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国见时机已到,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秦淮如。
他冷冷一笑,目光扫向站在台侧的秦淮如,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还有咱们的秦淮如同志!作为一个寡妇,平日里装得楚楚可怜,博取同情,可背地里呢?不守妇道,勾三搭四,跟许大茂这种人不清不楚!今天这事儿,许大茂敢当众做出那种动作,秦淮如,你敢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你们俩这眉来眼去的,谁不知道你们有一腿?!”
工人们先是愣住,随机议论纷纷,爆笑声此起彼伏。
许大茂急得满头大汗,挥着手想解释,可话筒在许卫国手里,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干瞪眼。
这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引爆了全场。
有人高声喊道:“对!秦淮如也不是啥好货!”
“这俩人,平时就眉来眼去的,今天算是露馅了!”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起哄:“许大茂,秦淮如,你们俩啥时候公开啊?别藏着掖着了!”
秦淮如气得脸色发白,手指掐得发青,想反驳却被台下的喧嚣声压得说不出话。
她咬着牙,低声对旁边的秦京茹道:“京茹,你别听他胡说!这许卫国就是想拖我们下水!”
她早就觉得表姐和许大茂之间有些不对劲,今天这事儿一出,她心里那点怀疑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这话掷地有声,台下工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喊声越来越响:“清理门户!开除许大茂!”
“秦淮如也得查查!”
“许卫国说得对,这俩人才是害群之马!”
工人们群情激奋,不少人开始回忆起许大茂平时的嚣张嘴脸和秦淮如的“可怜人设”,越想越觉得许卫国说得有理。
毕竟,厂里谁不知道许大茂那点花花心思?
秦淮如平日里虽然装得柔弱,可她那手段,谁没领教过?
今天这事儿,算是让大家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傻柱站在人群中,皱着眉头,眼神复杂。
他对秦淮如一直有些好感,可今天许大茂当众的举动,再加上许卫国的这番话,让他心里那点好感彻底崩塌。
他攥紧拳头,低声嘀咕:“妈的,许大茂这孙子,平时就不是个东西!秦淮如……哼,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厂长站在台侧,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没想到这场批斗大会会变成这样,原本是针对许卫国的,现在却成了许大茂和秦淮如的“批斗会”。
他皱着眉,挥手示意保卫科的人上来维持秩序,沉声道:“都安静!这事儿还没查清楚,瞎嚷嚷什么?散会!都散了!”
可台下工人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根本没人听他的。
有人带头喊道:“许大茂,滚下去!”“秦淮如,下来解释解释!”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保卫科的人拦都拦不住。
许大茂站在台上,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恨不得当场消失。
他恶狠狠地瞪了许卫国一眼,低声咒骂:“许卫国,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秦淮如拽着秦京茹,匆匆忙忙下了台,头都不敢抬。
她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彻底栽了。
工人们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咬着牙,低声对秦京茹道:“京茹,你别听他胡说!这许卫国就是想拖我们下水!”
秦京茹低着头,眼神复杂,许卫国的话虽然尖锐,但句句戳在她心坎上。
许卫国站在台上,话筒握得稳稳的,声音洪亮,继续火上浇油:“同志们,轧钢厂是咱们的家,咱们不能让这种人败坏了咱们的门风!许大茂当众耍流氓,秦淮如不守妇道,这俩人合伙设局,诬陷我,毁我名声!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坏分子!咱们得把他们揪出来,清理门户!”
他目光如炬,话筒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一柄利剑,直指许大茂和秦淮如的要害。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台下工人的心头,也砸在许大茂和秦淮如的脸上。
台下的喧嚣声如潮水般汹涌,工人们的附和声一浪高过一浪,彻底将两人推向了风口浪尖。
“同志们!”
许卫国高举话筒,声音再度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咱们轧钢厂是咱们的家,是咱们辛辛苦苦用汗水浇灌出来的地方!可有些人呢?他们不思进取,不干正事,整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败坏咱们的风气!许大茂,秦淮如,这两个人,表面上一个是放映员,一个是可怜寡妇,可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谁不知道?谁不清楚?!”
台下工人群情激奋,有人高声附和:“就是!许大茂那点花花肠子,谁没看出来过?”“秦淮如也别装了,平时那副可怜样,谁信啊!”“许卫国说得对,这种人就得揪出来!”
许大茂站在台侧,脸色已经从红转白,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他几次想抢过话筒反驳,可许卫国根本不给他机会,手牢牢握着话筒,身形挺拔,气势如虹。
许大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挥着手想插话,却只能发出几声干巴巴的“不是!你们听我说!”
可这些声音瞬间被台下汹涌的嘘声彻底淹没,那此起彼伏的声浪如同涨潮的海水,裹挟着质疑与不满,狠狠压过了所有辩解,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情绪搅得躁动不安。
秦淮如僵在一旁,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像一张被水浸透的薄纸,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死死掐着衣角,粗糙的布料被攥得皱成一团,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刺眼的青白,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她头垂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眼神在眼底慌乱地闪烁,一会儿瞟向台下的人群,一会儿又飞快地掠过许卫国,试图用沉默筑起一道屏障,掩饰心底翻涌的慌乱与无措。
可许卫国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锋利地扎进耳朵里,又一下下割在她心上,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猛地咬紧牙关,连腮边的肌肉都绷出了清晰的线条,随后凑到旁边的秦京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京茹,你可别信他!这许卫国就是没安好心,想拖咱们下水,故意栽赃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