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堆起笑脸,凑过去道:“桂花婶,您忙着呢?我是城里四合院的许大茂,京茹的邻居!今儿特意来找您,说说京茹的事儿!”
李桂花一愣,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京茹?她咋了?那丫头在城里好好的,咋让你跑这一趟?”
许大茂叹了口气,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压低声音道:“婶儿,您可别蒙在鼓里!京茹在城里,出了大事儿!厂里贴了告示,说她被一个叫许卫国的家伙欺负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名声都毁了!这事儿,厂里和院里传得沸沸扬扬,京茹一个黄花大闺女,怕是没法做人了!婶儿,您得去城里管管,不然,京茹这辈子可就完了!”
李桂花一听,菜篮子哐当掉地上,脸涨得通红,急得直拍大腿:“啥?京茹被欺负了?那许卫国是啥人?敢动我家闺女!这……这咋回事儿?京茹咋没跟我说?”
许大茂忙递上十块钱,塞到她手里,低声道:“婶儿,您别急!这钱您拿着,赶紧去城里找京茹,问问清楚!这事儿,八成是许卫国那小子干的,他是厂里的神医,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不是东西!京茹现在吓得不敢吱声,您得去逼她把真相说出来,承认是许卫国欺负了她!不然,这流言传下去,京茹还咋嫁人?”
李桂花攥着那十块钱,眼里闪着光,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得去城里!京茹那丫头,咋这么不小心?被欺负了还不敢说!许大茂,你说得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就去,逼她把话说明白!那许卫国,敢毁我家闺女的名声,我跟他没完!”
许大茂心头暗喜,面上却一本正经:“婶儿,您快去!这事儿,拖不得!京茹现在被吓得六神无主,您去了,她准听您的!到时候,厂里一查,许卫国那小子,保管栽个大跟头!”
李桂花咬着牙,收好钱,立马收拾了包袱,当天就搭车进了城。
许大茂哼着小曲儿回了四合院,心想着这局稳了。秦京茹再倔,面对她娘的逼迫,还能不低头?
与此同时,许卫国在轧钢厂医务室忙了一上午,处理完几个工人的伤病,脑子里却一直在盘算昨晚的事。
秦京茹站出来作证,谣言破了一半,可他知道,秦淮如和许大茂不会轻易罢休。
厂里领导虽说要查,可这流言传得太广,工人们议论纷纷,他得尽快找到证据,把许大茂那孙子揪出来。
中午休息时,他刚端起饭盒,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厂里的文书小刘推门进来,脸色难看:“卫国,出大事了!秦京茹她娘从村里来了,说你欺负了京茹,现在在厂长办公室闹呢!厂长让你赶紧过去,说清楚!”
许卫国心头一沉,饭盒差点掉地上。
他眯起眼,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秦淮如!
这女人,果然没完!
她这是又出了啥阴招?京茹她娘?这一招,可够狠!
他冷笑一声,起身道:“行,我去看看!这局,秦淮如想翻盘?没那么容易!”
厂长办公室里,李桂花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嗓子都喊哑了:“厂长,你们得给我个说法!我家京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们厂里那许卫国欺负了,名声都毁了!这事儿,你们不管,我就不走了!许卫国那小子,仗着是神医,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厂里还护着他?”
厂长李大刚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桂花婶,您先别急。这事儿,厂里正在查!昨晚四合院开了大会,京茹自己说,啥也没发生!您这突然跑来,说卫国欺负了她,这……总得有证据吧?”
李桂花一听,急得直拍桌子:“证据?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京茹那丫头,脸皮薄,吓得不敢说实话!我是她娘,我还能不知道?许卫国那小子,欺负了我家闺女,这事儿,你们必须查清楚!不然,我去公安局告他!”
许卫国推门进来,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桂花婶,您这话说得可有意思。京茹昨晚当着全院的面,说啥也没发生,您今儿跑来,非说我欺负了她?您这证据,是从哪儿来的?谁跟您说的?”
李桂花被他这冷冰冰的语气吓了一跳,可一想到那十块钱,底气又足了,瞪着眼道:“许卫国,你少嘴硬!告示上写得明明白白,你喝醉了,把我家京茹哄进屋,孤男寡女,干了啥,谁不知道?你还想抵赖?”
许卫国眯起眼,盯着她看了半晌,沉声道:“婶儿,您这话,谁教您的?许大茂?还是秦淮如?京茹是当事人,她说的话,您不信,倒是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告示?厂里会查,院里也会查,这事儿,真相迟早水落石出!”
李大刚摆摆手,沉声道:“卫国,桂花婶,这事儿,厂里会查清楚!桂花婶,您先回去,京茹那边,我们会再问问。卫国,你也别急,厂里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许卫国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心头却越发沉重。
秦淮如这女人,果然狠毒,连京茹她娘都拉下水,这局,玩得太险!
……
轧钢厂的厂房外,喧嚣声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秦京茹的娘李桂花站在厂门口,扯着嗓子嚷嚷,嗓门尖得像刀子划过铁皮,引得路过的工人纷纷侧目。
她手里还拽着一条粗布横幅,歪歪扭扭写着“轧钢厂藏污纳垢,许卫国人面兽心,欺我闺女,法办凶手!”字迹虽潦草,却字字诛心,刺得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哟,这是咋回事儿?许卫国真干了那事儿?瞧这老娘们闹的,厂里这回可丢人了!”
一个年轻工人低声嘀咕,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可不是!这李桂花,村里来的,泼辣得很!听说她闺女秦京茹被许卫国欺负了,名声都毁了!这事儿,厂里不处理可不行!”
另一个老工人摇着头,语气里满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