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盯着大祭司站着的那棵大树,眼睛都直了。不是,这棵树他刚才就看到过,和其他的树也没什么两样呀。
不对,林羽又仔细看了看,将大祭司站的这颗树和周围的树对比了一下,只见这棵树的树干粗壮得要三个士兵手拉手才能抱住,树皮斑驳,还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确实看上比其他的树要粗,要好看一点。
我大概是心邪了,才会被大祭司忽悠瘸的,
林羽这样想着,不服气的将目光看向其他玄甲军,
只见其他玄甲军听到大祭司的话也愣住了,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一眼,林羽就放心了,只要智障不只我一个,那树里有宝藏入口就是真的!
想到这里,林羽往前走到了树的旁边,仰头看着树上的大祭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伸手摸了摸树干,冰凉的触感传来,树皮坚硬粗糙,完全看不出任何机关的痕迹。
不对,林羽用指头敲了敲,好像有点猫腻,这个树干看上去是空的,还真有宝藏通道的样子。
就在林羽对着树干敲敲打打的时候,大祭司也站在树干离地丈许高的一根粗壮枝桠上,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敲身边的树干,笑着说道:
“这下信了把,镇南王,这蟠龙山宝藏本就是我取牢族先祖所建,入口设计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外人发现。这棵‘守陵树’看着普通,实则是开启宝藏的关键,当年我带畲灵来的时候,还是她亲手摸到了机关呢。”
说着,大祭司低头看向畲灵,眼里一阵嫌弃,似乎在谴责畲灵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畲灵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爷爷,我……我实在记不清了,那时候我才几岁,只记得树里有好多亮晶晶的石头,哪还记得机关在哪呀。”
“你呀!”大祭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拐杖对准树干上一处不起眼的凸起,轻轻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原本平整的树干突然缓缓裂开一道缝隙,缝隙越来越大,最后竟露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内还隐约透出微弱的光芒。
林羽和众人都看呆了,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树干里,真的藏着玄机。玄甲军士兵们瞬间提起精神,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警惕地盯着洞口,生怕里面突然冲出什么危险。
大祭司从枝桠上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丝毫看不出年迈的样子。他走到洞口前,回头对林羽说道:“镇南王,这洞口通向宝藏的内层通道,徐福刚进去没多久,咱们得抓紧时间追,免得他先找到那神秘武器。不过通道里有我族先祖设下的阵法,寻常人进去容易迷失方向,我来带路。”
林羽闻言,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了,。有大祭司这个“活地图”在,总比刚才对着紧闭的石门束手无策要好。说不定,还能先徐福一步找到宝藏,这样主动权就能重新回到大乾军的手里,他实在是受够了徐福的压制了,迫切想要将徐福干掉,毕竟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想到这,林羽脑中还突然闪过徐福穿女装的样子,心中瞬间升起一阵恶寒。
一根拐杖将敲向他的额头,林羽看着大祭司一脸无语的表情,他转头对身边的副将吩咐道:“你带一部分士兵留在这里,看好威廉,千万别让他出任何差错。剩下的人跟我和大祭司进去,务必阻止徐福!”
“是!”副将立刻领命,迅速安排士兵分工。留下的士兵将威廉牢牢看住,威廉还在因为“痒骨散”不断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含糊的咒骂,却丝毫挣脱不了绳索的束缚。
林羽深吸一口气,对着畲灵点了点头,跟着大祭司钻进了树根里,这种危险的场合就不让她和自己一起冒险了。
林羽刚一进入洞口,就看见了让他惊奇的一幕,只见这树干里非常空旷,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黑,通道内壁镶嵌着许多发光的矿石,将通道照亮,勉强能看清前路。通道不算宽敞,只能容两人并排行走,地面十分崎岖,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被废弃了多年的样子。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通道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前方出现了三条岔路,每条岔路入口都刻着不同的符号。且有一条路上还留有一串脚印,大祭司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那些符号,眉头微微皱起。
林羽见状,连忙问道:
“大祭司,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大祭司指着那些符号,沉声道:
“这是我族的‘迷魂阵’,三条岔路只有一条是正确的,另外两条要么通向死路,要么通向陷阱。徐福刚进去没多久,地上的脚印还很清晰,他应该是选了中间这条岔路。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阵法似乎被人动过手脚。”
林羽心中一紧,徐福诡计多端,说不定早就对宝藏有所了解,甚至提前做了准备。他看了看中间那条岔路,地上确实有淡淡的脚印,延伸向黑暗深处。
“大祭司,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跟着脚印走,还是另选一条路?”林羽问道,他知道这种阵法的厉害,不敢轻易冒险。
大祭司沉吟片刻,说道:“先别急,我再看看。这阵法是先祖所创,即便被人动过手脚,也该留下痕迹。
大祭司说完,便走到了三道门之前,闭上眼睛,伸出手轻轻放在墙壁上,口中念着林羽听不懂的咒语。过了一会儿,大祭司睁开眼睛,指着左边的岔路,肯定地对林羽说到:“镇南王,走吧,这条路没有问题。中间这条路倒是有些东西,看来这徐福撒了不少药粉在里面呀,若是我们一进去,轻则昏迷在洞中,重则窒息而死。”
林羽此时早已经被大祭司神神叨叨的样子免疫了,便丝毫没有反抗的向左边的道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