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德开口,下了最后的决断,决定将江辰二人除去。
罗天鸣豁然起身,“我去,就那两个废物,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说着他就要往房间外走,却是一把被旁边的罗天涛拉住了。
“三弟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大哥说把二人除去又没说现在去杀。”
“好歹是赤阳门的外门弟子,就这么死在天丰城算怎么回事儿,我们能脱得了干系吗?”
“二弟说得对。”罗天德也开口说道:“这二人不仅不能死在天丰城里,甚至不能死在离开天丰城的路上。”
“这件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一旦败露,即便是大伯只怕也护不住咱们。”
罗天鸣有些不耐烦,“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罗天德沉吟片刻道:“两人选完灵根子,返回赤阳门的路上,”
“二弟三弟这事你们两个一起去办,务求万无一失。”
罗天鸣闻言,只得重新返回座位坐下,突然脸上露出犹疑。“老四的事真的不和大伯说一声吗?”
“不能说,说了反而是害了大伯,宗门修士和邪修扯上关系是大忌,大伯不知道这事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
晚上天丰城县衙内,大壮将在天丰城中打听到的罗家消息告诉江辰。
“辰哥,已经打听明白了,罗家除了在神华宗的罗烈外,总共有五名修士。”
“分别是罗天德,罗天涛,罗天鸣,罗天锐,他们四个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以及罗天德的儿子罗洪峰。”
“其中罗天鸣和罗天锐是一对双胞胎。”
“至于他们的具体修为,天丰城的百姓并不知道。”
江辰闻言点点头。
罗天鸣就是下午罗家来人中那个和邪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如果是一对双胞胎的话,那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也就说得通了,如此看来那邪修就是罗家的老四罗天锐无疑。
江辰也很快把整个头溪村的事情猜想了个八九不离十。
罗天涛和罗天鸣二人身上并没有邪修的气息,想来是只有罗天锐一人练了邪法。
在罗天锐做下屠灭头溪村全村的事情后,罗家人怕影响家族,便联合知县苏长河一起将灭村之事伪造成了南风山的土匪所为。
如今王师兄揪住了疑点要继续调查这件事情,也不知道罗家的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而王师兄如果真的从苏长河那儿问出了真相,必然也会要到罗家去讨要个说法。
无论哪种情况,江辰都不会袖手旁观,他心里已做好了和罗家人大打出手的心理准备。
时间一连四天过去,让江辰感到意外的是,在王飞宇对苏长河折磨了四天后,依然没能从他那儿得到真相。
修士有的是能让凡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可无论王飞宇如何逼问,苏长河都一口咬死屠村是事是土匪干的。
以至于王飞宇都怀疑之前的那些疑点是否真的成立了,无奈之下只得将苏长河放过。
“师兄,我们已经在天丰城耽搁了太多时间,不赶紧出发,怕是要误了东山城那边灵根子的选拔。”
江辰适时开口劝道,天丰城灵根子的选拔三天前就结束了。
这次运气着实不错,选拔而出的四名灵根子中竟有两人是杂灵根,只要进入到赤阳门中便能成为外门弟子。
选拔而出的四人,同样由天丰城派人护送前往了赤阳门。
对于王飞宇未能查出真相,江辰心里反而有一丝轻松,如此便能不用和罗家人起冲突,也算省去许多麻烦。
至于头溪村人的死,邪修已经被他杀了,也是报了仇,在这件事情上他问心无愧。
见王飞宇不说话,江辰继续开口劝道。
“那苏长河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被师兄审问了这么久都没改口,想来说的的确是真话了。”
“哎”,闻言王飞宇长叹一声,“大概的确是如此吧。”
王飞宇似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师弟通知几名杂役弟子,咱们现在就出发,赶往东山城吧。”
天丰城这座伤心之地,王飞宇是多一刻也不想待了。
当即,一行人没通知任何人,悄然出了天丰城,朝着东山城的方向而去。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罗家人立刻得到消息,罗天涛和罗天鸣二人,第一时间来到县衙见了苏长河。
苏长河躺在床榻上,身上虽无半点外伤,却也是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他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甚至调养些时日便能够恢复如常,只是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寿命少说要减个十几年。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罗天涛站立在床前,冷冷开口。
“仙师明鉴,下官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
“姓王的折磨了你四天,你能什么都没说?”
罗天涛有些怀疑。
闻言两行热泪从苏长河眼中流出,“下官一家老小都在仙师手中,他们就是杀了下官,下官也是不敢吐露半个字的。”
罗天涛和罗天鸣二人互望一眼,没再开口。
邪修之事关乎家族存亡,二人已经不敢相信苏长河的话了。
为今之计,还是只有把王飞宇二人杀了,才更稳妥些。
“二位仙师,是不是可以把下官的妻儿老小放了?”
病床上,苏长河虚弱开口。
只是罗天涛和罗天鸣二人并未再搭理他,转身便夺门离开了。
……
三日后,经过不间断的快马加鞭赶路后,一座巍峨的边关雄城出现在江辰几人面前,正是他们此次选拔灵根子的最后一站,东山城。
东山城位于郑国和燕国版图的交界处,其原本是燕国地界,只是后来在两国交战中此地被郑国占去。
凡俗王朝的疆域变动,并未完全改变其背后仙门势力的影响。
东山城同样也位于赤阳门和天霞门两个修仙门派的交界处,是以每年来此地选拔林根子的并非只有赤阳门一家。
和赤阳门一样,天霞门也是神华宗的附属宗门之一。
两宗在修仙界而言都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多年来却因宗门利益多有摩擦,双方弟子每年争斗何止百次,相互看对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