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看着桌上那两斤肥瘦相间的猪肉,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她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主动送上门来。
这块肉对她家来说可是稀罕物,棒梗、小当和槐花已经好久没吃上这么好的荤腥了。
更重要的是,傻柱这副殷勤的模样,分明是对她有意思。
秦淮如心里暗自得意:傻柱这人,钱多心软,又是许卫国的好兄弟,只要拿捏好了他,不仅能让贾家日子好过,还能借机给许卫国使点绊子,何乐而不为?
她连忙堆起笑脸,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柱子,你这人真是太好了!这肉得多贵啊,你说你,干嘛这么破费?我们家几个孩子嘴馋,平时哪吃得上这个!”
她一边说,一边故意往傻柱身边靠了靠,手里的抹布轻轻擦着桌子,动作慢条斯理,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傻柱被她这番话说得心花怒放,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嗨,淮如,咱俩谁跟谁啊?这点肉算啥!食堂里我还能弄到好的,你家孩子多,得多补补!”
他瞅着秦淮如那张白净的脸,今天她特意收拾过,脸上抹了雪花膏,头发也梳理得整齐,隐隐透着一股女人味。
傻柱心里一荡,嘴上却还是大大咧咧:“你别跟我客气,有啥难处尽管说,柱子哥肯定帮你!”
秦淮如听了这话,心里更得意了。
她知道,傻柱这人虽然表面粗枝大叶,但对女人那一套最吃不消。
她故意叹了口气,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柱子,你是不知道,我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日子过得跟刀尖上走似的。昨天那事儿闹得,我在院里都抬不起头了。妈在家还一个劲儿骂我,棒梗他们也跟着受气,我这心里,堵得慌啊……”
她说着,眼睛微微泛红,低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像是强忍着泪水。
那模样,看得傻柱心头一紧,立马拍着胸脯道:“淮如,你放心!有我在,谁敢欺负你?贾张氏那老太太也真是,骂你干啥?昨天的事儿,大家伙儿都清楚,是许大茂那王八蛋挑的事儿,你就是被他连累了!卫国那小子嘴皮子厉害,把事儿搅得乱七八糟,你别怕,我给你撑腰!”
秦淮如低头偷笑,脸上却装得越发委屈:“柱子,你这话让我心里暖和多了。唉,我一个女人家,哪有啥靠山?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应照应。”
她说着,轻轻咬了咬唇,抬起眼,目光柔柔地看向傻柱,带着几分恳求和依赖。
傻柱被她这一眼看得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恨不得当场把心掏出来给秦淮如。
他咧嘴一笑:“淮如,你这话说的!咱俩这么多年街坊,谁不知道谁啊?你家有啥难处,找我准没错!不就是点钱粮票吗?包在我身上!”
秦淮如见火候差不多了,赶紧趁热打铁,端起桌上的一杯水递给傻柱:“柱子,喝口水,歇歇。你这人,心眼儿真好,我都不知道咋谢你了。”
她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傻柱的手背,动作轻得像是羽毛划过,偏偏又让人心里一痒。
傻柱接过水杯,手指触到秦淮如的那一瞬间,脸都红了半边。
他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脑子里却开始胡思乱想。
秦淮如这女人,模样俊俏,性子又温柔,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可转念一想,她毕竟是寡妇,院里那些长舌妇的嘴可不是吃素的,真要跟秦淮如走得太近,怕是要惹一身闲话。
他犹豫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秦京茹!
对,秦京茹!
那可是秦淮如的表妹,长得也俊,年纪轻,又没结过婚,要是能跟秦京茹好上,那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再说,秦京茹跟秦淮如是亲戚,帮了她表妹,不也等于帮了秦淮如?
傻柱越想越觉得这主意靠谱,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
秦淮如见他突然傻笑,愣了一下,试探着问:“柱子,你笑啥?有啥好事儿,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傻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真诚说:“淮如,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也知道,我这人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安定下来了。你家那表妹,秦京茹,我瞧着挺不错,人长得俊,性子也好。你看,要不你帮我牵个线?咱俩这么熟,你帮我这忙,我肯定记你的好!以后你家有啥难处,我二话不说,准帮!”
这话一出口,秦淮如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她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她怎么也没想到,傻柱对她这么殷勤,送肉送温暖,绕了半天,居然是看上了秦京茹!
她还以为傻柱对她有意思,打算靠着这层关系把傻柱牢牢攥在手里,哪知道这傻大个儿压根没那心思!
秦淮如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当场摔了手里的抹布,可她毕竟是老江湖,脸上很快又堆起了笑,掩饰住心里的不甘。
“哟,柱子,你眼光还真不错!京茹那丫头确实挺好,模样俊,性子也直。”
秦淮如强挤出笑容,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酸涩,“不过,她还在乡下,平时也不常来城里。你要是真有心,我回头帮你问问,看她啥时候能过来一趟。”
傻柱一听,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点头:“那可太好了!淮如,你这忙帮得我心里踏实!京茹那丫头我见过一回,瞧着就招人喜欢。你放心,这事儿要成了,我肯定好好谢你!以后你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秦淮如笑着应了几声,心里却咬牙切齿。
她费尽心思讨好傻柱,原想着把他变成自己的靠山,谁知道这傻大个儿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她表妹!
她越想越气,可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暗自盘算:秦京茹那丫头虽然模样不错,但乡下来的,脑子没她灵活,傻柱这人又是个直肠子,回头她只要稍微使点手段,就能让这事儿黄了。
到时候,傻柱没得着秦京茹,还不得继续围着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