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站在贾家院子里,双手叉腰,脸上的怒气还没完全消散,眼神却夹杂着几分疑惑和不甘。
他盯着秦淮如,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秦淮如,你到底有完没完?聋老太太和一大爷都说了,卫国没干那些事儿,你还在这儿嘴硬?京茹到底跟你说了啥?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咱俩这交情可就到头了!”
秦淮如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攥着一块湿漉漉的抹布,脸上强挤出的笑意已经有些僵硬。
她没想到傻柱这次这么较真,往常她只要挤几滴眼泪,装装可怜,傻柱保管心软,可今天这傻大个儿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半点不吃她这套。
她心里暗骂许卫国动作太快,搬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两尊大佛,让她一时没了退路。
可她毕竟是老江湖,脑子飞快转着,脸上很快又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柱子,你这是咋了?我说啥了?我不就是看你对京茹上心,才好心提醒你几句?卫国那人,心眼多,京茹一个乡下丫头,哪懂这些?我怕她被哄了,这才跟你说!你咋反倒怪起我来了?”
她说着,眼睛微微泛红,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像是强忍着泪水,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换了平时,早就让傻柱心软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可今天,傻柱却不为所动,他冷哼一声,瞪着秦淮如道:“少跟我来这套!秦淮如,你那点眼泪我见得多了!聋老太太的话我信,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从不骗我!一大爷也在场,帮着卫国说话,你还在这儿死鸭子嘴硬?京茹到底说了啥?你要再不说实话,我这就去找她当面对质呢!”
秦淮如心头一颤,脸上闪过一了丝慌乱。
她知道,傻柱这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一旦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咬咬牙,强撑着不服输:“柱子,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京茹亲口跟我说的,卫国老在她跟前晃悠,还送了药材给她,说是补身子!我还能冤枉他不成?你要是不信,去问京茹!她一个乡下丫头,嘴笨,不会撒谎,你问她就知道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试图把水搅浑,把问题推到秦京茹身上。
她心里盘算着,秦京茹这丫头年轻不懂事,只要她稍微施点压,保管能让她顺着自己的话说。
傻柱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盯着秦淮如看了半晌,眼神里的怒气渐渐被疑惑取代。
他知道秦淮如心眼多,可她这话说得信誓旦旦,像是真有那么回事儿。
他心里一沉,暗想:难道真是京茹说了啥?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话,也不可能是假的!
他咬咬牙,决定不再听秦淮如的片面之词,扭头就往屋里喊:“京茹!秦京茹!你出来一下!有话当面说清楚!”
秦淮如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
她赶紧跟在傻柱身后,笑着打圆场:“柱子,你别急,京茹这丫头害羞,可能不好意思说。你先别激动,我去叫她出来,咱把话说明白!”
她说着,快步走进屋,找到正在炕边剥花生的秦京茹,压低声音道:“京茹,柱子在院子里等着呢,你可得帮姐一把!他问你啥,你就说卫国老找你说话,送过药材啥的,记住了吗?这事儿要是说不好,柱子可就对你没好感了!你还想不想在城里待下去了?”
秦京茹低着头,手里的花生壳捏得咔咔响,眼神复杂。
她早就觉得表姐这几天不对劲,话里话外总透着股算计的味道。
她虽然是乡下丫头,但不傻,隐约猜到秦淮如是想拿她当棋子,拴住傻柱这棵“摇钱树”。
可她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
她上次来四合院,被许卫国的事儿吓得够呛,对城里人的心眼早就有了防备。
可她也不想回村里,城里的日子再难,也比乡下强。
傻柱虽然没许卫国那般风光,但人老实,工资高,对她也好,确实是个不错的依靠。
她咬咬唇,抬头看了秦淮如一眼,低声道:“姐,我知道你想干啥。可这事儿,我得自己拿主意。你让我说假话,坑柱子哥,我做不出来。”
秦淮如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没想到秦京茹这丫头居然敢顶嘴,立马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威胁:“京茹,你可想清楚了!你一个乡下丫头,城里没根没基,柱子对你好,那是你的福气!你不帮我说话,柱子要是跟你翻脸,你可咋办?回村里去?还是想靠许卫国?那小子心眼比我还多,你信不信他转头就把你甩了?”
秦京茹闻言,心里一紧,但她还是咬牙坚持:“姐,我不傻。柱子哥对我好,我看在眼里。可你让我说假话,坑他,我良心上过不去。卫国跟我没啥,他忙着卫生所的事儿,哪有工夫找我?你让我撒谎,柱子哥早晚会知道,到时候他连我都不信了,我还咋在城里待?”
秦淮如被她这话堵得一愣,气得胸口起伏。
她没想到秦京茹这丫头平时看着老实,关键时候居然这么硬气。
她还想再劝,傻柱却已经等得不耐烦,推门进来,嚷道:“淮如,京茹,磨蹭啥呢?有话出来说清楚!”
他瞪了秦淮如一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秦淮如心头一慌,知道这事儿再拖下去,傻柱怕是要彻底翻脸。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拉着秦京茹往院子里走,脸上挤出笑:“柱子,别急,京茹这就跟你说清楚!”
她朝秦京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按自己的话说,可秦京茹却低着头,像是没看见。
院子里,傻柱站在槐树下,双手插兜,眼神冷冷地盯着秦淮如和秦京茹。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京茹,你跟我说实话,卫国是不是老找你说话,送你药材啥的?秦淮如说你亲口告诉她的,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