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离北蛮进攻只差两天了。”
张大妮此时站在野外,看着马上要落下的夕阳,感叹道。
不远处,江晗月和洛舟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裹,正在商量什么。
“大妮,快过来!”
他们发现张大妮似乎在偷懒,赶紧喊她过去。
“哎呀,这些陷阱什么的,你们找好位置,直接告诉我就行,让我自己找位置,我哪会啊?”
张大妮抱怨道。
这时候,江晗月举起一块令牌,“嗯,这可是姜统领亲自下发的令牌,我们这个三人小队,以我为首!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马上去布置陷阱。”
“这……”
张大妮十分为难。
这种动脑力的事情,的确难为她了。
不过,谁让她上次商议的时候,说完全听两人的指挥。
结果他们去和姜熵统领谈合作,要来营救这北云城三十里外的奇兵营地。
张大妮原以为会大干一场,自己再次冒领成百上千的军功,结果却是提前来到这军营外面,拿着姜统领分发的物资,布置陷阱!
要她上阵杀敌还算凑合,并且最近几场大战,都是江晗月和洛舟负责杀人,她负责在旁打秋风,最后三人的军功全归她一人。
别提有多爽了!
结果,现在竟然来做这种军需、斥候才做的事情。
张大妮属实有些不乐意。
不过洛舟此时笑着递过来一张地图,“那,你就按照我做的记号安置陷阱,这总可以了吧?”
张大妮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手上都有一张地图。
看来刚才不过是特意逗弄自己罢了。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摸鱼了半天,只能拿着地图,老老实实地开始干活。
“洛舟,你不是说和姜熵合作,要提防着一点吗?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埋设陷阱的事情?也不怕有诈?”
张大妮一边按照洛舟指定的位置,布置好陷阱,一边问道。
“合作,当然要有些诚意,并且之前我不是给你们演示过了吗?洛舟一激灵!”洛舟讲到这里,颇有些得意。
毕竟这预知危险的能力,像是他穿越前看过的蜘蛛感应。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拿来保命,那是杠杠的。
洛舟接着道:“如果她这时候安排人过来包围我们,或者偷袭我们,我一定会预先感知,到时候直接跑出去,再找她麻烦也不迟。”
“那倒是。”张大妮点点头。
当时她和江晗月一开始不相信,小心翼翼地试探。
后来用了弓箭,甚至江晗月还用上了军营绝技,连珠箭!
一连十发,洛舟都躲过去了。
要知道,他们当时可是在小院里面,相隔的距离比战场上近多了。
可想而知,当时江晗月和张大妮内心受到的震撼。
也因此,她们才对洛舟信任有加,放心让他来指挥。
入夜后,天上升起漫天星斗,三人也将所有陷阱布置完毕。
并没有遇到预想中姜熵发动的偷袭。
看来,姜熵大统领这次过关了,信任分,九分!
洛舟心里吐槽道,不过又接了一句:但是信任分是百分制,姜大统领,你还要努力证明自己,加油!
这时候,江晗月也忙完了,伸着懒腰走了过来。
洛舟见到她胸前那一团一抖一抖的,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
“住手,你这个色魔!”
江晗月装作愤怒的样子,瞪了洛舟一眼。
“咦,我就是色魔!这位美女你有福了,本美男子看上你了!”
“你休想!你这丑八怪!”
“哇啊啊啊,抓住你了!”
“哼,我逃!”
“我再抓!”
……
看着两人在这荒郊野外开展了幼稚的追逐战,张大妮都无语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吴亚子和姜熵那一对,现在又要来当这两个神经病的什么灯来着,上次洛舟说过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张大妮的心开始难受起来。
她想起了吴亚子,已经落在了姜熵手里。
两人很有可能睡到了一起,姜熵此刻,可比自己爽多了。
……
此时关押吴亚子和北蛮女兵的房间里,传来了吴亚子的呻吟声。
姜熵满脸冰霜,看着被倒吊在房梁上的吴亚子。
吴亚子眼神迷离,嘴角不停地抽搐着,不时还低落几滴鲜血,脸上全是汗珠,一片蜡黄之色。
身上的衣衫更是破破烂栏,布满血迹,露出了里面满身的伤痕。
以往他让人赞叹、如雪一般白皙的细皮嫩肉,此刻却成了减分项。
如果是和边关军人一样皮糙肉厚,吴亚子肯定没有现在这么遭罪。
那呻吟声,明显不是欢愉,而是痛苦。
“别,别打了!”
吴亚子看着姜熵提着血淋淋的鞭子再次走来,心缩成一团,勉力哀求道。
自从关到这里的当天,见识到姜熵把顿匈祸那么强壮的北蛮猛将,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吴亚子就预感到了不妙。
所以当时他用尽全身解数,想要魅惑、引诱姜熵,换得自身安全。
但是没想到,姜熵竟然不为所动!
吴亚子当时都想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女人?
老子在京城,只要一个媚眼,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将军武夫,都要乖乖跪倒在我床前。
这北蛮猛将顿匈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姜熵作为北云军的统领,据说也是女人中的女人,豪杰中的豪杰。
以前对自己也是穷追猛打,痴心不已。
不过见到自己和其他女人苟且后,竟然变得如此绝情!
真不是女人!
不过,吴亚子心里怨恨归怨恨,脸上、手上、身上可不敢表现出来。
他现在极力放低自己的尊严,甚至到了侮辱的程度,竟然也没有换来对方的一丝怜悯。
反而被姜熵吊起来打。
吴亚子此时非常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接受姜熵的爱?
不然现在何至于此。
“说,你叔父的后续计划是什么?”
这已经是姜熵第七次过来问了,之前吴亚子都死死不说。
她以为这次对方也一样,问完后,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
不过,这次和之前有所不同。
姜熵在一个时辰前,当着吴亚子的面,把顿匈祸的皮直接剥开了。
吴亚子一开始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姜熵当时将顿匈祸的衣服脱光,然后拿出一支狼毫毛笔。
他以为对方只是想在顿匈祸身上,写上贱货之类的字样羞辱对方。
但姜熵却只是在其身上,顺着经脉还是什么,画了一张类似蜘蛛网的东西。
顿匈祸醒转过来,忍着身上的疼痛,嘲讽了姜熵一番,说:“呵呵,老子可是北蛮的猛将,你这软脚虾,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要是老子哼一声,都算你赢!”
吴亚子当时也强撑着,跟着嘲讽:“是啊,顿匈祸将军……可是我见过最猛的女人,姜熵你连她一根汗毛……都……都比不上!”
之所以这么嘴硬,自然是因为他知道,顿匈祸是跟着另外一位厉害人物过来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但是这么久过去,对方肯定会找自己父亲,来救他们两个。
因此,吴亚子觉得有托底,这才一直忍受着姜熵的折磨。
姜熵并没有回话,而是冷笑了着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掏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
“知道这叫什么吗?”她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神色。
吴亚子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当然认不出来。
但顿匈祸可是北蛮的猛将,同时也是刑讯高手。
“啊?”她当即吓得脸色煞白,音调都变了。
吴亚子也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
她看着姜熵手上那把小刀,觉得除了精致一点、锋利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厉害之处,眼中满是疑惑。
“剥……剥皮……皮……剥皮刀……”顿匈祸的声音颤抖起来,身下地面上出现一滩水渍。
吴亚子惊呆了。
因为姜熵折磨了对方几天,顿匈祸硬是没有一句软话,甚至刚才都在嘲讽对方。
怎么这把小刀一出来,就好像吓尿了?
然后,吴亚子就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画面。
顿匈祸瑟瑟发抖,眼中满是绝望,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一边恳求,一边用最后的力气在地上蠕动,想要逃离这里。
但是姜熵怎么会让她如愿?
只见她一把抓住顿匈祸,小刀从对方头顶上之前用狼毫毛笔画上的线条开始,轻轻地划开。
一开始,吴亚子只看到一条细密血线,替代了之前毛笔画下的黑线。
现在他知道,姜熵在顿匈祸身上画的蜘蛛网有什么用了:是她剥皮的路线!
拿着刀划过顿匈祸全身后,姜熵才放下刀。
小心翼翼地将两根手指按着头顶血线边缘,轻轻一扯。
就像是剥橘子皮一样,顿匈祸的皮肤就这么被扯了下来。
露出了里面的血肉、血管和一点点头骨。
“啊!”
顿匈祸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甚至传出去,传了很远。
但是没用。
这荒郊野外,没人来救她。
吴亚子听到这惨叫,吓得面色惨白,裤裆湿哒哒地。
全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吴亚子吓得尿晕了好几次。
醒来后,他如同一只鹌鹑一般,看着前面墙壁上挂着的顿匈祸人皮,一动不动。
姜熵过来问话时,他还没惊吓中反应过来,直到这一鞭子抽上身。
“我说,我说。”
吴亚子哽咽的声音传来,将其叔父的后续计划全盘托出。
“唔,早这样,就不用这么遭罪了。”
姜熵哼了一声。
不过,帮助北蛮一个大部落之主积攒军功,提供物资,让其成为下一代草原大汗?
区区一个于文成,凭什么如此自信?
还是说其背后之人才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