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一拍脑袋,他忘了古代怎么可能会有纸袋呢,于是赶忙改口说:
“你们去找五张又大又厚实的纸,还有胶水,速去速回!”
“好,我们这就去。”
胡伯看着远去的二人,走到沈砚之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小子还没说呢,那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胡伯,你要是再这么含含糊糊的说话。那个酒就没你的份我全倒恭桶里。”
一听酒要被倒,胡伯立刻就急了:“别别别啊!我不问了还不行了。不过你这臭小子深藏不露啊。你这医术都是跟谁学的啊。”
“跟我爷学的啊,咋的你查户口的啊。”
沈砚之虽然是名牌医科大学的高才生,但是中医这方面一点也没耽误,毕竟家里有一位拿着国家特殊津贴的中医老教授,自己的爷爷。可说是从小接受中医药学的熏陶了,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执意要学临床,那也是中医大学的尖子生了。
“我说你这臭小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呢?”
“我就不告诉你,我气死你!”
“你....!”怼的胡伯也是直喘大气。
沈砚之没有继续理会他,安心的给自己遭受毒打的部位揉捏按摩。不多时,那两位表哥拿着一大捆纸回来了。
“恩公,你要的纸我买回来了!有什么用啊。”
看着满满一厚摞的纸,沈砚之都有些无语,明明自己说的是四张,结果买了这么多...不过纸张的厚度和结实程度是够的。
“你们两个现在拿出五张纸,以一张为中心,另外四张按照东南西北方位分别粘贴牢固,一会儿有大用。”
“好的!”
这二人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始动起手,这时那名少女从屋里大喊道:
“喂!小郎君,还有外面的几个人,时间到了,你们可以进来了。”女子的声音响起,沈砚之打开门缝捂住双眼说道:“都穿好衣服了吧?”
女子不耐烦的样子甚至都有些埋怨,哪怕是施针成功了手还在发抖。
“穿好了!进来吧。”
沈砚之和胡伯率先走进义庄大堂,这老妇人肉眼可见的有了好转,已经有苏醒的迹象。胡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小子的医术竟然也会这么灵验,刚才那老妇差点断气,被他几针下去就救回来了?
沈砚之把其他施针的银针都拔了出来,并且重新火烧后放回针袋里交还给胡伯,“别忘了还啊。”
紧接着又对门外大喊道:“我说,那两个表哥,你们粘好了没有?”
“粘好了!”
二人带着一个粘好的纸袋子跑进义庄,当他们把纸袋子递交给沈砚之时问道:“恩公,你要我兄弟二人做这个有何用?”
“当然是救你俩的姑母用。”
在场的四人全都傻了眼,这五张粘好的纸也能救人?
沈砚之让女子扶住老妇人,自己则是半紧不松的握住纸袋子盖住老妇人的口鼻处。
“大娘,我刚才施针已经让你苏醒有了意识,但还是不够,现在需要你听从我的指挥,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老妇人微弱的点点头,看得出来她还是很难受。
“好,大娘现在慢慢的呼吸,吸气~~~~好,再呼气~~~~~~”
就这样老妇人按照沈砚之的指挥,慢慢的吸气又慢慢的呼气,煞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经过长时间纸袋呼吸法,老妇也恢复了正常的自主呼吸。
“好了,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沈砚之扶着自己的腰起身去喝水去了,那两个差役还有眼前这女子和他的护卫秦风,这几个人属实给他揍得够呛。
“姑母!!!”
那两名后身连忙冲过去跪地扶着老妇。
胡伯和那名女子则一起回头看向大口猛喝水的沈砚之,眼神中满是惊讶。不过经过刚才的“亲密接触”女子的眼神中倒是还有些别样感觉。
沈砚之回过头看到这一老一少的眼神,瞪得自己浑身发毛不自在,于是推开二人从他俩中间走过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神经病...”
沈砚之又扶住腰艰难蹲下,满脸的痛苦面具。
“大娘,你刚才太过激动差点把性命丢了,我知道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很难过,但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抓住凶手才是最重要的。”
老妇和两兄弟听到沈砚之的宽慰,就如同是腊月寒冬遇到了六月夏至一样温暖,“噗通”一声,一老两少集体冲着沈砚之下跪,着实给另外三人吓了一跳。
“恩公!您不仅发现小女是被他人所害,今日还救了老身的贱命...老身和两个侄儿给您磕头了...”
“别别别!!!”
沈砚之也连忙跟着跪下扶住眼前这三人,“我说大娘诶,你可千万别跪啊...你跪我这小年轻我可是要折寿的啊,赶紧起来吧。”
老妇人一听要恩公折寿?这可不行,在沈砚之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这刚松口气,不过....
“恩公!!!”x2
那两兄弟又冲着沈砚之跪下了,“我的老天爷啊...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吧我求你们俩了。”
“不起!我们兄弟俩跪请恩公,帮我们全家查清杀害我们那小表妹的真正凶手究竟是谁!”
“....你们先起来好不好...你们古人怎么这么爱跪啊....快起来我求你们了...”
“绝不!除非恩公答应我们!”
沈砚之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虽然内心里是想查的,但是奈何自己这穿越的身份简直是下贱到不能再下贱了,难度太大了很容易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他回头看向胡伯使了很多眼色寻求帮助,胡伯也似乎心有灵犀般大步向前走来:
“你们俩放心吧,这臭小子答应你们了!肯定能帮你们查清案情的。”
沈砚之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胡伯,这嘴巴刚要张开反驳又被胡伯捂住,“都说了,这臭小子答应了你们俩还不起来?”
这俩兄弟不可思议看着对方,“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看着这俩兄弟起身,沈砚之无语的挣开胡伯的大手,
“算了算了!我答应就是了。既然如此,那就带我去一下死者被杀的第一现场吧。”
女子伸手拦住沈砚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赵,名灵溪,喜欢习武,你呢?”
“我姓大,名冤种,爱好被人拖到巷子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