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立先去虞舒家集合。
虞舒今天打扮得格外动人，她之前上班，一直都是黑白灰的风格，辞职以后，穿衣风格都变了。
一袭天蓝色长裙，飘飘欲仙，将她傲人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王立觉得，虞舒辞职以后变化真的好大。
脸上笑容多了，眼睛也比从前更亮了，事实证明，上班真的很摧残人。
他更喜欢虞舒现在这种感觉。
没必要用冷冰的铠甲保护自己，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就像现在似的，别看王冲是老板，整天作威作福的，但光脚不怕穿鞋的，真卷起袖子干，指不定谁怕谁呢！
虞舒下楼的时候，还拎着一个硕大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王立也没好意思问，接过虞舒扔过来的钥匙，钻进驾驶位。
“姐，咱们去哪啊？我准备导航。”王立问。
虞舒莞尔一笑，拿起手机说：“我把定位发你，你导航过去就行。”
叮……
瞬间，王立的手机就响了，他打开绿色泡泡，脑袋突然嗡了一声！
卧槽！
怎么是去泡温泉啊！
谈生意难道不应该去餐厅，或者酒吧，会所这种地方嘛？
王立缓缓转过头，朝虞舒投去询问的目光。
虞舒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表情，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眉眼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对啊！泡温泉啊！我带的就是泡温泉穿的衣服！”
王立心头狂跳了几下！
泡温泉啊！那岂不是和坦诚相见也没什么区别？
尤其还有别的女人！
王立只是想想，就觉得那副画面太美了，顿时觉得呼吸都乱了，浑身的血液就像沸腾了似的。
“那……那还有男的吗？”王立弱弱地问了一句。
如果还有别的男人，那也行啊！
起码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
得到虞舒的肯定答案，王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就是你。”
“……”
到了泡温泉的会所，果然如虞舒所说，清一色都是女人。
除了两名助理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另外两个女人年龄都在五十岁出头，虽然保养得很好，可岁月在她们眼角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
王立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虞舒不会把自己卖了吧？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有些多余。
他还担心和五个女人一起泡汤，自己会有些不太合适的生理反应，还好她们的话题都在赚钱上，王立只要不去看虞舒，就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果然，如虞舒所聊，一番铺垫以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虞舒，这个直播我看了看，和以前电视卖货没啥区别，你就这么有信心？”
其中一位短发女人，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道。
王立往她看了一眼，之前虞舒给他做过介绍，这姐叫郑平春，是一家国际品牌高跟鞋的高管。
另外一个皮肤白皙，瓜子脸，说话柔声细语的女人叫王丽珠，她自己开公司，经营高跟鞋和女装。
王丽珠也有同样的疑问，只不过她说话更柔和一些：
“我们也没做过直播，一般都是打广告，所以想问问你们。”
虞舒转头看王立，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王立，要不你给大家说说？这方面你可是专家。”
虞舒其实也一知半解，之前也和她们有同样的疑问，可王立用几场直播就打消了她的疑虑。
顿时，几双美目同时朝他看来，王立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传统购物，消费者只能去线下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目前电商虽然便捷了不少，但顾客如果有什么疑问，还要去联系客服。
但直播的话，就能让消费者直接向主播提问，能让顾客更直观……”
王立侃侃而谈，一双双美目也不禁被他吸引，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他北漂这么多年，尝遍了酸甜苦辣，他最大的感觉就是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以前他眼中那些高大上的老板高管，很多人其实能力就那么回事。
有些就是运气好赶上了风口。
有句话不是说，钱是大风刮来的嘛！
赶上风口了，猪都能飞起来。
现在直播还没什么人做，如现在做的人还不多，如果都去做，那就不是风口了。
永远都是先做那一波人赚钱。
“各位姐姐，其实大家想一想，就算直播没成功！
其实你们也没有损失，我们只是拿提成而已！
而且你们可以看看我们之前直播的数据做参考嘛！”
这番话，彻底打消了王丽珠和郑平春的顾虑。
她们只盯着能不能赚钱，但忘了，其实她们没什么成本投入。
她们俩互相看了一眼，迅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王丽珠轻轻点点头，眉眼一弯，柔声细语道：
“好！那咱们就试试！”
虞舒紧皱的柳眉终于舒展开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此落了地。
她转过头，深深看了王立一眼，脸上写满了赞赏。
……
搞定了王丽珠和郑平春，王立他们开始马不停蹄准备直播。
五天后，辞职后第一场直播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场。
林知瑜和虞舒都很紧张。
因为她们俩按照王立说的，同时在直播间亮相。
而虞舒穿的就是之前王立亲自挑选的那袭“战袍”。
虞舒第一次做直播，心情无比紧张，她扯了扯裙摆，紧张兮兮道：
“王立，真的会有人看吗？这场要是凉了，王总她们可能就不合作了。”
王立咧嘴一笑：“虞姐，你就放心吧！你们两个大美女一起上阵，肯定没问题！
已经有一千多人预约直播了。”
两位美女互视了一眼，虞舒杏眼圆睁，吃惊道：
“这……这么多人？”
王立脸上笑意更浓，
“放心好了，你们俩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来很多人的！”
王立非常有信心，这段时间虽然没播，但他一直在账号上发短视频，每一条视频都精准踩中了广大男同胞的心理需求，支持复播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王立的信心感染了她们，林知瑜和虞舒互相看了一眼，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焦虑了。
“好了！我开了啊！”
王立说完，都没给她们调整的时间，直接打开了直播。
直播刚开始。
刚开播，就有一大波人涌入直播间。
王立之前故意卖了个关子，只说了除了林知瑜，还有另外一位美女，照片他也只是放了虞舒的身材照，把脸部打上了阴影。
但只看身材，就已经足以让很多“道友”激动了。
果然，他们一看到虞舒和林知瑜同时出现，评论区顿时开始疯狂滚动起来：
“卧槽！真是两位极品美女啊！必须支持！”
“质量也太高了吧？我看看购物车哪些能给我女朋友买的，必须支持一波！”
“哇塞！支持支持，打赏了一辆跑车！”
“……”
才刚开播，就有好几位大哥纷纷刷起了礼物。
今天是复播第一场，王立怕她们太累，所以只排了两小时，可这两小时数据相当不错。
虞舒刚下班，就接到了王丽珠和郑平春发来的贺电。
虞舒放下手机，嘴角挂着无法抑制的笑容，眼中像闪着星星似的：
“太好了！王总和郑总说想和咱们先一份长期合作协议！而且还可以多给咱们两个点的提成！”
“耶！”
林知瑜开心地扑进王立怀里，撞得他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很快，泪水就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本来只是一个来帝都打工的打工妹，光荣地成为北漂大军中的一员。
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会租一个便宜的房子，然后去距离住址几十公里以外的公司上班。
就像一颗螺丝钉，随时可以被替换掉。
但遇到了王立，让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未来的路终于清晰起来。
也许不是一片坦途，但自己终于敢鼓起勇气走下去。
这一切，
都因为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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