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事。”徐意绵红着脸,刚想移开目光时就对上了陈述错愕的眼神。
她一时间有些慌乱,追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连忙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想在陈述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陈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我走神了,抱歉。”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这么大点的丫头能懂什么?
陈述轻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说完他又拉着徐意绵朝着高处座位那边走去。
徐意绵愣愣地跟在他身后,随他走到了座位之上。
许是来的凑巧,正好碰上李玉杰那个二愣子打比赛。
陈述下意识回想起了这小子买人打假赛这事儿,嘴角一抽。
啧,再看一眼李玉杰都觉得怪辣眼睛的。
只见李玉杰老神在在的站在了擂台之上,微微抬眼,看向对手。
对手谨记着不可抢了他的风头,连忙配合地摆出一副紧张的姿态。
李玉杰很是受用,微微颔首,朝对手使了个眼色。
他拔剑快步冲向对手,只是一个闪光之间,对手直接瘫软,倒在了地上。
场外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这一招吓了一跳。
“我去,现在宗门大比人才辈出啊。”
“这人有两把刷子,希望我别碰上他。”
“这是哪个门派的?还有点帅啊。”
陈述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一时间也大概明了了,来参赛的水平基本不高。
稍微高一些的也能看明白,李玉杰那只是徒有其表,光是招式帅,却没什么伤害。
要碰上一个实力强悍的,这小子的头都要被拧下来玩。
只是眼下这些人恐怕是看不出来了。
陈述叹息着摇了摇头,还真让这小子装上了。
李玉杰拿下胜利,还十分臭屁地在台上走了一圈,享受着众人的欢呼。
陈述不忍直视,生怕被算成和他一个门派的。
就连台上的裁判都看不下去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把李玉杰这小子轰了下去。
只见李玉杰一脸愤恨地走下了台,嘴里还在不断嘟囔着些什么。
陈述见他还委屈上了,差点没被这人一口气提不上来。
徐意绵看出了他不大喜欢台上那人,笑着塞给他一袋零嘴。
两人跟小孩儿似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零嘴聊天。
接下来的比赛倒是正常了许多,众人皆是点到为止,哪怕不敌也会留下半分情面。
陈述见此也放心了。
原本担心还会有一些仗着自身厉害就不饶人的刺头,现在看来,大家门派教育得都很到位嘛。
临近夕阳时,第一天的初赛结束,还剩一大半的人未曾比试。
陈述的比试也在第二天,想着明天的比试,他也不大好继续在外面多待。
徐意绵也清楚不能耽误了陈述,虽心中还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耽误了陈述的要紧事儿。
她念念不舍地将陈述送回了小院之中,还想再同他说些什么时,再看向在院中坐着的允棠,猛地收住了嘴。
“意绵,今天留下吃饭吗?”允棠朝她笑着招了招手。
看着她格外亲切的模样,徐意绵心中有些发堵。
虽然她也辟谷了,但允棠做的食物格外好吃,她平日里嘴馋也爱吃。
碍于现在心情不佳,她只能强撑着笑摇了摇头:“不啦,我还要回去呢,改天再来蹭饭!”
允棠闻言还颇为遗憾,本以为今天她要留下来吃饭呢,还特地多做了一些。
陈述敏锐察觉到允棠兴致不高,眯眼笑着揽过了她的肩膀。
就他们夫妻两人一起不好吗?
唉,亏他还高兴和亲亲老婆有单独相处的时间,结果看样子她并不大高兴啊。
“今天做了些什么呢?给我尝尝。”陈述轻笑着转移了话题。
允棠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她拉着陈述走进了屋内,说着她辛苦做出来的菜品。
她为陈述打了一碗饭,又继续喋喋不休地同陈述说起了今天若馨带她去游玩的事儿。
说着话时她眼睛亮晶晶的,与最初见到他时小心翼翼的模样截然不同。
陈述格外欣慰,耐心地听她唠叨完,又熟练地带着她上了床。
害,比赛在前,还是得靠着老婆支持一下,加点他的其他技能点才能确保胜利啊!
……
次日,陈述赶去演武场的时候早已人山人海。
徐意绵在后场耐心地等待着他,没他领着她自己也懒得去那些人之中去挤座位。
陈述远远就见到她站在一旁,还有些诧异于她怎么今天出现在这边。
他上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徐意绵脸上瞬间扯出了一抹笑意。
她心中暗暗想着,总不能真告诉他说自己是在这儿等他吧。
她轻咳一声:“我要帮牧长老他们的忙,所以要来这边一趟。”
陈述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同情。
啧啧,还以为徐意绵这身份在门派里应该要轻松一些,结果没想到还要帮忙处理这么多事儿呢。
陈述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加油啊,真是辛苦了。”
徐意绵被他搞得莫名有些害羞,点头应下他的话。
“你比赛也要加油哦。”她小小声地说道。
陈述没大听清,微微蹙眉,凑近了些:“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先走啦!”徐意绵才不管他听没听清,朝他吐了吐舌头后跑远,“记得上场前吃我给你的丹药!”
笨蛋,没听过好话不说二遍嘛!
见她跑远,陈述困惑地挠了挠头。
现在的姑娘心思就这么变幻莫测了吗?
也难怪他前世一直没找到对象啊,想到这里陈述也瞬间释怀了。
他正搁这儿发呆想事情呢,另一边就响起了楚柔的声音。
“师弟!你也在啊!”她兴致冲冲地跑来,“你也是今天的比赛吗?”
天菩萨,不走运啊,居然碰上他最怕碰上的人。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楚柔这种性子的人最为难搞,说她坏吧,也不是纯坏,只是作为旁观者不作为的漠视。
但你说好吧,确实,为人和善,这些年对他也颇为照顾。
所以他每次都做不到对她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