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绵被李玉杰他们两人找上时,人都是傻的。
李玉杰见是个温温柔柔的美女,脸上满是讨好的神色。
“你好你好,我们是陈述的师兄师姐,他受您照顾了。”他笑呵呵地凑上前去,作势要握住徐意绵的手。
嘶,陈述这死小子桃花运不错啊,身边一个二个的都是美女。
原本准备让楚柔来开这个口的,可见到徐意绵时,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横竖都是要说的,那不如自己在这个美人面前装一装为同门操心的暖心师兄。
楚柔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她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主意,不大确定李玉杰这样是否做对了。
她轻咳一声,在李玉杰不断的眼神暗示下才缓缓开口:“你好,我是他师姐。”
徐意绵不大清楚陈述师门中的事,但也从那弟子的事中看得出来他们对他不大好。
而且突然被这俩陌生人打着陈述的名号找上来,她总有些不大舒服。
“你们好。”她抬眸看向李玉杰,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玉杰却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哪怕看得出人家不大欢迎他,脸上依旧挂着笑。
他依旧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其中一个师弟被玄玉宗取消了参赛资格,所以我们想来找你谈谈这事儿。”
楚柔在他身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徐姑娘,我们知道你身份特殊,但这样对另一位师弟太过分了。”她轻声说道。
徐意绵被这两人的话术砸得一愣一愣的。
要知道他们找上自己是为了这事儿,真是不会腾出自己的时间去见他们。
她有些无奈:“所以你们是不满于玄玉宗的决定,想要回那人的参赛资格?”
“不错,正是此事,不过这是我们门派内部的矛盾,还望您和玄玉宗不要参与进来。”李玉杰故作为难地扶额。
见徐意绵神色平淡,他又继续开口:“这也是我们两个师弟之间偶尔有的摩擦,陈述为人并非在你面前表现那样,还请姑娘别被其蒙蔽。”
徐意绵却不为所动,任由他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个没完。
“陈述如何,不劳两位多言,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她淡淡说道。
李玉杰“嘶”了一声,这姑娘被陈述洗脑洗的不清啊!
他依旧不死心,上前抓住了徐意绵的手臂认真地说道:“姑娘,陈述不像你想象那般好,这小子憋着坏呢!你为了他取消一人的参赛资格不觉得过分了吗?”
徐意绵看向李玉杰的眼中满是不屑。
“别和我说那么多虚伪的,说到底你们不也是为了要回参赛资格吗?”徐意绵冷哼一声。
李玉杰一噎,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的?
楚柔上前一步,强撑着精神继续说道:“对,那是我们师弟,也是陈述的师弟,还望您行行好。”
她做不到对这些师弟坐视不理。
徐意绵在这一分一秒都受不了,她听着是陈述的同门师兄师姐找她,她才会出来。
结果没想到这两人有够离谱,全奔着另一人来,一点也没关心过陈述一句。
听着身旁女子还在絮絮叨叨,出于礼貌,徐意绵没打断她。
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一旁,抠着手指发呆,全然放空,等他们废话结束。
李玉杰见她不吭声,还以为她将话听进去了,连忙装起了正经。
他轻咳一声:“姑娘,其实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我不希望你轻信他人而吃了亏。”
徐意绵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道貌岸然!
“你和我什么关系啊?我不需要你为我担心。”她懒得和他们继续纠缠,抬脚就想走。
李玉杰心下着急,连忙拽住了她的手:“姑娘别走!”
这人不知礼数!还胡乱攀咬!
徐意绵气得不行,直接甩开了李玉洁的手,无意中瞥见楚柔看向她复杂的目光。
“你就是他师姐是吧?”徐意绵揉着发疼的手腕看向楚柔,“你们门派烂成这样真是能看出来为什么,就任由这些蛀虫为非作歹。”
“陈述被那人冤枉,还被他害得去决斗,要不是那时候我在,他一个人怎么办?你们只为那人想,却没一个为陈述想过。”
她说着,眼神轻蔑地在李玉杰与楚柔身上扫过:“枉费你们还是他师兄师姐,偏心至极,恶心。”
李玉杰被训的跟孙子一样,脸都红成一片。
以往在陈述面前讨不到好就算了,现在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还是落不到好!
“听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吗?真想要参赛资格,就去求得人家的原谅再带他来和我说!”徐意绵冷冷看了眼他们,转身便走。
这般没礼数地来找她求情,还敢这么鲁莽地对待她。
徐意绵越想越气,脚下步伐加快,丝毫不想在此处多做停留。
楚柔抿着唇,犹豫半晌后才开口:“徐姑娘!”
见女子回头看来,她才下定决心,继续说道:“谢谢你照顾我师弟,麻烦你了。”
徐意绵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搭腔。
李玉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
“师姐,就这么让她走了?”李玉杰咬牙问道。
楚柔叹息:“不然怎么办?现在只能回去找陈师弟了。”
李玉杰一听到这话瞬间不干了,要他去找陈述求情?
那可不行!
他只会道德绑架找陈述不痛快,真要他给陈述低头,根本就不可能。
反正也不是他自己没了参赛资格,一点也不需要慌。
李玉杰思索片刻,迅速定下了主意。
“师姐,我就不陪你去了哈,我先回去安慰安慰师弟。”李玉杰随口编了个借口就开溜,独独留下楚柔一人站在原地。
楚柔还未开口挽留,李玉杰人就跑没影了。
她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她莫名回想起灵雾谷被巨狼追逐时,陈述生死关头也不曾丢下过她逃走。
这么些年以来也只有他,一直坚定地与她站在一起。
楚柔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太过愚昧,不该对这些师弟都是一昧的好,从未有人再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