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托利·摩根？！那个传奇警探？！

埃里克这才松了口气，一脚油门，肌肉车咆哮着消失在夜色中。

瑞吉掐灭了烟头，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

【叮！】

一抹淡蓝色的虚拟光幕，无声无息地在他眼前骤然展开。

......

回到位于西山街区的公寓，瑞吉将自己重重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某个派对女孩留下的淡淡香水味，与他身上那股硝烟和消毒水的味道格格不入。

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一身的疲惫。

终于，他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仰面躺在了床上。

意念一动，那块淡蓝色的虚拟光幕再次浮现。

【任务：异常的后院】

【任务评价：顺利完成】

【评价描述：你成功发现了异常，并以基础流程处理了事件。虽然真相远超你的想象，但你的职责已经履行。】

【任务奖励：任意一项技能获得三年经验。】

果然。

瑞吉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顺利完成，这是系统评价体系中最低的一档。

这个评价意味着，整件事的核心与他无关，琳希·摩根老太太很可能真的没有犯罪，她所说的那个疯狂故事，就是事实。

否则，以系统的尿性，评价至少也是平息事件起步。

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卷入这种足以撼动整个LAPD高层的丑闻旋涡，对一个刚入职几个月的小巡警而言，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长舒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奖励上。

三年经验。

瑞吉的意识沉入系统面板，目光扫过那一排排令人眼花缭乱的技能树。

系统的经验等级划分得极为苛刻。

从一级升到二级需要三年经验，二级到三级是五年。

而从三级开始，每一次升级，都需要整整十年的经验积累。

所谓的十级，大概就是人类所能达到的理论巅峰了。

瑞吉的目光在【侦查】和【伪装】两个选项之间游移。

侦查能让他更敏锐地发现线索，但伪装，这个技能似乎更有想象空间。

在这个狂野的洛杉矶，有时候，一张陌生的脸，一个不同的身份，能办成比警徽和配枪更多的事情。

“系统，将三年经验添加到伪装技能。”

【经验添加成功。】

一股庞杂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

那是关于如何改变步态，调整声线，利用化妆品和衣物进行外形修饰的无数技巧和心得。

瑞吉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镜子前。

他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肩膀的姿态，收敛了眼神中的锋芒，整个人的气质就从一个凌厉的青年警察，变成了一个略带迷茫的大学辍学生。

太棒了。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换上一身便服，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准备出门去靶场再练练手。

就在他拿起车钥匙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发疯似的震动起来。

……

同一时间，距离瑞吉公寓不足两条街区的阴影里，一辆黑色的福特探险者静静地蛰伏着。

车内，驾驶位上的索菲·盖亚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她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汤本，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应该立刻回去处理米兰事务所的案子，而不是像个变态一样在这里盯梢一个巡警！”

副驾驶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斯文的男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赫然是瑞吉的全部资料。

从家庭背景，学历，到LAPD的入职记录，甚至连他休假那次重伤的医疗报告都被调了出来。

男人头也不抬，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

“那个案子？”汤本的声音平淡无波，却透着一股极致的傲慢。

“一个被情人谋杀的律师，现场留下了第三个人的DNA，这种连警校实习生都能破的案子，需要我们浪费时间？”

索菲的呼吸一滞，胸口一阵起伏。

她真想一拳砸在这家伙的脸上。

“你看上他的才能，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邀请！去招募！而不是像个偷窥狂一样躲在暗处！这很恶心，你知道吗？”

“不。”汤本终于抬起了头，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迎向索菲愤怒的视线。

“只有在暗中观察，才能发现一个人最真实的，也是最黑暗的一面。阳光下的英雄，谁知道在阴影里是什么模样？”

索菲被他这套歪理气笑了。

“哦？是吗？”她冷笑一声，身体前倾，逼近汤本。

“那你之前跟踪我三个月，又看见了我的什么黑暗面？”

汤本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似乎真的在认真回忆。

“你每周二和周四的夜跑。你告诉你男朋友你去健身房了，但实际上，你去了北好莱坞公园，和你男朋友最好的朋友一起。”

索菲的脸色瞬间凝固了。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枪套的边缘。

她有点想拔枪。

汤本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的气压已经降到了冰点。

他划开平板，调出了一张照片，递到索菲面前。

照片上是一片绿色的草坪，但其中一小块的颜色明显更深，土壤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这个案子，也和他有关。”

索菲强压下拔枪的冲动，瞥了一眼照片，语气冰冷。

“所以呢？这片草坪的不对劲，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是啊，都能看出来。”汤本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萧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但不是每个人，都还记得埋在这片草坪下的那个人是谁。”

他收回平板，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果然也把他忘了，那个曾经让整个洛杉矶的罪犯闻风丧胆的名字。”

“托利·摩根。”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索菲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以复加的震惊。

托利·摩根？！

那个传奇警探？！

公寓内，瑞吉并没有去拿车钥匙。

一种被窥视时汗毛倒竖的本能预警。

他皱着眉，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百叶窗的一角，目光投向楼下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