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刺耳的声响和刺目的白光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苏沐白混沌的意识。
他猛地睁开眼。
冰冷粗糙的地面触感，凉飕飕的风刮过皮肤……
嗯……怎么身上没有布料？
紧接着，无数嘲笑声传入耳中。
“哈哈哈！醒了醒了！快拍苏少迷茫的表情！”
“肚皮！快拍肚皮上的字！‘我是蠢货’！”
“……”
戏谑的哄笑如同毒针刺耳。
苏沐白惊恐地低头……
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赤身裸体！
肚皮上，那四个大字刺得他眼球剧痛，羞耻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啊——！！！”一声惨嚎轰然炸开。
苏沐白像被扔进滚油里的活虾，身体疯狂弹动蜷缩。
他抓挠肚皮，指甲划出血痕，涕泪横流：“滚，不准拍，黑天蛟！快给老子出…出来啊！”
精神链接死寂一片，因为这只御兽刚刚也被颜军和林梳月给胖揍了一顿，短时间出不来了。
“噗——！”这时，旁边传来喷溅声。
马尚飞也醒了。
然后彻底瘫软筛糠，死死抱住脑袋呜咽，只想当场化成烂泥。
太丢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嗡……嗡……”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震动声，突兀地从苏沐白屁股下面响起。
声音在死寂的现场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一个站在苏沐白身旁的保安下意识伸手，从他的屁股下面抽出了手机。
紧接着，屏幕上跳动着刺眼的来电显示——爸。
“接！开免提！”
不知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尖声起哄：“苏少，快接你爸电话啊，哈哈哈，开免提，让大家听听苏董的问候！”
山呼海啸般的起哄声中，那保安鬼使神差地划向了接听键，并重重按下了免提。
下一秒，一个如同暴怒雄狮般的咆哮声响彻整个胡同口：
“苏沐白？！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手机那边，苏远山的声音嘶哑：“老子的手机现在快被打爆了，全他妈是你的照片！！！”
“你光着屁股躺在大街上？！肚皮上写着‘我是蠢货’？！苏家几百年的脸！！！被你个畜生丢在地上让人踩烂了！！！”
“听着！”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他妈立刻给我滚出福泉，滚去西岭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这辈子别让老子再看见你那张丢人现眼的皮！”
“你名下的卡全部冻结，一分钱都别想动，那条破蛇的宝贝疙瘩‘龙涎晶’，老子喂狗也不给你！”
“废物！！！苏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种！！！”
嘟嘟嘟——！！！
“废物”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苏沐白仅存的世界。
电话被粗暴挂断，只剩急促的忙音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
“噗通！”
苏沐白眼球猛地凸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身体抽搐了一下，一股腥臊的黄水瞬间浸透了地面。
他双眼翻白，彻底瘫软，像一滩烂泥般失去了所有意识。
大小便失禁。
“嘶——！”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和嫌恶的抽气声。
闪光灯更加疯狂了。
几乎是同时，马尚飞口袋里那部同样奢华的手机也疯狂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大伯！
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
一个冰冷的男声响起：“马尚飞。”
仅仅一个名字，就让瘫软在地的马尚飞浑身一颤。
“你真是出息了，脸上画王八，还说要求包养？”
“从这一刻起，你跟马家核心没关系了，你账户里的钱，家族替你保管了，至于你手下养的那几只狗，家族也替你处理了。”
宣判如冰，字字诛心。
“明早六点，我派了矿星基地的运输车在城西废矿场等你，你但凡迟到一分钟，后果自负。”
“丢人现眼的东西。”
嘟嘟嘟——
忙音再次响起，冰冷刺骨。
“呃…嗬嗬……”马尚飞身体僵直，眼珠死瞪着虚空，彻底变成了一具空壳。
绝望，吞噬了他的一切。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卧槽！现场开除家籍！”
“苏沐白都他妈吓尿了！哈哈哈哈！”
“双重暴击！早看这两个富二代不爽了，这些早报应了吧？！哈哈哈爽！！”
“……”
在无数手机镜头锲而不舍的“记录”中，两个被家族当众宣判“死刑”的“前”豪门阔少，如同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被保安满脸嫌恶地塞进了医务车，彻底消失。
……
……
颜军公寓顶层露台，夜色如水。
夜风微凉。
颜军斜倚栏杆，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论坛疯传的“免提电话”现场视频片段。
苏远山那暴怒的咆哮，马尚飞大伯那句的“丢人现眼的东西”，以及苏沐白失禁的狼狈画面，都清晰无比。
“呵。”颜军发出轻笑，“冻结账户，收回资源，流放苦役，当众骂作废物……苏远山和马老鬼，下手真的是够快的。”
苏家和马家这两个掌托人，他前世可没少打交道。
这两个人在他弱小的时候没少欺压他。
“这一世，我要让你们百倍偿还！”颜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趴在他怀里的月月看见了手机里的画面，兴奋地小幅度蹦跳：“啾咪！”
坏人臭臭羞羞！
不远处，林梳月无声走近，清冷的月光披在她身上。
她没有看手机，只是将目光投向校车消失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夜空看到那两个废物的下场。
“不错，处理得挺干净的。”她红唇轻启。
社死，家惩，流放，失去一切，尊严尽丧……
这个结局，干净利落，深合她意。
还是这个死对头的心比较黑。
“那是自然。”颜军笑着回应。
夜风拂过露台，带来楼下街道隐约的喧嚣。
那是为苏马二人壮行的余波。
露台上，气氛一片肃杀。
颜军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几条加密指令无声发出。
“苏沐白和马尚飞废了，但他们手下那些见不得光的‘爪牙’和控制的灰色产业，可不能浪费。”
他声音平淡：“城西那几条街的‘灰蛇’据点，该换主人了，马家矿星那条走私线，正好掐断，资源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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