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蒯蔡联姻刘表臣服

蒯良、蒯越此去竟逾一月，直至秋意渐浓，兄弟二人才携两名陌生男子归府。

“景升兄，请看。”蒯氏兄弟引着刘表与蔡瑁，径直来到刘岳面前。

刘表凝神端详半晌，终是长叹一声：“像，太像了！必是三殿下无疑。”言罢，整衣作揖，恭敬行礼：“荆州牧刘表，参见三殿下。”

一旁的蔡瑁见状，疑虑尽消，亦躬身下拜：“草民蔡瑁，见过三殿下。”

刘岳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二位舅父，暗自琢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表与蔡瑁则目光灼灼地望着蒯氏兄弟——这可是实打实的从龙之功，由不得他们不心切。

蒯良开口道：“小岳儿，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刘岳点头应下，转身入内，片刻后便捧着那个染血的包裹出来，再次于众人面前缓缓打开。

刘表与蔡瑁双手微颤，小心翼翼地取出懿旨与木盒。待看清懿旨内容与盒中印玺，二人再也按捺不住激动，齐齐跪倒在地。

“皇叔、蔡伯父，快请起。”刘岳深知此二人是自己起势的根基，语气格外客气。

蒯良看向二人：“如今真伪已辨，就看二位的诚意了。”

蔡瑁当即道：“依此前商议，我蔡氏愿助刘表掌控荆州，但蒯越兄需迎娶舍妹蔡云。”

蒯良颔首应允：“理应如此。”

刘表略一思忖，抬头道：“臣恳请殿下立誓：若表之后裔无大过，荆州牧之位便世代属刘氏一脉。若殿下应允，表甘为殿下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岳挑眉反问：“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另寻他人？”

刘表神色坦然：“若臣身死，董卓必另派他人赴任荆州。相较未知的外人，臣这个汉室宗亲，难道不是殿下更稳妥的选择？”

蒯氏兄弟对视一眼，心中暗赞：这刘表果然不简单。

刘岳凝视刘表片刻，沉声道：“我刘岳以性命起誓，刘表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刘表。”

刘表大喜过望，叩首道：“谢殿下！”

大事既定，蒯氏兄弟、蔡瑁与刘表便一同告退，转而商议具体细则。

刘岳这时才后知后觉——蒯越要娶的蔡云，莫非就是日后的蔡夫人？他暗自咋舌：果然这世道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什么巧合都能遇上。

几日后，诸事安排妥当，刘岳便随蒯氏兄弟启程前往襄阳。

刚到不久，刘岳便找到刘表：“皇叔，我想组建一支精锐骑兵。”

刘表受宠若惊，连忙应道：“殿下英明！需臣做些什么，尽管吩咐！”

他心中狂喜：蒯、蔡两家有钱有人，殿下却特意来问我的意见，殿下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刘岳见他一脸红光，有些莫名：“您是荆州牧，荆州诸事本就该由您主持，此事自然要告知您。”

顿了顿，他又道：“前几日我见刘琦兄长性子似有些怯懦，想带他在身边历练一番，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刘表闻言大笑：“琦儿能得殿下提携，那是他的福气！臣求之不得！”

于是，刘琦、黄叙和刘岳三人便由此开始了非法组队。

“琦哥，叙哥，你们看，这便是我构想的骑兵建制。”刘岳以脑海中蒙古怯薛军的轻骑奔袭体系为核心，又搭配三成重骑突击组，形成这套轻重协同的精锐骑兵方案。

黄叙接过草图端详片刻，开口道：“阿岳，你或许对咱们荆州的实际情况不太清楚。先说这一骑三马轮换的配置，咱们就算有足够的财力也办不到，根本凑不齐这么多马；再说重甲骑兵，单看这人马防具的规格，一骑至少要花十万钱，即便荆州家底殷实，我估摸着最多也就能养五千骑。相对而言，这三弓两箭筒的配置，反倒是最容易实现的。”

刘琦语气略显局促：“殿...殿下，荆州并非没有马匹，若是收拢各郡的存量，应当能勉强凑够。”

“以后叫我阿岳就好。”刘岳笑着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刘州牧帮忙采购并征用一批马匹吧。”

刘琦当即接话：“此事便由我回去告知父亲一声。”

“那便麻烦琦哥了！”刘岳朗声一笑。

随即转头看向黄叙：“叙哥，咱们这就去找蔡瑁和我舅父。要建骑兵，人和钱还得从他们那儿想办法。”说罢，便拉着黄叙径直往蔡瑁府上去。

一到蔡府，刘岳意外发现蒯良、蒯越兄弟也在，倒省了他再跑一趟的功夫。

待说明组建骑兵的来意后，蔡瑁与蒯氏兄弟当即拍着胸脯应下，直言人和钱都由他们来解决。

有了蔡、蒯两大荆州豪族做靠山，刘岳心中大石总算落了地。

不出一月，战马与骑兵人选便已齐备。刘表等人深知这支骑兵极可能成为刘岳反攻中原的核心力量，故而无论战马优劣还是人员选拔，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至于具装铠甲与弓箭，正全力赶制，初步预计年底可完成列装。

这段时间里，刘岳三人的精力主要放在两处：一是查看黄忠依据他所提骑兵战术推进的训练情况，二是与军匠们一同商议铠甲锻造中遇到的难题。毕竟诸如明光铠这类工艺繁复的重甲，在当今大汉尚未出现，刘岳也只能与经验老到的军匠们摸索尝试。

就在一切按部就班推进时，讨董檄文突然传遍天下，刘表当即紧急召集众人议事。

蒯良率先开口：“如今荆州境内宗贼豪强割据一方，叛乱此起彼伏，当务之急应是集中力量稳定内部，而非出兵讨董。”

蔡越随即附和：“讨董联军本就矛盾重重，诸侯们貌合神离，贸然加入不仅风险难测、收益渺茫，更会徒耗荆州实力。”

刘表点头认同，转而问向刘岳：“殿下，您意下如何？”

刘岳沉吟片刻，却反问道：“荆州可有擅长制作面具的匠人？”

蒯良一愣，随即答道：“有，中庐一带便有此类匠人。”

“即刻将人寻来，为我制一面具。备好之后，我亲往酸枣。”刘岳语气笃定，心中却打着另一番算盘——此去不过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招揽到几位猛将。

刘表急忙上前劝阻：“殿下三思！此去酸枣，各路诸侯混杂，沿途亦多风险，万一有个闪失……”

“无需多言。”刘岳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我会让黄忠随侍左右，再拨一千精兵护卫即可。”

见刘岳心意已决，众人虽忧心忡忡，却也只能遵令备齐人马。

临行前，众人又反复叮嘱黄忠，务必拼死护住殿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