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死死地瞪着莫秦，眼神里充满了疯狂。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施耐德的声音嘶哑。
“法师？骑士？还是那个拿着炼金武器的枪手？不……你……你是个怪物！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怪物！”
他坚不可摧的骑士团，被一个兽人正面撕碎。
无往不利的法师团，被屠杀殆尽。
而他自己，一个身经百战的大骑士，帝国引以为傲的将军，竟然被对方用一拳击溃。
最后，被一把武器，顶住了脑袋。
莫秦甚至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这些疑问，对一个死人来说，毫无意义。
他缓缓将枪口从施耐德的额头移开，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丢魂落魄的帝国俘虏。
汉斯带着一队士兵，快步赶了过来，激动地想要报告战果。
“大公！”
莫秦抬手，制止了他。
他对着汉斯，下达了命令。
“把他拖起来，带到阵前最高的那辆铁犀牛残骸上。”
莫秦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战场。
“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们的将军，现在是什么样子。”
两名野火镇的士兵上前，像拖死狗一样，粗暴地架起施耐德。
施耐德徒劳地挣扎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咒骂，但换来的只是更用力的拖拽。
一辆被MK-1坦克轰掉了半边车体的铁犀牛，成了最合适的临时高台。
施耐德被粗暴地押了上去，散乱的发髻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再无半分帝国将军的威严。
数千名被缴械的帝国俘虏，在野火镇士兵的驱赶下，如同被圈养的羊群，黑压压地聚集在高台之下。
他们中的许多人，脸上还带着硝烟，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与茫然。
莫秦登上高台，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个简易的魔能扩音器。
他站在施耐德的身旁，俯瞰着下方数千俘虏，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开始宣读施耐德的罪状。
“第一，为个人荣辱，驱使三千帝国士兵冲向必死之局。明知我军拥有碾压性的火力优势，依旧选择用人命填补你的愚蠢。此为无能。”
这一条罪状让下方每一名帝国士兵想起了冲锋路上，被机枪和地雷成片撕碎的同伴。
莫秦的声音继续响起。
“第二，王牌法师团，在未见敌人的情况下被全歼。他们死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攻击来自何方。一支理应主宰战场的战略力量，被当成了活靶子。此为无谋。”
俘虏中，一些与法师团相熟的士兵，身体开始颤抖。
“第三，最引以为傲的骑士团，被我方一名战士正面击溃。三十名帝国精锐，连一个人的阵线都无法突破，反而被杀得丢盔弃甲，阵型溃散。此为无力。”
施耐德听到这里，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怒火。
但他被两名士兵死死按住，只能发出低吼。
莫秦无视了他，继续宣读最后一条。
“第四，兵败之后，抛弃全军，不想着如何挽回败局，反而行匹夫之勇，试图斩首。你将数千将士的生死置于脑后，只为满足自己最后的疯狂。此为无信。”
“一个无能、无谋、无力、无信的废物，凭什么统率帝国的军队？凭什么让三千条鲜活的生命，为你陪葬？”
这四条不涉及道德，纯粹从军事角度出发的罪状。
彻底打碎了他们心中帝国军战无不胜的骄傲。
让他们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付出生命去追随的，是一个多么无能的将领。
“你这个乱臣贼子！你懂什么！”
施耐德终于挣脱了束缚，咆哮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厉。
“帝国的光辉岂是……”
砰！
一声清脆而决绝的枪响。
莫秦甚至懒得听他吠叫，直接举起手中的配枪，平静地扣动了扳机。
施耐德的咆哮戛然而止。
他的眉心处，出现一个细小的血洞。
后脑则猛然炸开，洒满了身后的铁犀牛残骸。
他的身体向后一仰，无力地倒在高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旧的指挥体系，以一种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宣告了彻底的死亡。
反抗的下场，也以一种最血腥的方式，深深烙印在所有俘虏的心中。
台下，数千俘虏鸦雀无声。
许多人因为恐惧，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莫秦缓缓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将配枪插回枪套。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下方因恐惧而颤抖的俘虏们，冰冷的开口。
“你们的将军，是个废物，他已经死了。”
“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生路。跪下，向我宣誓效忠。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铁血公国的一员。”
“军饷是帝国的两倍，顿顿有肉，战死者家属由公国抚恤。战功卓著者，战后分田地、分房子！你们的家人，也将受到公国的庇护！”
他随即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死路。或者，你们可以继续站着，做你们忠诚的帝国士兵。”
莫秦的露出一抹笑容。
“那么，你们将被剥夺一切，成为奴隶，在不见天日的矿井里挖矿至死。你们将永远见不到太阳，直到你们的肺被矿石粉尘填满，变成一具无人问津的枯骨。”
这是妥妥的威胁。
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
数千俘虏，陷入了剧烈的思想斗争。
他们看着高台上施耐德那具尚在流血的尸体，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手持步枪、眼神冰冷的野火镇士兵。
死寂的压迫感，笼罩着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名在之前战斗中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帝国百夫长，突然有了动作。
帝国的荣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文不值。
他颤抖着，摘下了自己头盔上的帝国徽章，随手丢在地上。
然后，他单膝跪地，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吼道。
“我……愿为大公效死！”
他的行为，如同点燃了引线。
“扑通！”
他身边的几名士兵，也立刻跟着跪下。
“我等愿为大公效死！”
多米诺骨牌开始倒塌。
成片成片的士兵，开始丢掉代表旧身份的一切，单膝跪地。
起初还是零零散散，但很快，就汇聚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最终，高台之下，数千人的军阵，全部单膝跪地。
“我等愿为大公效死！”
“我等愿为大公效死！”
山呼海啸般的誓言，直冲云霄。
莫秦看着脚下臣服的数千士兵，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
汉斯激动地冲上高台，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
“大公！初步统计，三千七百六十二名帝国士兵，全部选择效忠！”
莫秦只是微微点头，仿佛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他的目光，已经越过了下方的人群，投向了自己那座正在飞速发展的工业城市。
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很好。”
他转过身，对汉斯下达了新的命令，声音清晰而冷酷。
“传令巴林，把缴获的那五台‘铁犀牛’立刻拖进工厂，连夜给我拆解分析，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完整的技术报告。”
“全军就地整编，收缴的武器装备立刻补充入库，优先装备我们自己的新兵。”
“另外……”
莫秦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传我的命令，三天后，我要在这里，举行铁血公国的建国大典！”
爱心猫粮1阅豆
南瓜喵10阅豆
喵喵玩具50阅豆
喵喵毛线88阅豆
喵喵项圈100阅豆
喵喵手纸200阅豆
喵喵跑车520阅豆
喵喵别墅1314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