镇。春儿与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甚至说连认识都算不上。”

沈砚之点点头，不过他从历史课本上学到的这古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大娘，按理说你大女儿和那李长德就算不认识也会听从你们双方父母的要求去成亲的啊，怎么会最后没成呢。”

“唉，那是因为我那春儿长的有些姿色，被一富商家主看上，我和她父亲本想阻拦但奈何春儿有自己的主意，有一天深更半夜趁我们不注意逃了。”

“要我说你们就是太古板了，也没必要非要强制自己的女儿嫁给什么所谓的娃娃亲啊，这被有钱人看上不是挺好的嘛。”

老妇人刚想继续说，瞬间又哽咽起来，老二制止了自己的姑母，对着沈砚之说：“恩公，后面的事情就让我来说吧....我那大妹说的话和您今日所说的是差不多的。但是我大妹准备想出逃时，那个李长德也从外乡回来了。”

“哇，那岂不是修罗场啊.....”沈砚之仿佛是在看一出伦理大戏！

赵灵溪突然碰了一下的手臂，“小郎君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场？”

“啊？没什么，内什么你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