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庆帝听见了福泉的言论,含着半颗葡萄,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指尖把玩着腰间缀着的玉牌,声音里带着几分纨绔子弟的轻佻:
“镇南王?林羽?他倒是听令,来就来吧,朕倒是好奇这搞死了先皇和太子、2月评定八国联军剿灭樱花国的人,到底是长了副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
福泉连忙躬身应了,尖着嗓子向外传旨:“开宫门,请镇南王进宫——”
……
宫外,林羽下马走进了宫殿。
宫道上,原先的皇后娘娘,当今的太后,截住了林羽的去路。
只见她一脸愤恨的看着林羽,开口道:
“镇南王,别来无恙,苍天不公,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竟然还能让你活着回来!”
林羽听到了太后的话也不恼,只是笑道:
“那不是多亏了太后娘娘日夜念叨,兴许是老天觉得烦了,于是放我回来了!”
”你!”
太后气的甩了甩衣袖去,无法把林雨怎么样,毕竟现在林羽势大,万一在她这里出了事情,那她便成为了谋害功臣的罪人,必定脱不了身。
林雨似是看出了太后的窘迫,也不再和她扯皮,开口道:
“太后既然如此,在宫道上劫我,想必是有求于我,不如说来听听,兴许我一高兴就全了,太后的意思!”
太后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摸了摸头上的宫钗,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对林羽说道:
“镇南王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一句话,我要现在的皇帝死!”
林羽听了太后的话一愣,随即问道:
“这倒是不难,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太后与现在的皇帝到底有何恩怨,以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太后定定的看了,林羽随即笑道:
“镇南王久居南蛮,怕是不知这皇帝的残暴!就在半月之前,他竟不顾我的颜面,只因为本宫的父兄违抗了他的命令,直接杀了本宫的父兄,如此仇恨,本宫定当拼死相报!”
林羽听到了太后的话,并不表态,只是拱手对太后充满歉意的说:
“抱歉如此弑君之事,有违天地伦常,恕林羽不能从命,太后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羽说完便不再看太后的脸色,绕开太后的步撵,继续向议政殿走去
太后看见林羽如此坚决,沉吟片刻,扭头向林羽大喊道:
“镇南王,不论你信不信,本宫此行只为了为父兄报仇,并不贪图所谓的王权,如若你肯答应,本宫愿将先帝遗诏交给你,助你称帝!”
林羽听到太后如此说,脚步一顿,扭头道:
“太后早说呀,若是有先帝遗诏在手,那臣必定会遵循先帝的遗志,替他报仇,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既然镇南王如此爽快,那本宫也就不再隐瞒了,今日在议政殿之上,本宫已经偷偷埋伏了三百亲兵,若是郑南王能够和本宫合作,这三百亲兵,便可助你弑君夺位!”
林羽听到太后如此之说,心下一定,
他竟不知道,这当朝太后竟然对这皇帝已经恨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他,
免得他再找什么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夺位了!
想到这里林羽,看到太后的眼神瞬间变得恭敬,温和开口道:
“既然太后想得如此周全,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羽谢过太后后起身欲走,又被太后叫住:
“慢着,镇南王,本宫还有一事!”
“太后请讲,若是臣能做到的,必然不会推辞!”
“放心,我让你做的很简单,如今我父兄皆被皇帝杀死,家族败落,徒留我一个人徒守着这深宫大院,左右已经没什么盼头,事成之后,我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出宫游历。算是满足我年轻时候的心愿。”
“此番小事,臣成必当为太后办的周全!”
林羽听到太后如此之说,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太后心满意足的命令步辇起步回宫,
林羽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
家庆帝没想到吧,现在连老天都站在我的面前,
这皇位我志在必得!
……
议政殿,
家庆帝站在龙椅上,愤怒的将茶,扔在了地上,大发雷霆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镇南王怎么还不来?等他一来,朕非得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不可!”
福泉听到家庆帝如此言论,立刻吓得跪下,替林羽求情道:
“陛下息怒,这宫道深长,镇南王不识方向,无人引路,怕是迷路了!”
家庆帝听到了福泉的话,怒急反笑,一个箭步冲上前,揪起了福泉的衣领,怒吼道:
“福泉,你是把朕当傻子吗?这镇南王入宫多次,竟然还能迷路,那他也不必当这个镇南王了,不如迟趁早交了兵权,回家养老去吧!”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福泉看着家庆帝如此愤怒,连连饶求饶道。
无论是家庆帝还是镇南王,他一个做奴才的都得罪不起,
本想在镇南王面前卖个好,没想到弄巧成拙,得罪了家庆帝,
这可怎么办?
这镇南王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他福泉这人头可就不保了!
果不其然,家庆帝松开了福泉,开口冲着宫外喊道:
“禁卫军何在?把福泉拖出去斩了!”
就在福泉心灰意冷之际,一个声音传出来打断了家庆帝的话。
只见林羽笑着站在议政殿门口,对家庆帝说道:
“陛下恕罪,臣在边关征战多月,一时忘记了议政殿的位置,可又无人指路,陛下就请饶了公公这次吧!”
家庆帝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立刻向林羽望过去,瞬间大怒道:
“林羽你在大殿上竟然还敢身穿甲胄,带着兵器,如此这般,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吗?”
林玉听了家庆帝这番话,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他原以为这新上任的皇帝会有什么新的计谋在等待着他,
没想到还是和原来先皇用的是一样的,
简直愚蠢至极!
想到这里,只见林羽微微拱手,漫不经心道:
“陛下,殿上卸甲一事先帝曾也当众向我发难,你确定要再次走先帝的老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