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司马帅摆了摆手。
“我要一坛「雪山大吟酿」。”莫观棋漫不经心地啃包子。
“好说，优惠价，五千灵石。”司马帅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没钱，换样东西抵可不可以？”
“那老弟儿打算用什么抵。”
“用真心。”
正在喝茶的司马帅被噎了一下，愣乎乎地抬头，仿佛没听清一般：“用什么玩意儿？”
“用真心。”
“用真心就可以了吗？”
“不可以吗？”
“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司马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这臭小子吃白食儿吃到我头上来了……”
可紧接着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瞪了莫观棋一眼，坐了下来。
“怎么突然间要拿这么贵的酒？突破筑基的方式有很多吧，总不至于抱着酒坛子喝上去。老弟儿这是要请客？请谁？”
“谁爱喝酒就请谁。”
“哦？青雷宗爱喝酒的……”胖掌柜摩挲着下巴的小胡子，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该不会是那位百里堂主吧！”
“你认识？”
莫观棋倒是奇了，这位百里堂主很少露面，只知道是执法堂的一尊大神。
就算是青雷宗的弟子，见过的人也不多。
即便她主持外门的宗门大比，可裁决席的结界遮得严严实实。
除了上蹿下跳的孙长老，谁也瞧不见。
“老弟儿，你得罪她了？”司马帅用无比悲哀的眼神看向了莫观棋。
“那倒不是，就是谈一桩生意。”
“你跟她谈生意？”
“怎么，她喜欢黑吃黑？！”莫观棋顿时警惕起来。
“不不不，话可别乱说。”司马帅慌忙摆了摆手。
他摩挲着胡子沉思片刻，认真凑过去：“其实，请她喝酒也挺好的，这人局气的很，关键时候真能挡事儿，就比方你下一场宗门大比，说不定就帮你一把，免得被人打死……”
“下一场宗门大比，怎么了？”莫观棋愣了一下。
“怎么着，老弟儿不知道下场跟谁打？”
“跟谁？”
“这次外门弟子修为第一，凌云峰的凌允风啊！”
“什么凌云峰的凌云峰，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凌云峰的凌，允许的允，大风的风，贾长老的亲传弟子！27岁的金丹三重！身负雷灵之体！这次铁定进内门的天骄！”
“我他妈的就知道。”
莫观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拍了拍脑门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绝逼是网文套路啊，先干掉一个小卡拉米，接着小卡拉米还有个哥哥，嚷嚷着要为小卡拉米报仇。”
“干掉了他哥哥，结果他哥哥还有个师傅！”
“干掉了他师傅，后面还有个师尊！”
“干掉了师尊，后面还有个更强的宗门，直接机械降神！”
“这他妈的也太不对劲儿了吧——”
“我干掉个宋哲，就给我安排了窈娘，干掉了窈娘，然后又碰上了凌云峰的凌允风。”
“等我干掉凌允风，是不是还要干贾长老，嗯？！”
“你有没有想过司马兄，我们活在一个网文的世界里啊！”
听着莫观棋啰里巴嗦的一大通，司马帅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轻轻拍了拍莫观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傻老弟儿，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吗？这不可疑吗？”莫观棋觉得有必要再狡辩一下。
“当然不可疑啊，你下一场能过得了人家凌允风？”
“你用屁股想想你能过？人家是金丹欸，金丹！”
“老弟儿知不知道金丹和筑基的差距有多大？什么是金丹——”
“压缩丹田气海中的灵气，使真元固化，这就是金丹！”
“灵气强度是筑基后期的十倍！身体强度不亚于你之前打的那个体修窈娘！能够操控法器之上的灵器！”
“我要是你，打个锤子打，直接他妈的认输算球。”
一顿输出后，似乎怕伤了莫观棋的心，司马帅又赶紧出言安慰道：
“行啦，老弟儿你已经很不错啦，筑基五重干到了外门八强，不吹牛逼的说，你已经和17岁的我不相伯仲了。”
“司马兄，我要是能赢呢？”莫观棋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一坛「雪山大吟酿」，拱手送上！”
“一言为定！”
“先别为定，你要是输了呢？那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司马帅有些猥琐地搓了搓手。
莫观棋这才想到，对方也有事儿来求自己。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什么事，能让仙坊的大掌柜求人。
“有屁快放。”
“老弟儿，你得帮我研发几款新式的丝袜啊……”
“就这？”
“什么就这，你听我说完啊，你不是能在飞剑上铭刻内嵌加速法阵吗？那丝袜上也……”
“丝袜不是本身自带攻速吗，还加法阵干什么？”
“嗯？”司马帅愣了一下，“什么自带攻速？”
“你家小妾没穿过？没给你加攻速？”
“兄弟，你是知道我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莫观棋摆了摆手，“说吧，加什么法阵。”
“老弟儿有所不知，我们仙坊正在努力开辟女修士市场，最近丝袜销量很大，所以我们想走高端产品路线！”
“比如说？”
“女修士都注重仪表，搞个「净尘阵」，可省去频繁清洗或更换衣物的麻烦，就算踩屎都不怕。”
“再比如说？”
“搞个「凝香阵」，释放淡雅香气，还有安魂提神等辅助效果，如果气味可定制就更好了。”
“还比如说？”
“搞个「匿踪阵」，探索秘境的时候，能够显著提升行动隐蔽性，避免落单时被男修士围攻，沦为炉鼎。”
莫观棋想了想。
觉得还挺有搞头的。
“要不老弟儿现在就去看看，「霓裳仙阁」已经有人在等你了，丝袜随便挑回去实验。”
“一起去？”
“不不不不……”
司马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指了指斯哈斯哈吃包子的陆小小：“我陪小小师妹爽吃，今晚的账都算我的。”
真是奇了怪了。
莫观棋耸耸肩，自己一个人来到了「霓裳仙阁」。
刚进去，就看到了柜台的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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