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兵发江淮

刘岳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两姐妹玩闹。

“确实好看，怪不得曹孟德不惜耗兵20万也要南下攻打东吴。”刘岳此刻十分认同曹操。

“你在想什么？”悦耳又略含嗔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们和你说话你也没有反应！”

刘岳回过神，发现小乔正撅着小嘴气鼓鼓的看着他。

“额，方才走神了。”刘岳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随后收回心神专心与二女闲谈起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半日的闲聊后，刘岳也对大小乔的情况了解了更多；而刘岳出众的文采和丰富的学识，以及帅气的脸庞也在二女心中刻上了深深的烙印。

与二乔分开之后，刘岳又在陆康的邀请下一起巡察了皖县各处，先前被周泰攻破的城墙也已经完全修复了，甚至还增加了额外的加固。

“陆太守果然雷厉风行啊！”刘岳十分满意地夸赞。

陆康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也带着几分感慨：“大人过奖了。皖县是江东屏障，城墙固则民心安，不敢有半分懈怠。先前孙策来袭，若非大人相助恐怕城池以失，加固城防也是吸取教训防患于未然。”

二人并肩走在城头，脚下的青砖被日光晒得温热。陆康指着远处连片的农田，续道：“如今城墙修好了，农夫们也敢安心耕作了。只是春耕刚过，粮草储备还需再添些，不然再遇战事，怕亦是支撑不了太久。”

刘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田埂上偶有农人劳作的身影，一派安宁景象。他沉吟片刻道：“陆太守不必忧心，我回去后便让人从军中调拨一批粮草过来，先解燃眉之急。另外，城防兵士的操练也得跟上，城墙再固，无人戍守亦是枉然。”

陆康闻言大喜，连忙拱手致谢：“大人此举，真是解了皖县的燃眉之急！有大人相助，皖县定能稳如泰山。”刘岳笑着摆手，目光扫过加固后的城垛，心中则盘算着是时候收回庐江各县了。

在皖县逗留了一日后，刘岳重新回到大营。刚回来便有人上前，将中原各诸侯的动向一一告知。

“李傕郭汜内讧，看来离我那便宜兄长东归之日不远了。”

“袁绍界桥大败公孙瓒，严纲阵亡。这老哥也杀青了呀，想当初还是在他手中顺来的赵云。”

......

“曹操进攻豫州？什么情况！曹操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平定陈宫张邈引起的叛乱吗？吕布呢？吕布去哪里了？”

刘岳听见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坐不住了，赶忙问传信的剑客。

“主公，吕布逃离长安后投靠冀州袁绍，并祝袁绍大破公孙瓒，此时已经在袁绍帐下了。”剑客不知刘岳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将情报详细告知刘岳。

刘岳至今仍清晰记得，昔日在曲阿的烟雨巷陌中偶遇剑客史阿的情景。彼时史阿剑试青锋，一招“长虹贯日”惊得满堂喝彩，他脑中灵光骤然一闪——乱世之中，情报与利刃缺一不可。由此，“英雄楼”的构想便如星火般燎原。这楼绝非寻常江湖势力，对外是遍布市井的茶坊酒肆，对内却是刺探四方动静的情报枢纽，更是执行隐秘刺杀、铲除奸佞的暗夜利刃。史阿本就剑法卓绝，且心思缜密如发丝，能窥破人心微末，自然成了他钦点的首任楼主。而眼前这位佩剑而立的玄衣人，正是史阿耗费一年心血招揽、以独门剑法调教出的得力干将，代号“剑一”。

他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案几上轻叩，“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军帐中格外清晰，眉头则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曹操攻豫州、孙策拼死抵御，这两方诸侯的动向如棋局上的关键落子，牵一发而动全身。九江乃江淮咽喉，先前一直被孙策所占始终是他心头大患，此刻局势变幻，正是扭转乾坤的契机。

沉思良久，他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寒星般的锐利精光，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青瓷茶盏都被震得跳起：“曹操正倾力攻打豫州，孙策在汝南自顾不暇，此乃夺回九江的天赐良机！”

“剑一何在？”

话音未落，帐外已响起衣袂破风之声，厚重的帐帘被劲风掀起一角，一身玄衣的剑一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稳稳落在帐中，单膝跪地，动作利落得不带半分拖沓：“属下在。”

刘岳大步走到悬挂的巨幅舆图前，指尖重重戳在“九江”与“庐江”交界的那条墨线之上，力道之大几乎要戳破绢帛：“立刻传信史阿，让英雄楼全速查探虚实——孙策在九江的守军布防图、各营粮草囤积点，还有曹操在豫州的攻势进度、粮草补给线路，半个时辰内，我要知道所有细节，半点疏漏不得！”

“属下即刻去办！”剑一沉声应道，话音刚落，身形已如鬼魅般向后退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帐外，只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伴着剑穗的冷香。

刘岳走到帐口，掀开帘幕一角，望着营外渐沉的暮色。残阳如血，将远处的营寨轮廓染得通红，晚风卷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

他低声自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九江一失，江淮门户洞开，江东便如袒露胸膛迎敌。这一次，我不仅要夺回失地，更要在此筑起铁壁，为江东立一道真正的屏障！”

帐外的风渐渐紧了，营中已响起巡逻兵士的脚步声。不多时，帐帘再度被掀起，剑一的身影悄然出现，手中捧着一卷用蜡封缄的密报，躬身呈上：“主公，史楼主密报。孙策主力已在汝南与曹操军陷入胶着，九江仅留周瑜率兵五千驻守。”

刘岳接过密报，指尖挑开蜡封，展开细看。待阅完最后一行字，他嘴角扬起一抹如刀锋般锐利的弧度，夺取九江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