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过是许大茂精心布置的一场戏。
他要的就是让秦京茹对他放下戒心,再顺势挑拨她跟傻柱的关系。
只要秦京茹跟傻柱黄了,他不仅能出口气,还能在四合院里再添一笔“战绩”。
夕阳西下,公园里的人渐渐散去。
许大茂看了看天色,笑着对秦京茹说:“京茹,今儿玩得开心不?明天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城里好玩的地儿多着呢!”
“好啊。”
夕阳的余晖洒在公园的湖面上,泛起一片金光,许大茂和秦京茹并肩走在小路上,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特有的清爽气息。
许大茂瞥了眼手表,见时间不早了,便停下脚步。
他转身面对秦京茹,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笑,语气却带了几分郑重:“京茹,我得跟你说点正经的。”
秦京茹正咬着最后一口糖葫芦,闻言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啥正经的?你又想说啥?”
许大茂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凑近了些:“京茹,你听我说,傻柱那人,嘴上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可背地里不老实。你别看他现在对你好,那都是装出来的!你想想,他跟秦淮如那一家子,送了多少东西?还不是啥也没捞着?你一个年轻姑娘,可得擦亮眼睛,别让他给哄了!”
秦京茹心头一震,许大茂这话跟中午吃饭时说的如出一辙,可这回听来却多了几分分量。
她皱起眉,低声道:“许大茂,你老说这个干啥?我跟傻柱的事儿,我自己会弄清楚。”
“弄清楚是好事,可你得防着点!”
许大茂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京茹,我这人嘴直,实话跟你说,傻柱那点工资,平时吃喝嫖赌,哪还有余钱养家?他在四合院的名声,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知道他傻乎乎地往秦淮如家贴?这回他跟你好,八成也是想找个老实姑娘接盘!你可别傻乎乎地往坑里跳!”
秦京茹咬着嘴唇,眼神闪烁,心里乱成一团。
她想起傻柱这些天对她的好,那些送来的吃食、那憨厚的笑脸,原本觉得暖心,可现在却像蒙了层阴影。
她低头不语,手里攥着那块从百货大楼买来的布料,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
许大茂见她沉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知道自己的话又在她心里扎了根。
他顿了顿,换上副神秘兮兮的语气:“京茹,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过两天,我得去放映一场重要的电影,忙完我就找你,把这事儿跟你说清楚。你等着我消息,千万别信傻柱的花言巧语,记住了?”
秦京茹抬起头,看着许大茂那双带着几分算计的眼睛,心里半信半疑。
她总觉得许大茂这人滑头,可他今天对她这么好,又是买布料又是逛公园,句句都像是为她着想。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行,我等你消息。不过你别老说傻柱的坏话,我自己会看清楚。”
“好好好,你有这心眼儿就好!”
许大茂笑得更灿烂了,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四合院。路上小心点,别让人给拐跑了!”
他这话说得半开玩笑,可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芒。
秦京茹没再吭声,低头跟着许大茂往外走,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该信谁,傻柱的憨厚和许大茂的精明在她脑子里打架,让她头疼不已。
另一边,四合院里,傻柱站在门口,双手插兜,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许卫国的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下午,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秦京茹今天一天没露面,傻柱原本想着她可能是回秦淮如家了,可许卫国说她跟许大茂出去逛街,还亲热得不得了,这让他心头火起。
他不是不信秦京茹,可许大茂那人的德行他太清楚了,那张嘴能把死人说活,秦京茹一个乡下丫头,哪斗得过他?
天色渐暗,傻柱正靠在门框上抽闷烟,就见秦京茹的身影从巷子口出现了。
她低着头,手里拎着个布包,走路有些慢,像是心事重重。
傻柱掐了烟,迎上去,语气冷冷的:“京茹,你这一天跑哪儿去了?”
秦京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傻柱,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赶紧挤出个笑,掩饰道:“没……没干啥,就出去转了转。城里挺热闹的,我随便逛逛。”
“逛逛?”
傻柱冷笑一声,盯着她的眼睛,“跟谁逛的?许大茂?”
秦京茹心头一紧,没想到傻柱会直接点破。
她强装镇定,摆摆手说:“你别瞎说!我就是自己出去走走,碰巧遇上许大茂,他非要带我去百货大楼看看。我一个乡下人,哪见过那些东西,就跟着去了。你咋还疑神疑鬼的?”
“疑神疑鬼?”
傻柱的火气蹭地窜了上来,“秦京茹,你当我傻啊?我给你找房子,忙前忙后,房东那儿我都谈妥了,你倒好,背着我跟许大茂出去逛街!他给你买啥了?那块布?”
他指着秦京茹手里的布包,语气里满是嘲讽。
秦京茹被他这番话刺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反驳:“傻柱,你这话啥意思?我跟谁出去逛街,还得跟你报备?许大茂是朋友,带我去看看城里的热闹,有啥不对?你凭啥这么跟我说话?”
“朋友?”
傻柱气得笑了,“秦京茹,你可真行!许大茂那人啥德行,你不清楚?我告诉你,他那张嘴没一句真话!你信他,不信我,行,你有种!”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起伏,像是压了一肚子火。
秦京茹被他吼得心头一颤,可嘴上却不服软:“傻柱,你别在这儿跟我嚷嚷!我又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凭啥这么说我?许大茂是朋友,带我逛逛怎么了?你要真对我好,就不会这么疑神疑鬼!”
她说着,眼眶有些红,像是被傻柱的态度伤到了。
傻柱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模样,心头一软,可许卫国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柱子,你醒醒吧!许大茂那人能把天说塌了!秦京茹是秦淮如的表妹,你忘了秦淮如当年怎么对你了?”
他咬咬牙,强压下心头的火,低声道:“京茹,我问你一句,你老实说,你跟许大茂到底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