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学峰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是在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立刻对外宣布,你们刚刚成功地挫败了一起,由境外敌对势力所策划的针对北方联合总部的恐怖袭击。”
“并且将你们手上,所有和那个“幽灵”有关的线索都移交给我们办公室,由我们来替你们清理门户。”
“第二。”
沈学峰的目光缓缓地扫过那一张张,写满了愤怒和屈辱的脸庞。
“你们就当着全世界的面亲口承认。”
“你们所谓的全世界最强大的军事同盟,不过是一个连自己的秘书长都可以被恐怖分子随意渗透和操控的笑话!”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那个早已死得不能再死的“人体炸弹”。
他只是平静地将自己那冰冷得,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冻结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北方联合最高领导人的身上。
“斯托尔滕贝格先生,卡沃利将军。”
“现在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人是你们的人。”
“这枚炸弹出现在了你们的机场。”
“而他想要杀的人是我是你们刚刚,才用最高规格,“请”来的全球反恐联合行动办公室的执行长!”
“如果,我今天真的死在了这里。”
“你们猜一猜,我那两位还在飞机上的副手,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你们整个北方联合都从这个星球上彻底抹去?”
斯托尔滕贝格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那双早已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学峰那张年轻得不像话的脸!
他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沈先生!这是一个误会一个天大的误会!”卡沃利将军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咆哮出声!“我们北方联合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
“是吗?”沈学峰缓缓地走到了那个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生命气息的尸体前,轻轻地从对方那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黑色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足以让在场所有北方联合高级将领,都闻之色变的身份识别徽章!
北方联合战略规划与政策司,特级顾问!
“卡沃利将军,现在您还觉得这是一个误会吗?”
卡沃利那张古铜色的脸,在一瞬间涨得比猪肝还要难看!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幽灵”,竟然已经把自己的触手,渗透到了他们北方联合最核心的决策层!
“我需要,一个交待。”
“一个可以让我的盟友,让整个世界都满意的交待!”
“我需要你们立刻马上封锁整个布鲁塞尔!”
“我需要你们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把所有和这个死人,有过接触的所有,北方联合内部的人员名单,都交到我的手上!”
“我更需要你们授予我们全球反恐联合行动办公室,一个可以在你们北方联合总部,任何一个角落,自由出入,并且可以对任何人,进行无条件审查的最高权限!”
“否则。”
“我将以“涉嫌包庇恐怖分子”的罪名正式提请联合国安理会,对你们整个北方联合,发起最高级别的国际调查!”
“到时候我想全世界都会很感兴趣。”
“你们这个所谓的军事同盟,到底还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
整个停机坪再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北方联合的高级将领们都用一种,看魔鬼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平静地站在那里的年轻身影!
电话是陈安娜亲自打来的!
“沈!出事了!”
“就在刚才我们贝莱德,在纽约的总部大楼遭到了不明武装人员的袭击!”
“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FBI!他们是三角洲部队!是五角大楼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他们以涉嫌资助境外恐怖组织的名义查封了我们所有的服务器!带走了我们所有的核心交易员!”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当着所有媒体的面,从我的办公室里搜出了一份关于“幽灵”的所谓的“绝密联络档案”!”
“沈!现在整个安骅街都疯了!白色管理部和FBI已经联合发布了对我的全球通缉令!”
“我们完了!我们所有人都完了!”
停机坪上那两个刚刚才被沈学峰,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北方联合最高领导人斯托尔滕贝格和卡沃利将军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沈先生。”斯托尔滕贝格的声音再一次恢复了那种,属于北方联合秘书长的傲慢和矜持:“我想在您调查我们北方联合的内部问题之前您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一下您自己办公室的内部问题?”
“毕竟,我们北方联合从不和恐怖分子打交道。”
“沈先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咆哮出声:“我想在您调查我们北方联合的内部问题之前,您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一下您自己办公室的内部问题?”
“毕竟,我们北方联合从不和恐怖分子打交道!”
“卡沃利将军说得没错。”
“沈先生你和你那两位“副手”,现在都是我们北方联合最高级别的恐怖主义嫌疑人!”
“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所有抵抗,接受我们北方联合安全理事会的全面调查!”
他话音刚落停机坪四周那些早已严阵以待的隶属于北方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突击队员们,黑洞洞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了沈学峰和飞机上的每一个人!
气氛在这一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沈学峰你必须马上澄清!告诉他们贝莱德是无辜的!这是陷害这是那个“幽灵”对我们所有人的陷害!”
“澄清?”卡沃利将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陈小姐,你的“绝密联络档案”,现在已经成了全世界媒体的头版头条!你让我们拿什么去相信你的“无辜”?”
“斯托尔滕贝格!”索菲亚罗斯柴尔德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机舱里传了出来:“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向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抗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