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柱刚要张口,李金莲便轻轻拉了拉秦天柱。
她心中担忧,赶紧出言提醒。
“相公,这治病医人可不容胡闹的。”
“你好不容易在村子里建立了好名声,别又坏了。”
“再者,花婶子一家也是可怜,若给了她们希望,再又破灭……”
李金莲面露不忍。
虽相公能识得草药,但相公有打猎的本事,认识些山里的药草也不奇怪。
李金莲家中本是开药铺的,自然知道治病乃是大事。
也知这识药,跟能治病,几字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这才提醒。
“放心,相公不会托大的。”
“倘若她这是大病,我还真就束手无策。”
“可不过就是个小毛病,我不能见死不救。”
李金莲心中疑虑也是正常。
毕竟她不知道,年轻时自己的部队,曾驻守高寒边区,认识了几个当地老医生。
当时营地条件好,被医生借了几间当病房,跟着忙前忙后的秦天柱也学了不少东西。
王琳这种病,秦天柱就帮忙治了好几例,不过都没这么严重。
“金莲,你回家取一小罐粗盐,送给花婶。”
“花婶,家中可有干的艾叶?取一些来,再寻个小罐子。”
“王琳,你翻过身来,撩起衣服,我给你按按后腰。”
秦天柱吩咐完毕,赶紧搓动双手,将手心搓得滚烫。
王琳闻声,虽是稍有犹豫,但还是在丫头的帮助下,翻过了身,撩起衣物。
下一秒,一截白玉般的小蛮腰便出现眼前。
看这王琳年纪不大,应该才二十出头,若不是常年卧病在床,腰肢已经失去秀美的线条。
否则此刻看上去,应当更柔美几分。
不过,此时秦天柱身份已经切换,医患之间,没有那种桃色滤镜。
秦天柱转过身来,将滚烫的双手轻轻按了上去,轻轻揉动。
蓦然间传来的舒适之感,叫王琳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刹那间,她小脸腾地一下便红了,害羞之下,只能赶紧深深埋入臂弯。
秦天柱脸色严肃,手指下挪,轻轻按在了后腰的环跳穴之上。
两手同时发力,酸胀的奇异感觉一股脑冲上王琳脑门。
一声惊呼之后,王琳双腿猛一缩,口中发出一阵极度羞耻的哼唧声!
秦天柱淡然一笑,见王琳脸色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立刻安抚道。
“没关系,这是正常的。”
“一会儿换条裤子就好。”
见那羞人的事儿,居然瞬间被恩人点破。
王琳顿时感觉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赶紧捂着脸,别过头去。
很快,花婶便取了几枝干艾叶过来。
等按了一炷香的功夫,秦天柱便又帮其做了个艾灸。
随后吩咐,等自己走后,花婶要帮着王琳搬动双腿,活动肌肉。
自己抽空再来个两三回,配合食补。
有个五六天,便可初见成效,下地走路了。
“相公,粗盐来了。”
屋外,李金莲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一小罐粗盐,走了进来。
花婶一见,刚要张口,却被秦天柱直接打断。
“花婶,不可拒绝,这是药!”
“以后每日都要给你儿媳吃,等见着好了方可减缓。”
“对,若是不够,花婶您再来我家取。”
李金莲心中挂念着,忍不住竟然这样补了一句。
可话刚出口,便已后悔。
这粗盐乃是相公的东西,自己哪儿来的权力做主呢?
李金莲当即眼神惴惴看向秦天柱,见他并未有反应,一下子心中更忐忑了起来。
相公……一定会因为此事生气的吧?!
闻言,面前花婶眼眶红红,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只能直接拉着小孙子当面跪下。
“谢谢,谢谢秦神医!”
“如此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三口,真不知如何相报啊!”
见猝不及防还是折了寿,秦天柱只能长叹一声,赶紧将花婶扶起。
又细细交代了几句,便拿起柴刀,去院内砍那皂荚树的树枝去了。
一路捧着一小捆树枝,李金莲跟在身后,心中七上八下。
思考几番,最终决意,赶上前来。
“相公!对不起,奴家刚才说错话了!”
“奴家不应该自作主张的!”
“相公若是生气,便处罚奴家吧!”
“原来,你也知道你自作主张了?”
秦天柱故意语气严肃。
李金莲脸色顿时一白,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树枝,支支吾吾不敢接话。
“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
“我们这小院中,你也算是内主,家中一切事物由你操持经办,你当有做主张的权力。”
此话一出,李金莲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连连摇头。
“内主……相公,奴家当不得!”
秦天柱淡然一摆手,示意让她住口。
李金莲乖乖地一抿嘴唇,低下头去,心中却是悄悄一暖。
内主这身份,便相当于女主人。
李金莲身份自识清楚,在家中已经十分克谨勤勉,颇得认可。
但毕竟有一旬一换这个规则在,即便秦天柱对她再好,她也不敢担当。
秦天柱轻咳一声,继续说话。
“如今情况特殊,马上就要入冬。”
“家中越冬需筹备的各项物资,都还欠缺,你这样贸然许给别人,的确不妥。”
“念在初犯,我便饶过你一回。”
“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需要你记住。”
“日后就算轮换,有她人前来,我也不会赶你走的。”
“这内主身份,我说你是,你便是。”
“你要尽早习惯,多站在内当家的身份立场上,思考做事。”
“明白了吗?”
“相公,你真不会赶奴家走?!”
李金莲身躯猛然一颤,呆立原地。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一下解决了她这最重的心病,恍如做梦。
丫头脸色大喜,赶紧拉了拉李金莲,使着眼色。
“哎呀,金莲姐姐,相公问你话呢!”
“你快回答呀!”
“知、奴家知道了!”
李金莲带着几分哭腔,如发誓一般,大声而坚定地答道。
“多谢相公!莲儿日后,一定会更尽心尽力服侍相公。”
“绝不敢怠慢!”
“哭什么,这是好事!”
秦天柱无奈地转过身,轻轻擦了擦李金莲眼角的泪水。
李金莲呜地一声,一头撞入秦天柱的怀中。
手里的树枝,直戳秦天柱胸口。
这女人!
要谋杀亲夫啊!
回家之后,秦天柱便叫丫头去将树枝焚干净。
这皂荚树树枝余下的碳灰,用来制作香皂,效果比普通的草木灰还强数倍。
随后又让李金莲把野猪肉身上的肥肉,还有雄鹿身上的脂肪,取下来不少榨成一大锅。
混合蜂蜡,又从换得的香囊中取出一些干花磨碎,统统放在一起搅和搅,拿到屋内阴晾。
估计再等个三五天,待皂化反应完成。
这磨盘大小的一盘,三指厚的大皂块,便可以切割下来使用了。
三人这一忙,就直接到了傍晚,望着香皂的半成品,秦天柱心中也是十分满足。
“这香皂香是香,就是废了好些肥肉。”
李金莲来到晾盘旁边,低头细细一闻,花香扑鼻。
那言语之中,却满是心疼之意。
爱吃瘦肉,也就是现代养殖业发达之后,惯出来的臭毛病。
放在古代,瘦肉和肥肉论营养,论味道,那都是没法比的。
也难怪李金莲会如此心疼了。
“不着急,大雪封山之前,相公还能去打几回猎。”
“到时候无论肥肉瘦肉,咱们家都不会缺的。”
秦天柱嗬嗬一笑,等那小白虎伤好了,冬天打猎应该也不成问题。
有吃有喝,有荤有素,还有肥皂用。
这日子,眼看着可就要好起来了啊!
秦天柱刚翘起二郎腿,想着吹吹清凉的晚风。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狼嚎。
“呜!”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