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终于全部搬到了楼下李婉清的黑色奔驰上。
两人都累得够呛,汗水几乎浸透了衣衫。
周一鸣的白色T恤紧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胸肌和腹肌的轮廓。
李婉清的状况也没好多少,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白色的棉T恤被汗浸得有些透明,隐约透出里面内衣的肩带和颜色。
“歇……歇一会儿再上去收拾剩下的零碎吧。”
李婉清靠在楼道口冰凉的墙壁上,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着。
周一鸣点点头,他也需要缓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回到四楼的公寓。
大件搬走,公寓里显得空荡了不少,但也露出了平时被绿植遮挡的角落,积着一些灰尘。
“简单打扫一下吧,不然一个暑假回来没法要了。”
李婉清说着,去卫生间拿了抹布和扫把。
周一鸣自然接过扫把:“我来扫地吧。”
他打算从阳台开始打扫,毕竟通风早打扫早干。
当周一鸣走到阳台前,准备清扫原来花盆下堆积的灰尘时,动作忽然顿住了。
阳台,随意挂着几件洗过的衣物。
最左边,赫然是一件浅灰色的bar,旁边还有一条同色的面料纤薄的女士内裤。
它们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挂在头上。
周一鸣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立刻移开,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喉咙有些发干。
他下意识地瞥了李婉清一眼。
李婉清正背对着他,踮着脚擦拭书架高处的灰尘,似乎并未察觉这边的异常。
她的手臂向上伸展,这个动作让她的T恤下摆向上提起了一小截,露出一段白皙柔韧的腰肢,以及牛仔裤腰头上方一小片细腻的皮肤。
周一鸣迅速收回目光,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看不出来,李婉清还挺有料的……应该是C吧……’
他胡乱地收回眼光,快速地扫净那里的灰尘,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
打扫到卧室门口时,门虚掩着。
“婉清姐,卧室用打扫么?”
“随便扫扫就行!”
卧室收拾的很整洁,但床头柜上,随意插着充电器。
而床尾的椅子上,搭着一件真丝材质的看起来就十分光滑柔软的睡裙,淡淡的香槟色,款式简洁却透着女人味。
周一鸣是在李婉清的独立公寓看到过她穿睡衣的样子的,所以在此时看到这件衣服时,很是自然的就想象出了李婉清穿着它的样子。
说实话,有点让人充血了……
他不敢再多看,胡乱的打扫了两下后就轻轻带上了门,但心里那种异样的躁动感却更明显了。
终于,所有的清洁工作都完成了。
公寓焕然一新,却也变得空荡许多,只剩下几个打包好的纸箱堆在墙角。
两人都累得几乎虚脱,也热得浑身黏腻。
“不行了……得歇会儿再走。”
李婉清长舒一口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率先走到客厅那张唯一的双人布艺沙发边,几乎是瘫坐了下去,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垫子里,闭上了眼睛,长长睫毛下的阴影充斥着疲惫。
周一鸣看着那张并不宽敞的沙发,犹豫了一下。
地上都是刚拖过的,还湿着……但这个家此时也没有别的能落脚的地方了……
李婉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迟疑,眼睛没睁开,只是用手拍了拍沙发空出来的扶手边缘,声音带着疲惫的慵懒:“坐这儿歇会儿吧,没地方了。”
沙发确实不大,也就是顶多能坐两个瘦人的程度,但李婉清这随意的姿势占据了太多空间。
周一鸣只好依言走过去,侧着身,半个屁股勉强坐在沙发扶手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还得靠腿支撑着。
这个姿势让他离李婉清非常近,近到能清晰地看到她额角未干的汗珠,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汗水和那股始终萦绕的栀子花的气息,甚至能感受到她从体内散发出的温热。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公寓里回荡。
极度的疲惫感放松了神经,也降低了某些心理防线。
周一鸣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近在咫尺的李婉清身上。
她仰靠着,脖颈线条优美地伸展着,汗湿的皮肤在光线下发着微光。
因为放松,她的嘴唇微微张启,胸脯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那柔软的弧度在汗湿的T恤下若隐若现。
说起来,李婉清这副邻家姐姐的样子真的很NICE,特别符合周一鸣的审美,清纯的同时不失成熟姐姐感。
她的板鞋早就换成了双凉拖,白皙的能够看到青紫色血管的脚就那样随意的踩在凉拖上。
周一鸣其实不是粥吧里的那种足控,实在是这副身体太年轻,加上李婉清的脚趾形状属实好看,圆润如珠,让周一鸣的心跳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血液似乎也流得快了些。
刚才看到的那些私密衣物和眼前这幅毫无防备的慵懒景象,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她的气息……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他年轻而敏感的神经。
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开始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脑海。
他赶紧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试图找点话说来打破这令人心猿意马的沉默:“那个……都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去那边?”
李婉清似乎也处于一种半放松半迷糊的状态,听到问话,缓缓睁开眼。
她的眼神带着点疲惫的朦胧,看向坐在扶手边的周一鸣。
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侧脸,滚动的喉结,以及那双此刻似乎有些躲闪的眼睛。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慵懒:“怎么?我的好“邻家弟弟”这是急着要走了?”她又用起了那个他编出来的称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逗弄。
周一鸣被她这话问得耳根一热,下意识反驳:“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
“下午吧。”
李婉清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仿佛刚才那句只是随口的调侃,“歇够了就走。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又要陷入疲惫的小憩。
但她这句话,和她此刻毫无防备的姿态,却让周一鸣心里的那点躁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隐隐有燎原的趋势。
身体的部分部位甚至开始有些僵硬……
他僵硬地坐在狭窄的扶手边上,一动也不敢动,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翻腾形成了强烈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