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中长剑砸在地板上，洛舟看着整齐躺在自己身前的七名暗卫，扭头对还在奋战的江晗月喊道。
“晗月，需要帮忙吗？”
“不用！”
江晗月咬牙进攻，在她源源不断的剑法攻势下，姜焱相较于之前变得狼狈不少。
但江晗月并未开心，因为她差距到造成这一点并不是她自己，而是洛舟打到暗卫对姜焱形成的心理压力，让其剑法频频出现破绽。
姜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将江晗月的剑荡开颓然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还是老了。虽然从姜熵那里知道了你们的战绩，但还是低估了你们……”
姜焱扔下手中的长剑。扭头对一旁举起长剑的张大妮道。
“张大妮，她们都是我们大乾人，没必要下死手吧，何况有他在，我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大妮顺着姜焱的目光看向一旁持剑站立的洛舟。放下抬起的手臂嘟着嘴。
“我这不是怕她们暗算我们嘛、”
江晗月觉得对方是只老狐狸，这里又是姜府，要是再有变故，他们几个很难逃脱。
抬起手中软件架在姜焱脖子上，打断她的感慨道：“别拖延时间了，说，你到底什么目的？”
“谁？谁在我姜府闹事？”
这时候，姜熵的声音传来。
推开门，看到满屋子尸体、血迹，还有浓重血腥味和呻吟声，她不由得大叫：“你们！”
“闭嘴，再喊我就杀了她！”
江晗月持剑挟持住姜焱，怒喝道。
“啊？母亲，你……江晗月你们！我们……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你们这是干什么？！”
姜熵大为震惊，要冲过来营救姜焱。
“熵儿，退下！”
姜焱这时候出声，虽然软剑就在她脖颈前，但她却未流量出害怕神色。
“为娘没事，你先退下。”
“母亲，我……”
姜熵还想辩驳，满眼焦急，但是看向洛舟三人时，又转成了愤怒。
她不明白，自己刚回城，就在母亲面前夸赞三人，特别是洛舟。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当认我这个母亲的话，赶紧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位江晗月说，相信我，快出去！”
姜焱说到一半，眼睛看向江晗月，似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江晗月见状有些疑惑了，但手中的软剑却并未放松，贴近姜焱的皮肤。
“你也听到了，姜熵，出去吧！”
见到剑刃已经贴在自己母亲皮肤上，姜熵连忙举手喊道。
“好，好，我出去！你们千万别伤了我母亲，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满足！”
“快出去吧！姜统领！”
张大妮见状，十分知机地上前，把姜熵拦在大厅之外，关上了门。
“张大妮，我有什么亏待你，还有江晗月、洛舟的吗？”
姜熵赤红着双眼，要不是担心房间中的母亲，她就动手将眼前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弄死了。
张大妮叹了口气。
“抱歉，有些事情，和亏待不亏待，没什么关系。我也只能说到这里，您就别问了。等姜焱将军，和洛舟、江晗月谈完，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便守在门外不再说话。
姜熵也没有办法，毕竟母亲还在他们手里，只能默默坐在一旁等待。
……
厅内，洛舟见到大门关上，便对姜焱说到。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姜焱看了眼洛舟，然后又看向江晗月。
“想不到，想不到北疆大将军江祀的女儿，竟然也如此出色！”
江晗月闻言眉头皱起，露出不解的表情回复道。
“北疆大将军江祀？那个拒北城守将？我跟她没有关系，别乱咬人！”
“呵呵，这里就我们三人，你还要装吗？”
姜焱轻轻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笑道。
“而且你的回答，又不会影响我判断。”
江晗月闻言好看的眉头更是皱起一个川字。
她特意做了伪装，这几日在军营中，故意在几个京城人士面前晃悠了几下，都没有认出来。
结果竟然被这个常年镇守北云城的姜焱给挑明了身份？！
洛舟也是大为惊奇，不过他关注的点不一样。
江晗月的母亲，不是叫江青玉吗？江祀是谁？
江晗月感觉到对方狐疑的目光，解释道：“我母亲名江祀，字青玉。”
洛舟这才反应过来拍自己脑门，心想自己竟然忘了古人还有表字一说。
江晗月手中的软剑加了几分力道，使得姜焱的脖子露出了一丝血痕。
“姜大将军，你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挑明我的身份，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我们之间还有着血海深仇！你最好给个明白一点的解释，不然……”
“解释？怎么认出你的吗？”
姜焱背着双手轻笑道。
“江家的剑法，举世闻名，世间却不知战场上的江家剑只是表，真正的江家剑则是你使用的这套里，一表一里，全部见过的就没几个。”
“因为见过这套剑法的，都死了。我恰好见过一整套，却还没死。”
姜焱的语气中颇有些骄傲。
洛舟心想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认识我母亲这点很正常，但你不可能这套剑法？我母亲在京城不会用里剑对敌！”
不过江晗月却不敢相信，她知道：当年张怡人和母亲当年可是情敌，京城之人，人尽皆知。
姜焱作为张怡人的表亲和狗腿子，两人的关系几乎可以说是势成水火，怎么可能见识到江家这套剑法？
“当年京城都在风传，我表亲张怡人和你母亲，为了你父亲，琅琊王家不世出的大才子王康文，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
姜焱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谈论起当年的事情，目光带着些许回忆。
“难道不是吗？”江晗月皱眉反问。
“她们一个是左相，一个是北疆大将军，权倾朝野。做到这个位置的女人，有几个是省油灯？”
姜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哼，小瞧我那表情也就算了，但你是在小瞧你母亲这位盖世英雌啊，知道吗？”
“这……”江晗月听后，一时语塞。
“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和你见识到江家的剑法，有什么关系？”
洛舟意识到这背后有什么关键点，于是立刻追问道。
“当年这些流言蜚语，都是在张怡人的授意下传出的。相对于情敌，张家和江家更多的是政敌！但政敌，是在她们步入政坛以后的事情。”
姜焱叹息一声。
“而我作为当时，京城青年一代数一数二的武道高手，和你母亲可算是不打不相识，曾经我们一同上过战场，你母亲当时使用过这套里剑斩杀了一位巴图鲁，我正好在场。”
“原来如此。”江晗月点头道，继续道：“那这流言蜚语是……”
“流言蜚语，自然是张怡人野心的起点，她要的就是确认当时的青年一辈中，哪些是她的人，哪些站在江家一边。”
“借此她可以提前结党营私，入朝从政以后，再着手针对。你有没有发现，尽管你母亲战绩斐然，成为北疆大将军，但在朝中，帮她说话的却没几个？因为站在你母亲的那些人，都被张怡人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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