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咧！”
“走着！”
老王扔下手里的家伙什儿，两样放光。
自从烧上木炭后。
二小说封窑，要等七天七夜才能开窑。这几天他等得抓心挠肝的。
早也去看，晚也去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昨天一个没忍住，就把木炭窑掏了个口子，还把自己燎伤了。
想到这儿。
老王有点儿心虚，不自然道：
“二小呀，叔昨天挖了个口儿，不会有事吧？”
陆沉心里好笑，嘴上却逗他道：
“那可不好说，万一没烧好，可就耽误大事儿了。”
老王顿时唉声叹气。不大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
窑口堵得好好的，哪儿有口子？
老王牛眼一瞪，举着䦆头追陆沉，要去揍他的屁股：
“二小，你敢糊弄老子？看我今天把你屁股打开花儿！”
“叔叔叔！”陆沉捂着屁股跑，老王举着䦆头追。
两人围着木炭窑，不停地转圈儿。
老腿脚不便，陆沉跑远时，还停下来等等他。
“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这不是想让你长个记性，下次别再犯了！”
老王这才停手，重重冷哼一声，吩咐道：
“还不过来干活儿，站那里当木头呢？”
陆沉：……
倒打一耙的本事，还得看你老王！
但他不敢说，只好乖乖过去，举起䦆砸过去。
“嘭！”的一声响。
石头泥皮碎裂，石头滚落下来。尘土四起，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王下意识一躲，顺手扯走了陆沉：
“二小子，小心！”
迎接他的，除了石墙倒塌的轰隆声，飞扬的尘土。
什么都没有。
老王摇头苦笑。
“嘿~”
“难怪你说要七天呢，还真是七天！别说烫人了，一点儿都不热。”
两人把石墙彻底扒开。
窑里，一根根黑色的木炭立在那里，站得整整齐齐。
老王拿起一根，细细端详着。
片刻后，他激动得老泪纵横。
“木炭，这就是木炭！太好了，二小！我们成功了！”
“我们真的成功了！”
陆沉被他抱在怀里，使劲儿摇晃着。
“王叔，你先别激动，咱们装点木炭背回去，这就开始锻刀！”
“对对对，你说得对！”
老王冲着刚过来的李平安道：
“平安，你把这些木炭挖了，全给我送回去！”
“是！王叔！”
……
老王家院子里。
“呼啦啦！”
“呼啦啦！”
陆沉席地而坐，靠在木墩子上，脚踩着风箱。
一进一出。
一进一出。
随着风箱的节奏，陆沉也大口喘着粗气。
他算是明白了，虽然自己有内力了，但身体素质一般。
和常年干活的王叔比，还是差一点。
“小子？”
“这就怂了？快点吧，叔等着呢，你看这火苗，都快灭了。”
陆沉：……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那么亮的火苗，你看不见？但陆沉只敢想想，不敢说。
“哐哐哐！”
“哐哐哐……”
老王光着膀子，手下不停的敲打着。等横刀的断面接到一起，恢复如初。
他用夹子夹起横刀，把它扔进了冷水里。
“哧啦！”一声，雾气腾起来老高。
“好了！”
“不用拉了。”
陆沉如蒙大赦，一头歪到在地上，不动了。
“哎！”
老王伸脚踢了踢他。
“起来！别装死。”
“你看着石槽里的横刀，等会儿淬火结束，把它们埋进火炉里。”
“等炉子里火灭就好了。”
“叔，你真厉害！”
水槽里，整整齐齐码着六把横刀，把吧都闪着寒光。
样子比锻接前更胜一筹。
老王似乎知道他的想法：
“别想了！看着唬人罢了，断过的刀接得再好，都没有以前好使。”
“王叔，那能不能回炉重铸？”
“能！这次的木炭烧得好，炉火温度高。”
陆沉拿起一把豁口的横刀，挥舞了两下。
“叔，这横刀还是太重了，不适合嫂子们。把长度缩短，刀身再薄一点，再开两个血槽。”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样豁口都不用补了。”
“我正愁没有铁呢。”
“二小，你再拉一会儿，我这就敲了重铸。”
陆沉：……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自己给自己找活儿干？
他认命一般坐下，又拉起了风箱。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
终于。
陆沉都快脱力了，新的横刀才有了雏形。
刀长40厘米，宽3厘米，刀身直长，窄刃宽根。
单刀重量三斤，女子们都能拿得动。
“加上刀柄，总长60公分，娘子军背在身上，也不耽误行军。”
“这个血槽设计得妙，她们力气小，有了血槽，更方便出刀和收刀。”
“二小，你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老王兴致勃勃地宣布：
“我要把这些豁口刀全改了，二小，你把这几把刀埋好。”
“回家吃饭去吧，吃完记得过来拉风箱！”
陆沉挣扎了一下：
“王叔，有没有可能，我还有别的事儿？”
老王嗤笑一声：
“什么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比武器更重要？”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秀才从门外走来。
“你王叔说得对，壕沟和箭楼，绊马索那些，我们会看着办的，有问题再来问你！”
“你就留下好好拉风箱。”
陆沉反抗道：
“秀才爷，壕沟和箭楼不能大意，我得去监工。”
“至于这风箱嘛？就留着给里平安拉！”
拉着木炭进来的李平安：……
“陆沉，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肋骨还没好呢！”
“你就让我拉风箱？”
突然，吴周匆匆跑了过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陆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吴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别着急。”
“陆沉，不好了！”
“巡逻的人报信说，四个武功高手，骑马挎刀往咱们村冲来了！”
“咱们的壕沟才挖了一点点，绊马索老婆子她们还在编呢！”
“怎么办，不会是土匪打过来了吧？”
“走！去看看！”
陆沉抽出精铁剑，抬腿就走。老王，老秀才，吴周三个人匆匆跟上。
朝着村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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