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这事儿够劲爆

四合院的清晨，空气里还带着几分凉意，槐树下的影子被晨光拉得老长。

许卫国照常背着药箱，准备去轧钢厂医务室上班，脸上却带着几分阴沉。

昨晚的酒局，秦京茹那慌乱的眼神，还有秦淮如那意味深长的笑，都在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

他知道，秦淮如这女人，绝不会轻易罢手，那场饭局，摆明了是个局，可他没想到，这局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轧钢厂的厂房里，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在车间，空气里弥漫着铁屑和机油的味道。

许卫国刚走进医务室，还没来得及放下药箱，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他皱了皱眉，推开门一看，几个工人正凑在一起，指着墙角的一张纸头议论纷纷。

“哟，这写的啥？许卫国？那不是厂里的神医吗？啧啧，这事儿可够劲爆的！”

一个年轻工人低声笑道，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可不是！这上面写的，跟真事儿似的！说许卫国喝醉了，把秦家那表妹……啧，瞧不出来啊，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还有这龌龊事儿！”

另一个老工人摇着头，语气里满是鄙夷。

许卫国心头一沉，快步走过去，一把扯下墙上的纸头。

纸张粗糙，字迹歪歪扭扭，但内容却写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轧钢厂神医许卫国，表面风光，实则人面兽心！前几日，许家摆酒庆贺，许卫国借着酒劲，哄骗乡下姑娘秦京茹进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出伤风败俗之事！秦京茹一个黄花大闺女，名声尽毁，许卫国却死不认账，仗着厂里红人的身份，耀武扬威！厂里领导可得好好查查，这神医的真面目！”

纸上的字像是刀子，句句戳在许卫国的心窝。

他攥着纸的手微微发抖，脸色铁青，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名字——许大茂。

这手笔，除了那个油嘴滑舌、专会背后捅刀子的许大茂，还能有谁？

医务室外，几个工人见他撕下告示，顿时炸开了锅，有人低声嘀咕：“哟，许大夫，这就急了？纸上写的可是真的？”

还有人阴阳怪气：“神医啊，平时瞧你治病救人，没想到私底下这么不地道！”

许卫国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谁贴的这玩意儿？有本事当面说，背后搞这些下作手段，算什么男人？”

这话一出，围观的工人面面相觑，有人撇撇嘴，低声道：“还嘴硬呢！这事儿都传遍了，厂里谁不知道？秦家那表妹，长得跟朵花似的，你可真下得去手！”

许卫国强压住心头的火气，攥着告示转身回了医务室，砰地关上门。

他坐在桌前，盯着那张纸，脑子里飞快地梳理着整件事。

秦淮如的算计，秦京茹的犹豫，还有许大茂这突如其来的流言，分明是一环扣一环，冲着他来的。

他冷笑一声，暗道：秦淮如，你这美人计，倒是玩得花样百出，可你忘了，我许卫国不是傻柱，许大茂也不是你想的那块好使的刀！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车间里，流言像长了翅膀，飞得满厂都是。

工人们干活间隙，凑在一起议论，添油加醋，把许卫国和秦京茹的事儿说得越发不堪。

有人说亲眼看见秦京茹哭着从许家跑出来，有人说许卫国醉酒后口出狂言，还有人绘声绘色地说，秦京茹回去后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憔悴了。

车间主任王富贵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平时笑眯眯的，背地里却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这天一早，他刚进车间，就被几个工人围住，七嘴八舌地告状：“王主任，你可得管管！许卫国那小子，仗着厂里的红人身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咱厂的风气可不能让他带坏了！”

王富贵眯着眼，慢悠悠地抽了口烟，装作痛心疾首：“这事儿，严重啊！许卫国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背地里这么不地道！这要是传出去，咱厂的脸往哪儿搁？必须得处理！”

他这话说得义正词严，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昨晚，许大茂偷偷塞给他一包香烟和二十块钱，拍着胸脯说，只要他配合把许卫国的事儿闹大，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王富贵掂量着那二十块的分量，当即拍板，决定在这场风波里推波助澜。

他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都听着！许卫国这事儿，影响恶劣！一个厂里的神医，干出这种事儿，简直丢人现眼！今天下午，厂里开会，专门讨论这事儿！大家伙儿有啥意见，尽管提，咱不能让这种人渣继续在医务室混！”

这话一出，车间里顿时炸开了锅。

工人们议论纷纷，有人当场拍桌子：“对！许卫国那小子，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治病救人？哼，我看他开的药也好不到哪儿去！前几天我吃了他的药，头晕了好几天，准是他故意害人！”

“就是！他那神医的名头，谁知道是不是吹出来的？说不定就是靠着忽悠才混到今天！”

另一个工人附和道，语气里满是酸溜溜的嫉妒。

流言像雪球，越滚越大，到了中午，厂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许卫国“玷污”秦京茹的事儿。

更有甚者，有人开始翻旧账，说许卫国以前在厂里被叫傻子，后来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混了个神医的名头。

如今这事儿一出，保准是他本性暴露，再也装不下去了。

下午，厂领导办公室里，厂长李大刚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捏着那张从墙上撕下来的告示。

车间主任王富贵站在一旁，满脸严肃，实则心里偷着乐。

他添油加醋地把流言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拍着桌子道：“厂长，这事儿不能轻饶！许卫国现在是厂里的脸面，他干出这种事儿，咱厂的名声都得跟着遭殃！依我看，得把他从医务室踢出去，好好查查他以前开的药，是不是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