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咬着唇,哽咽道:“娘,你咋就不信我?告示是假的!我跟卫国哥啥也没发生!是表姐让我扶他进屋,说是促成亲事,可她心眼不正!这事儿,肯定是她跟许大茂合伙害我!”
秦淮如手里的针线一顿,抬起头,冷笑道:“京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表姐啥时候害过你?你娘跑来为你讨公道,你还犟嘴?许卫国那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厂里都停了他的职,派出所也带他走了!你再帮他说话,名声还保得住吗?”
李桂花一听,火气更大,拍着桌子道:“京茹,你听听!你表姐说得对!许卫国那小子,不是东西!厂里都传遍了,你还护着他?你要不指认他,咱家脸往哪儿搁?”
秦京茹气得眼泪直流,站起身道:“娘,你咋就不明白?告示是假的!表姐和许大茂合伙,害我和卫国哥!我不翻供,我要去找厂长说清楚!”
秦淮如脸色一沉,起身拦住她,低声道:“京茹,你翅膀硬了啊?敢这么跟你娘说话?你娘为了你,跑来厂里撒泼,你还不知好歹?许卫国那小子,已经被停职了,派出所也介入了,你再犟,名声彻底毁了,傻柱还能瞧得上你?”
秦京茹一愣,想到傻柱那憨厚的笑脸,心头一颤。
她咬咬牙,推开秦淮如,冲出门去:“我不管!我要去找厂长,把真相说清楚!”
秦淮如冷笑一声,没拦她,眼神却阴鸷得像毒蛇。
她知道,京茹这丫头,倔归倔,可她娘在这儿,翻不出什么浪。
许卫国被停职,派出所介入,这局,她已经赢了一半!
与此同时,派出所里,许卫国坐在审讯室,脸色冷峻。
他对面的民警皱着眉,翻着笔录,沉声道:“许卫国,厂里报了案,说你涉嫌欺负秦京茹,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李桂花也在厂门口闹,你有什么话说?”
许卫国冷笑一声,沉声道:“同志,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个局!告示是谣言,秦京茹自己说了,啥也没发生!李桂花跑来闹,八成是受了许大茂和秦淮如的挑唆!你们查查告示是谁贴的,查查许大茂最近的动向,真相就清楚了!”
他背靠着冰冷的椅子,眼神沉静中透着一丝无奈。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着这场莫名其妙的“局”究竟是怎么来的。
告示、谣言、秦京茹的指控……这一切就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偏偏把他套得死死的。
他心里清楚,秦淮如和许大茂这对“老搭档”绝对脱不了干系,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得先从这派出所里走出去,再想办法翻盘。
对面的民警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姓张,脾气火爆,瞪着一双眼睛,语气里满是义愤填膺:“许卫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厂里告示写得明明白白,秦京茹的娘都跑到厂门口闹了,你还在这儿装无辜?想让我们去找秦京茹对质?你这是想给人家姑娘造成二次伤害!别以为你嘴硬就能蒙混过关,证据确凿,我们得严惩!”
许卫国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这叫什么事儿啊?二次伤害?他连秦京茹的衣角都没碰过!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张同志,我再说一遍,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个局。秦京茹自己亲口说过,啥也没发生。告示是谣言,八成是许大茂和秦淮如搞的鬼。你要是不信,找秦京茹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问?问什么问!”
张民警一拍桌子,站起身,气势汹汹,“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人家姑娘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还在这儿狡辩?告诉你,许卫国,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厂里报了案,李桂花也在闹,你等着瞧吧!”
许卫国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张民警是真一根筋,脑子里估计塞满了“正义感”,根本听不进半句解释。
他正想再开口,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近五十的民警走了进来,穿着警服,肩膀上挂着副所长的肩章,眼神沉稳,透着一股老练。
“行了,小张,你先出去。”
副所长摆摆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民警愣了一下,嘴里嘀咕着:“可是所长,这家伙……”
话没说完,副所长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立马闭了嘴,悻悻地瞪了许卫国一眼,转身出了门。
门关上后,副所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许卫国对面,翻了翻桌上的笔录,慢条斯理地说道:“卫国,我是老王。当年在轧钢厂的时候,你爹许富贵帮过我不少忙。这事儿,我得跟你好好聊聊。”
许卫国一听这话,心头稍稍松了口气。
他认识这个王副所长,当年轧钢厂的保卫科跟派出所打交道不少,许富贵是个热心肠,帮过不少人。
王副所长能坐下来好好说话,至少说明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王所长,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许卫国坐直了身子,语气诚恳,“这事儿真是个误会。告示是假的,秦京茹那边我压根没碰她一根手指头。有人故意设局,挑唆她娘来闹,八成是许大茂和秦淮如在背后搞鬼。您要是能查查告示的来路,或者问问秦京茹本人,真相肯定就出来了。”
王副所长眯着眼,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道:“卫国,我信你爹的为人,你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不过这事儿不简单。厂里报案,李桂花在厂门口闹得沸沸扬扬,群众影响大了,派出所不能不查。你先回去,这几天别乱跑,配合调查。告示的事儿,我会让人去查。”
许卫国松了口气,站起身,郑重地说道:“谢谢王所长,我一定配合。”
出了派出所,许卫国站在街头,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
他抬头看了看天,月光清冷,像是嘲笑着这场荒唐的闹剧。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秦淮如,许大茂,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