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客栈门外。
老卢对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点头哈腰:
“县尉大人,陆沉就是一个猎户,给我们楼里送野味儿的,天太晚就住下了。”
“他怎么会窝藏逃犯?”
县尉叶淳目光闪了闪,沉吟道:“陆沉?哪个村的?”
老卢一愣,不自觉回答道:
“青山镇,好像是青山镇马蹄沟的,大人怎么了?”
叶淳没再说话,衙役们不停的拍着门。
一声比一声急。
“吱呀!”
陆沉拉开门栓,衙役们一窝蜂涌了进来,四处翻找着,很快就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
衙役们什么都没发现。
老卢对着叶淳赔笑:
“县尉大人,您的人也看了,什么都没有,说不定人已经出庆丰楼了。”
叶淳摆摆手,衙役们鱼贯而出,去敲下一间客房。
老卢忙不迭跟上。
陆沉想关门,叶淳却站着不动,盯着他定定的看。
陆沉心里一沉,额头沁出了冷汗。这个大人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陆沉?”
陆沉叉手行礼:“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马蹄沟的陆沉,我听吴兄说起过。”
“叶叔!”
陆沉恍然大悟,满脸惊喜,躬身行了个大礼。
刚才忙着藏人,没注意这就是县尉大人,吴伯的好兄弟。
“吴伯交代我去拜访您,没想到这就见到了。”
“你不错。没事了,安心休息吧。”叶淳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陆沉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门拴上。
他趴在门缝上,听着这个楼层没动静了,这才拉开窗子,跳下了窗台。
庆丰楼后街,黑洞洞的墙角里,女人裹着被子,蜷缩在地上。
“娘子,没事吧,为夫这就带你回去。”
被子里的女人一脸幽怨,她的衣服全被撕了。
现在这模样能去哪儿?只能回庆丰楼了。
片刻后,陆沉房间里。
两个人盖在一个被子里,陆沉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旁边,一只柔嫩光滑的小手伸过来,塞进陆沉的胸口。
一路下滑。
“那个,我,我的药效还没退。”
陆沉:……
你药效没退?
我的火还没退呢。
这特么谁忍得了?
陆沉不再墨迹,直接压了过去。
女人小脸绯红,紧紧闭着嘴,不敢轻吟出声。
……
很久很久之后。
陆沉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小女娘的滋味太美妙了。
让人欲罢不能。
但他今夜还有正事儿,不能再耽误。
陆沉简单收拾了一下,翻窗离开了客栈。
融入了夜色中。
按白天打听好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刘府。
刘府院墙很高,大门紧闭,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
陆沉摸到了后门处,掏出横刀轻轻一拨。
门栓脱落,他开门摸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四周一片漆黑。
突然。
陆沉的耳朵动了动,不远处似乎有人说话。
他慢慢摸了过去,是两个值夜的护卫,正困得晕晕乎乎,打着哈欠聊天。
“你说于七不会死了吧?他可是老爷重金请的高手,一个月二两月银呢。”
“是啊,他一个月顶我们干两年,谁知道呢?我从没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儿。
那青瓷盏价值千金,直接就砸衡少爷头上了。”
“唉~”
“谁说不是呢?”
“衡少爷也是,听说陆沉没得罪他,是他想抢人家媳妇。他身上的伤,还是刘虎误伤的。”
其中一个摇头叹气:
“就这,就要放火灭门。”
“唉~”
另一个赶紧捂住他的嘴:
“这话你就在这儿说说,千万别说出去。”
“听说陆沉进了城,衡少爷花大价钱去了鹰嘴山。”
“等那帮土匪下山,别说陆沉,整个马蹄沟都得踏平。”
陆沉瞬间身子发冷。
好你个刘衡,请土匪下山,对付手无寸铁的村民?
你和我有仇,你直接找我啊?请土匪进村算什么本事?
“平了马蹄沟,那刘家马蹄沟的地怎么办?谁去租种?”
“那谁知道?”
陆沉出了刘家,浑浑噩噩在街上游荡。
鹰嘴山他知道,离杞县四五十里地,离马蹄沟百十里地。
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山上五六十号人,个个悍不畏死。
不知道刘衡能请动多少人。
马蹄沟不大,也就七八十号人,几乎全都是老弱病残。
壮劳力是一群小媳妇。
鹰嘴山上下来二十个土匪,就能把马蹄沟踏平。
怎么办?
只能求助叶叔了。
但他和叶淳只见过一面,人家凭什么信他?
当务之急,还是得请吴伯出面。
等天亮他就去找叶淳,送点好酒好菜,培养一下感情。
天亮了。
陆沉等在成衣铺子前,按夜里估算的尺寸,挑了一套女子成衣。
这才回了客栈。
“吱呀!”一声。
陆沉刚推开门,一把匕首就横到了脖子上。
“娘子,你就这样欢迎为夫的?”女子冷哼一声,松开了匕首。
陆沉转身,被眼前的女子惊呆了。
如果说素素是清冷,微微俏皮,九娘泼辣。
而眼前的女子。
肤若凝脂。
脸部轮廓宛如精心打造的美玉,眉目如画。
丹凤眼如盈盈秋水。
驼峰鼻,花瓣唇。
气质清冷如出尘仙子,又自带亲和感,就像画中走出来的古风仕女。
“叶容儿?”
“你认识我?”
陆沉一把把人揉进怀里,他何德何能,无意间救下的一个女人。
竟然是叶容儿。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的,绝世尤物。
“放开我!”叶容儿冷嗤,挣脱开陆沉的怀抱。
“给我带衣裳了吗?”
陆沉赶紧把包袱解开,叶容儿拽走衣裳,飞快地穿戴整齐。
拉开门就要走。
陆沉拉住她的手:
“娘子,你不和为夫回家,你要去哪儿?”
“夫君?你还真敢想啊?不过一个解药而已,你还当真了?”
叶容儿轻笑一声。
霎时。
室内春光明媚,如百花盛放。
陆沉愣怔的功夫,叶容儿已经离开了。
算了。
好一个穿衣无情。
就叶容儿这个做派,她应该能自保,自己就先不操心了。
等解决了村里的事,再来寻容儿吧。两个人春风一度,总是自己欠她的。
想通了其中关节。
陆沉也不再纠结,整理了凌乱的客房,这才去了一楼。
“陆兄,早啊!”
“听说昨夜官府追查逃犯,陆兄没事吧?”
陆沉一愣。
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