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个混蛋

屋里，贾张氏坐在一旁，斜眼瞅着秦淮如那副窝囊样，忍不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淮如，你可真是好本事！费了半天劲儿，傻柱没哄到手，连京茹那丫头都不听你的了！你说你，平时嘴皮子那么厉害，咋这回栽这么大跟头？”

“早跟你说了，傻柱那傻大个儿看着好糊弄，可脑子一清醒，比谁都倔！你倒好，非要作死，现在傻柱跟京茹好上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咱贾家还指着你呢，你这点能耐，咋养活我们娘儿几个？”

贾张氏这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戳在秦淮如心窝里。

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被婆婆这么一激，脸都涨红了，手里的布头被她攥得几乎要撕烂。

她瞪了贾张氏一眼，强压着火气，低声道：“妈，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这不也在想办法吗？京茹那丫头不听话，傻柱又被许卫国拉过去了，我还能咋办？院里现在谁不知道许卫国风头正盛，连三大爷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我一个寡妇，能跟他硬碰硬？”

贾张氏一听，气得拍了大腿，嗓门拔高了几分：“想办法？想啥办法！你看看你，成天装可怜挤眼泪，傻柱以前吃你这套，现在呢？人家眼睛就盯着京茹那小丫头，你连个边都靠不上！我说你啊，脑子咋就不灵光点？当初你要是早点把傻柱拴住，哪还有京茹的事儿？现在好了，傻柱那点工资粮票，全便宜了那乡下丫头！你说你，咋就这么没用！”

这话像火上浇油，秦淮如气得胸口起伏，猛地站起身，指着贾张氏道：“妈，你这话啥意思？说我没用？这些年我拉扯棒梗、小当、槐花，哪天不是我操心？院里谁帮过咱们？傻柱以前是送点东西，可那也是我低三下四哄来的！你倒好，成天在家骂我，啥也不干，就知道挑我的不是！你要有本事，你去把傻柱拉回来啊！”

贾张氏被她顶得一愣，立马跳起来，叉着腰骂道：“哟，秦淮如，你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我是你婆婆！你拉扯孩子咋了？那是你的本分！贾家这点家底，全靠我儿子东旭攒下的，你倒好，守着这点家业，连个傻柱都哄不住！还跟我甩脸子？你信不信我去院里嚷嚷，让全院人都知道你秦淮如是个没用的货！”

母媳俩吵得不可开交，嗓门一声比一声高，屋里的空气像是被点燃了，充满了火药味。

棒梗、小当和槐花缩在炕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棒梗，瞪着一双眼睛，盯着秦淮如和贾张氏，脸上满是怒气。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听明白了，傻柱不帮他们家了，全是因为秦京茹那个“外人”。

他越想越气，攥紧了拳头，猛地跳下炕，冲着门口嚷道：“都是那秦京茹！她个乡下丫头，凭啥抢咱们家的东西？傻柱是咱们的，她算啥东西！烂货一个！”

这话喊得太大声，院子里正吃着包子的秦京茹和傻柱都听见了。

秦京茹手里的包子差点掉地上，脸刷地红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

傻柱却炸了毛，腾地站起来，瞪着贾家门口，怒道：“棒梗，你小子嘴放干净点！京茹是你表姑，轮得着你在这儿骂？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你妈那套泼妇样儿！我看你皮痒了，欠收拾！”

他气势汹汹地冲进贾家院子，三步并作两步，站在门口，指着棒梗就是一通训斥：“棒梗，你给我听好了！京茹是正经姑娘，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贾家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啥时候感恩过？现在倒好，还敢骂京茹？我告诉你，你妈那点心思，院里谁不知道？想让我当冤大头，没门！”

棒梗被傻柱这阵仗吓了一跳，但仗着年纪小，又有秦淮如撑腰，梗着脖子不服气，嚷道：“傻柱，你凶啥凶？京茹就是个烂货！她一来，咱家啥都没了！你以前对我妈多好，现在全变了！就是她勾引你，我骂她咋了？”

他越说越来劲，仗着傻柱不敢真动手，往前一步，挥着小拳头就想往秦京茹身上招呼。

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棒梗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把这半大小子摁得动弹不得。

他瞪着眼睛，怒道：“棒梗，你再敢动手试试！小小年纪，心眼比你妈还毒！我看你是真欠教训！”

他一只手轻松拿捏住棒梗，另一只手扬起来，作势要打，吓得棒梗哇哇大叫。

秦淮如见状，立马冲了出来，挡在棒梗面前，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扯着嗓门就开骂：“傻柱，你干啥？欺负我儿子？你还是不是男人！棒梗才多大，你也好意思动手？你个傻大个儿，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就是个食堂的厨子吗？装啥大尾巴狼！京茹那丫头，乡下来的，啥也不懂，你就被她那张脸迷得团团转，连我儿子都欺负！我告诉你，傻柱，你今天敢动棒梗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她叉着腰，气得脸都涨红了，嘴里像是连珠炮似的，骂得又急又狠：“你说我们贾家吃你的用你的？笑话！这些年你送的东西，是你自己乐意送的！现在倒好，攀上京茹那小丫头，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傻柱，你多大岁数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京茹那丫头，心眼比我还多，你等着吧，早晚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我们贾家没你这号人，也照样过日子！你少在这儿耀武扬威！”

傻柱被她这通骂气得脸都紫了，手指着秦淮如，声音都在抖：“秦淮如，你还有脸说？这些年我帮你们贾家多少？肉、面、粮票，哪样少过？结果呢？你拿我当冤大头，算计我工资，算计我粮票，还想拿京茹当饵！现在棒梗骂人，你还护着他？我告诉你，京茹是正经姑娘，你少往她身上泼脏水！至于你儿子，嘴这么臭，我不教训他，谁教训？”

“你，你个混蛋！”

秦淮如双眼带泪，一巴掌打在傻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