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看你后悔的时候

四合院的清晨，秦京茹拎着装满青菜的篮子，脚步轻快地走回院子，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刚才在菜市场，傻柱不仅跟她聊得热火朝天，还豪爽地帮她付了买菜的钱。

那股子憨厚的劲儿，配上他爽朗的笑声，让秦京茹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

她越想越觉得，傻柱这人，实诚、仗义，比许卫国那块滑不溜秋的硬骨头强了不知多少倍。

“柱子哥这人，真是没得挑！”

秦京茹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模样周正，性子直，还会做菜，关键是心眼好，肯帮我付钱！这要能攀上他，我还用得着费劲巴拉地去套许卫国？哼，表姐那二十块钱，算啥？傻柱这样的，才是真金白银！”

她哼着小曲儿，推开贾家的小门，屋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儿，秦淮如正坐在炕边，低头缝补一件棒梗的旧衣服。

贾张氏窝在角落里，眯着眼打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许卫国不识好歹”之类的话。

棒梗不在，估计又跑出去跟院里的小孩儿疯玩了。

“表姐，我回来了！”

秦京茹把菜篮子往桌上一放，兴冲冲地坐下，迫不及待地开口，“你猜我今儿在菜市场碰见谁了？傻柱！嘿，柱子哥可真有意思，挑菜的眼力贼好，还教了我好几招！对了，他见我买菜没带够钱，二话不说就帮我付了！表姐，你说这人咋这么好？比许卫国强多了！”

她说到这儿，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已经看到自己跟傻柱成双入对的日子。

二十块钱的诱惑还在，可傻柱那股子热乎劲儿，让她觉得这门亲事比许卫国那烫手山芋靠谱百倍。

秦淮如手里的针线一顿，抬起头，眼神却冷了几分。

她放下针线，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却带着点不咸不淡的味道：“哟，京茹，你这是咋了？跑一趟菜市场，魂儿都被傻柱勾走了？我说你这丫头，咋就这么没出息？傻柱那家伙，憨是憨，可他那点家底，你还真瞧得上？”

秦京茹一愣，没想到表姐会是这反应。

她本来还等着秦淮如夸她两句，顺道帮她出个主意拿下傻柱，没想到却撞上这么一盆冷水。

她皱起眉，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服：“表姐，你这话啥意思？傻柱怎么就没出息了？他在轧钢厂食堂掌勺，街坊们都夸他手艺好，人缘也好！今儿他还帮我付了菜钱，这不比许卫国那冷脸强？再说，许卫国那人，滑得跟泥鳅似的，我昨晚扶他回屋，他醉成那样还戳我心眼儿，我……我可不敢再往那坑里跳了！”

秦淮如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脸上的笑却更深了，像是藏着刀子。

她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秦京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声音低了几分，带着点揶揄：“京茹，瞧你这点出息！傻柱是帮你付了菜钱，可那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你忘了表姐跟你说啥了？许卫国现在是厂里的红人，厂长亲颁的奖状，五十块钱奖金，这面子，谁比得了？傻柱？哼，他一个食堂的厨子，撑死会做几道菜，哪能跟许卫国比？你可别被他那点甜头迷了眼！”

秦京茹心里一咯噔，脸上的笑僵住了。

她攥着衣角，咬了咬唇，反驳道：“表姐，你别老拿许卫国说事儿！他是有本事，可他那性子，谁摸得透？昨晚我扶他回屋，他醉得跟死猪似的，还能冷笑说‘对我，差得远’！这人精得跟鬼似的，我一个乡下丫头，哪斗得过他？再说，傻柱多实诚啊！他看我的眼神，热乎乎的，准是对我有意思！表姐，你不是总说男人得挑个好拿捏的吗？傻柱不比许卫国好拿捏？”

这话一出，秦淮如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眯起眼，盯着秦京茹，像是要把她看穿。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连贾张氏的打盹声都停了，睁开眼瞅着两人，像是闻到了火药味。

“京茹，你这话啥意思？”

秦淮如的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带着股子压迫感。

“你这是嫌表姐的安排不好？还是觉得表姐坑你？我说你这丫头，咋就这么没脑子？傻柱是实诚，可他那点家底，够你啥？他在四合院里混得开，可他兜里那几个钱，撑死买几斤肉！你再看看许卫国，厂里的神医，五十块奖金随便拿，街坊们抢着巴结他！这亲事要是成了，你就是神医的媳妇，风光无限！傻柱？他算个啥？”

秦京茹被这番话怼得心头火起，脸涨得通红。

她猛地站起身，瞪着秦淮如，语气里带着几分倔强：“表姐，你别老拿许卫国压我！他风光又咋样？你不也说了，他迟早得栽？你让我去套他，给他下绊子，可我一个大姑娘，名声还要不要了？昨晚我扶他回屋，院里人指不定怎么嚼舌根！再说，傻柱咋就不好了？他对我好，肯帮我付钱，眼神里还有情儿！表姐，你不是总说要找个可靠的男人吗？傻柱不比许卫国可靠？”

秦淮如被她这番话气得笑了，双手叉腰，冷笑道：“京茹，你这翅膀硬了啊？敢跟我顶嘴了？我告诉你，傻柱那家伙，憨是憨，可他那点心思，我比谁都清楚！他以前对我好过，可他那好，值几个钱？几盒饭，几块肉，送完了就没下文了！你以为他看你几眼，就是真心喜欢你？哼，男人那点花花心思，表姐见得多了！你要是真往傻柱身上扑，保准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京茹气得胸口起伏，攥着拳头，声音都有些发颤：“表姐，你这话也太难听了！傻柱对我好，那是真心实意！他帮我付钱，没像许卫国那样冷嘲热讽！再说，你让我去套许卫国，不也是为了你自己的算盘？二十块钱是多，可我要是真按你说的做，名声没了，傻柱还能瞧得上我？表姐，你咋不说你自己也惦记傻柱呢？”

这话像一把刀，直戳秦淮如的心窝。

她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菜篮子晃了晃：“秦京茹！你这死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说我惦记傻柱？哼，我秦淮如是那种人吗？我这是为你好，给你指条明路！你不识好歹，还敢编排我？告诉你，傻柱那家伙，屁本事没有，就是个会做菜的傻大个！你要是真往他身上靠，我看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