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狗训完话,杜家上下便开始忙碌起来。
杜青被分配到大堂打扫角落,然而他却听见自己的身后有几位杂役正在议论自己。
“你看见那人了吗,听说他好像青城杜家的人。”
“青城杜家?可青城不是被鬼族给占领了?”
“可不是嘛,据说是逃荒过来的,当年老爷不被待见,如今还有脸找上门!”
杜青一字一句听子啊耳朵里,就连这些杂役都不自己当人。
这时李狗却突然走了过来训斥道:“哪来的时间交头接耳,活太少了是不是!”
议论的杂役连忙道歉:“李,李管事,属下该死!”
“啪,啪!”
两道清脆的耳光响起,杜青甚至都不用想,是那两人被教训了!
然而,他却听见自己身后有人走来的脚步声。
李狗站在他的身后,嘴角扬起冷声道:“世子,这活您还习惯?”
杜青转身看去,李狗的大黄牙都快咧到自己脸上,他道:“还行,以前在家我也干过。”
李狗嘲笑道:“干过?哎哟哟,您瞧我这张嘴,都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世子,既然习惯干,那以后我就让你多干点,晋少吩咐过我,有空多找你麻烦!”
杜青冷眼看着对方,“你想做什么?”
李狗阴笑着威胁杜青:“别以为自己还是世子,既然到了我手下就乖乖做条狗!”
说着,李狗扬起巴掌就要给他一点教训。
杜青眼疾手快,本能反应拳头打在对方的大腹便便上!
砰!
“哎哟!”
“打人了,杂役打人了!”
李狗像个皮球一样躺在地上来回打滚,杜青看着自己的拳头,他感觉自己闯祸了!
“怎么回事!”
突然!
从大堂外走出一道身影,来人正是杜晋。
看到李狗在地上来回哀嚎,杜晋顿时目光不善的看着杜青,问道:“在我杜家你敢打人?”
杜青严正道:“是他先动手,我并未做错过事!”
杜晋冷笑:“你说没就没?这里是洛阳杜家,轮不到你插嘴!”
杜青的目光凶视,但这可不是他家!
杜晋不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青城杜家已经没了,既然如此,我倒要好好教训你!”
“李狗,带他来练武场!”
旋即,李狗踉跄起身,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杜青道:“你完了!看待会晋少怎么教训你!”
杜青放下手中扫把跟了上去,走到杜家的侧院,这里有个比武台,旁边放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兵器。
杜青站在比武台上,台下是李狗正在帮杜晋双手缠绷带。
李狗小声道:“晋少,刚才老奴演的还行?”
杜晋看着自己双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不错,这拳我不会让你白挨,等教训完他,你就去后面领赏,现在我可要好好给杜青一点颜色瞧瞧!唐盈还有多久到?”
李狗连忙道:“大约不到一炷香,正好能看见您教训杜青!”
杜晋嘴角扬起,“只要她瞧见杜青在我脚下,之后婚约就是囊中之物!”
“杜青,我要让你做我的垫脚石!”
说着,杜晋转身走上比武台,与杜青四目相对。
方才对方与李狗之间的对话,杜青一句都没听见,但他能感觉得到,这场比试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杜晋傲慢的说道:“杜青,敢在我杜家打人,你可是头一个,不过看在以前的份上,我得好好教你什么叫主次之分!”
杜青直视道:“我说过,是李狗先找我麻烦,我虽现在是杂役,但也不是任由欺负的人。”
杜晋讥笑,“嘴硬!”
话音刚落,对方佯攻一拳袭来!
杜青见状便还以颜色!
砰!
双拳相对,杜晋连退数步,然而杜青却在原地不动!
一拳下来杜青很快摸清楚杜晋的真正实力,这家伙不过就是个调灵境五节。
可杜晋依旧在自己的高傲姿态当中,压根就没注意到杜青连退都没有退。
杜晋稍显意外,“看不出来你小子虽然是个废人,但基本功夫还算扎实,也算是青城杜家没少在你身上下功夫。”
杜青道:“杜晋,我劝你就此收手。”
杜晋微眯着双眼看着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我看你是想死!”
说罢,杜晋一个箭步冲出,双眼阴怒势必要给这个杜青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在杜青的眼中,五节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自己,他顺势从腰间摸出小刃,弯腰躲过杜晋的攻势,一掌拍在其背上,砰的一声,杜晋整个人摔倒在比武台!
“你敢还手,杜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
杜晋气急败坏,起身就要继续教训,然而当他一转头,却看见一柄刺骨的小刃抵在他的眉间,
“你…”
杜青冷冷看着对方,杜晋的注意力全都在小刃的锋芒上,额头冷汗直流,方才自己差点就死了!
“唐小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比武台下的李狗同样被台上的一幕给惊讶,可更加不切事宜的是,唐盈居然出现在比武场的院门内。
见到有人来,杜青连忙收手,将小刃藏于腰间生怕有人传到杜峰耳中。
亭亭玉立的唐盈走到比武场,看着杜晋道:“你们在习武?”
杜晋连忙起身,“对,对,我在和杜青练习落入下风后的反制招式。”
“杜青?”唐盈的目光落在杜青身上,问道:“真的吗?”
杜青道:“是。”
唐盈却有些不信,转头看杜晋,“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完全在下风?”
杜晋一时很难解释,结巴道:“我,我,因为是演的!”
“哦!”
一头乌黑长发的唐盈才不管这些,转身离开,
“快来大堂,杜伯父已经在等你们。”
杜晋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杜青,现在已经没工夫教训这家伙,只能赶紧去大堂还有要事相谈。
然而,杜青却跟了过去。
大堂内,杜锋已经在此等候,唐盈也端坐在对面等待几人的到来。
当杜锋看到自己儿子杜晋身上有伤,顿时坐不住的问:“晋儿,你这伤是从哪来,谁打你了!”
杜晋当着唐盈的面不知该如何解释,“爹,我…”
这时杜青从身旁走过,因为他的扫帚留在大堂角落,自己得拿回去才行。
看到杜青经过,唐盈端起茶杯微笑开口,“方才晋少与杜青演武,应该是演戏的过程中弄伤的吧?”
一听杜青的名字,杜峰怒道:“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