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袁术来了袁术走了

“阿岳，这深更半夜的，咱们去哪儿寻宿处啊？”黄叙笑着凑上前问。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再借宿一晚？”刘琦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憨直。

刘岳脸上一阵发烫——方才只顾着摆架子耍帅，竟没留意天色，这时候折回去，颜面何存？

“不行！绝不能回去！就算在外面冻僵，睡在街头，我刘岳也绝不会再回去求人借宿！”他斩钉截铁地撂下话，牵着马转身就走，那股子执拗劲儿，仿佛“真香定律”在他这儿根本不存在。

足足找了一个时辰，刘岳才寻到最近的驿站，倒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天刚亮，刘岳就醒了。望着驿站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以及远处田野里一片片金黄的粟米，他忽然心头一沉：这里可是帝乡啊，是光武帝龙兴之地，曾是大汉人口最盛的郡府之一，如今怎会这般萧条？定是袁术那厮横征暴敛、残害百姓所致！

眼下南阳郡西南部，邓县、蔡阳、穰县等十三县刚被刘表掌控，余下二十四县仍被袁术势力死死攥在手里。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今袁术不在，正是一举拿下南阳全境的良机！”

刘岳向来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当即转头吩咐：“刘琦，你立刻赶回襄阳！命黄、赵二位将军率军北上，切断那二十四县的粮道，断了袁军的补给；再传我令，让刘表从江夏调兵，直接强攻南阳，务必一月之内拿下！”

安排妥当，他转身直奔甘宁府邸。

“兴霸，我决意取南阳，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刘岳开门见山。

甘宁见他神色郑重，身旁又有典韦这般猛士护卫，料定其身份不凡——这或许就是自己苦等的机遇！他当即抱拳：“宁这就召集八百弟兄，随主公赴汤蹈火！”

三日后，黄忠来到邓县向刘岳汇报。

“主公，各粮道都已封锁，赵云已经率领虎豹骑前往新野，相信以他的能力，凭借着虎豹骑必然能快速将其拿下。另外，文聘将军也率大军从江夏出发，不日便可进入南阳。”

“嗯，走，咱们也去新野。”刘岳正想亲眼瞧瞧自己亲手练出的骑兵到底成色如何——至于“虎豹骑”这个名字，不过是他这位起名废直接借用了曹操的点子。

等刘岳赶到新野时，赵云恰好刚拿下城池，还生擒了守将王夯。

“主公，这败将如何发落？”赵云提着浑身筛糠的王夯，将人扔在刘岳面前。

刘岳脸上挂着笑，俯身问道：“想活命吗？”

王夯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点头：“想！小人想活！”

“南阳其他县城的守将，都认识你吗？”

“认识！都认识！”王夯头点得像捣蒜。

刘岳当即下令：“甘宁，你带八百弟兄乔装成溃散的败军，押着他逐个县城叫门。赵云，你率虎豹骑跟在后面，城门一开，立刻冲进去接管城池！”

此刻刘岳脸上那抹笑意，落在王夯眼里，却比地狱恶鬼的狞笑还要渗人。

刘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和善”：“王将军，等会儿可得跑快点，不然……可就真没命了哦。”

于是在叫门大将王夯的友情合作之下，袁术势力的24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被攻破。

短短半月，竟已连下二十城，仅余四城因守将谨慎而幸免，但如今也已被文聘率领大军围困，完全拿下也是早晚的事。

与此同时，讨董返程的袁术得知刘表攻打南阳的消息后，立即率领2万大将火速南下回援。

刘岳早有部署，令黄忠、赵云率领全部虎豹骑，于南阳城外平原设伏。

“报——袁术大军已入平原，距此五十里！”斥候疾驰来报。

“黄大哥，我先行一步！”赵云话音未落，已率豹骑疾驰而去。黄忠则领虎骑随后跟进——虎骑重甲在身，速度远不及轻捷的豹骑。

袁术大军对此毫无察觉，直到赵云麾下五千豹骑骤然突袭左翼，才惊觉中伏。“左翼列阵防御！右翼骑兵迂回敌侧后！中军向左翼靠拢，三面夹击！”袁术厉声下令。

可未等右翼援军赶到，左翼两千骑兵已溃不成军。“废物！两千对五千，连片刻都撑不住？！”袁术怒不可遏地痛骂。

失去左翼屏障，袁术急忙召回右翼，全军转入防御。“盾兵结阵！弓箭手准备！”他紧盯四周，决意让来犯之敌葬身箭雨。

岂料，赵云的骑兵竟在三四百米外盘旋游走，以骑射不断袭扰——更要命的是，对方射程比己方弓箭手足足多出二十步。这二十步，便是“他能射穿我头颅，我却只能射中他脚边土”的差距。

“骑兵冲上去！配合弓箭手反击！”袁术暴跳如雷。但赵云根本不与他缠斗，拨转马头便退。袁术见状当即下令追击，却被纪灵急忙拦住：“主公不可！步兵追不上，骑兵追上也绝非对手！”

“追不能追，打又不打，你说怎么办？”袁术怒吼。纪灵急道：“当务之急是结阵快速撤离平原！这开阔地太利于骑兵作战了！”

就在袁军准备撤退时，赵云率豹骑兜了个圈子，再度折返，依旧是熟悉的骑射战术，凭借机动性和射程反复袭扰。“混账！这骑兵统领是谁？竟用如此恶心的战术！”袁术气得浑身发抖。“主公，冷静！”纪灵擦着冷汗苦苦劝阻。

恰在此时，黄忠率领两千虎骑终于赶到。袁术以为又是远程骚扰，令弓箭手持续射箭拦截。可这支虎骑却如黑色洪流般，无视箭雨直冲袁军大阵！

等袁术惊觉不对，想重新变阵抵御时，已然迟了——普通弓箭与刀枪砍在虎骑重甲上，根本造不成有效杀伤。转瞬之间，袁军阵型便被撕开一道大口子。赵云的豹骑也趁机再度冲入，将袁术大军分割包围。

最终，袁术仓皇来战，又狼狈逃窜，只留下近万具尸体，铺满了撤离的道路。

而南阳剩下4座孤城，在得知袁术战败逃走之后，也放弃抵抗，尽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