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诸侯割据

盛宪一死，吴郡太守之位虚悬。顾雍挺身而出，于朝堂之上舌战群儒，最终说服吴郡顾、陆、朱、张四大家族，共同支持刘岳角逐此职。

在四大家族的鼎力相助下，刘岳顺利就任吴郡太守。上任后，他对内大刀阔斧革新：一方面广纳贤才，重用顾、陆、朱、张四族中德才兼备之人；另一方面轻徭薄赋，严令禁止官吏横征暴敛，同时组织流民返乡，分配土地、供给农具，全力鼓励农耕生产。对外则积极开拓商路，推动吴郡与荆州、交州开展互市——交州的珍珠、象牙、贝类等珍品由此源源不断输入荆州，江东的纺织品、铜铁制品也借此打开外销渠道。

随着贸易互通与生产恢复，荆州及江东四郡经济迅速崛起，吸引了大批中原名士前来避乱。

与此同时，天下局势暗流涌动：

-扬州刺史陈温病故后，袁耀在阎象等人辅佐下自领扬州牧，将治所迁至寿张。孙坚怒不可遏，当即上表举荐孙贲为扬州刺史，亲率部众进入九江郡，与袁耀形成对峙。

-长安城内，王允巧用美人计离间董卓与吕布，吕布在李肃协助下诛杀董卓。然好景不长，董卓旧部李傕、郭汜在贾诩献策下反攻长安，杀王允、挟献帝，吕布被迫出逃。

-关东战场，袁绍于界桥大败公孙瓒，牢牢掌控冀州，成为关东最强诸侯之一；此前陈温死后，他曾任命袁遗为扬州刺史，试图染指江淮，不料袁遗赴任途中遭孙坚诱杀。

-曹操在东郡击溃黑山军，经袁绍表奏出任东郡太守，首次获得正式郡级地盘；后兖州牧刘岱被黄巾军击杀，陈宫、张邈等兖州官吏迎立曹操为新牧，曹操随即平定兖州黄巾，收编精锐组建“青州兵”，奠定基业。

-公孙瓒兵败后退回幽州，转而将矛头指向幽州牧刘虞，二人矛盾日渐激化。

-徐州牧陶谦击败来犯黄巾军，巩固统治后，与公孙瓒、孙坚结盟，在袁绍、曹操阵营间保持中立。

-交州方面，刺史朱符死后，士燮趁机派弟弟分领合浦、九真、南海三郡；刘岳则借刘表之力，遣刘磐进入交州，迅速控制苍梧、郁林、日南三郡，与士燮分庭抗礼。与此同时，黄叙改良海盐工艺，大批精盐从交州北部输往荆州。

荆州内部亦调整战略部署：黄忠、郭嘉调往樊城驻守，赵云出任南阳太守。依托经济发展积累的雄厚财力，荆州水师在两年内规模激增至三万人，除楼船、蒙冲、斗舰等常规战船外，更倾力打造出一艘巨型战舰——该舰起楼五层，高逾百尺，可容纳千名战士，配备八具五十尺高的拍竿，专用于击碎敌船，体型与战力均冠绝当世，堪称“水上霸主”。

初平四年，孙贲中袁耀诱敌之计，兵败身亡。随后，孙坚亲率万余大军征讨袁耀，袁耀不敌，渡江逃往丹阳，被丹阳太守吴景擒获并解送孙坚。至此，孙坚彻底掌控江淮地区，与刘岳形成隔江对峙之势。

同年，朝廷任命刘繇为扬州刺史。刘繇抵达丹阳郡后，发现吴景虽占据此郡并自称太守，但其职位系孙坚私自任命，并未得到朝廷认可，且吴景明确依附于孙坚。刘繇视吴景为孙坚势力安插在扬州的钉子，认为其严重威胁自己作为朝廷命官的权威，又担忧自身会遭其控制，于是先退往豫章郡稳固阵脚，随后联合当地势力主动发起进攻。双方在江淮一带展开激战，吴景初战失利，被迫退守历阳。

“元叹所言极是，只是会稽郡太守王朗素有贤名，民心归附，强攻恐伤元气；而丹阳有吴景残部盘踞，豫章又与刘繇相连，三郡互为犄角，贸然出手怕会腹背受敌。”刘岳手扶城垛，望着滔滔江水，眉头微蹙，“孙坚新胜袁耀，锐气正盛，若我此时与江东诸郡缠斗，他必乘虚渡江，到那时首尾难顾啊。”

顾雍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公顾虑周全。但眼下正是良机——刘繇新胜吴景，志得意满，必轻慢于我；王朗守成之人，无拓土之心。我可先遣使者通好刘繇，假意共拒孙坚，稳住江北；再以四大家族之力，暗结会稽士族，劝降王朗。若事不成，再以雷霆之势攻取，孙坚远在江淮，鞭长莫及。一旦拿下会稽，与吴郡连成一片，丹阳、豫章便指日可待了。”

刘岳目光流转间，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既如此，便劳烦元叹亲赴山阴，说降王朗。”

“雍定不辱使命！”顾雍领命后，当即动身赶赴会稽郡商议归降事宜。

刘岳随即召来刘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琦哥，你随我已有数年，这军营生涯，真是把你彻底变了个人。还记得初见时，你腼腆得像个姑娘家；如今披甲提枪，冲锋陷阵竟面不改色。”

他絮絮数着这些年刘琦的蜕变，言语间满是认可与赞许，末了话锋一转：“所以，你是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做个护卫，还是像黄叙那般，独当一面？”

刘琦面露纠结——情感上，他满心不愿离开刘岳左右；但理智清晰地告诉他，刘岳此刻更需要能独挑大梁的将领。沉吟片刻，他咬牙抬头：“我选后者！”

刘岳朗声大笑：“好！这股劲头，颇有你父亲当年单骑定荆州的霸气！”他说着递过一封密信，“你持此信前往顾、陆、朱、张四大家族，亲自与他们商议组建江东水师之事。”

“江东水师都督一职，便由你担任；四大家族各出一员将领任校尉，辅佐你处理军务。”

“什么？！”刘琦惊得猛地抬头。

“怎么，莫非不愿？”刘岳挑眉打趣。

刘琦连忙收敛惊愕，单膝拱手，语气斩钉截铁：“刘琦定不负主公信任！愿领江东水师，为您扫平江上所有敌寇！”

刘岳点点头：“好好干，四大家族本就各有水军，整合后多加磨练，离大战之日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