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身影消失在帐外,林羽立刻收起脸上的假笑,快速低头,打开手中的盒子——一枚黄铜钥匙静静躺在蓝色丝绒衬里上,上面还镶嵌着一枚红色的宝石,正是军备仓库的钥匙。
倒是挺符合黄金帝国的品味的,
林羽摩挲着手中冰凉的钥匙,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
这威廉的话能信吗?
倘若这威廉若是真想帮我,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防护服的具体位置?
而不是和他约好三更时再来帐中,
难道他就不怕暴露吗?
这其中肯定有提前设好的陷阱在等着他。
置于设置陷阱的人,
大概率就是徐福了,
只是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徐福要和威廉设置出如此陷阱,他们到底要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看来要弄清楚这些,
这三更之约势必得参加了。
“喲,我们的大美人怎么在此一人暗自伤神呀?你的黄金帝国相好呢?”
畲灵的声音突然传来,林羽皱了皱眉,轻声呵斥道:
“够了,畲灵,你别恶心我了!快说,你都打探到了什么?”
这次之所以带畲灵来,除了因为畲灵是女性外,还因为畲灵在小的时候竟然有过一个来自樱花国的女仆,因此畲灵不仅可以听懂樱花国的话,还能跟樱花国人交流,对林羽来说简直是天选间谍。
畲灵闻言,仍是一脸吊儿郎当的样,看着林羽说:
“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一部分樱花国浪人埋伏在我军后山,而且他们还在后山那里准备了硫酸弹。”
林羽闻言点了点头:
“倒是和那威廉说得一样!”
林羽话音刚落,便看见看畲灵一脸犹豫的看着他,
“还有......”
“还有什么?畲灵你但说无妨!”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听有一个士兵说徐福把自己成天关在大帐里,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有位士兵不小心闯了进去,发现徐福正在脸上贴着什么,但那位士兵实在是太害怕了,因此没等看清徐福的脸,便立刻退了出去!”
徐福在脸上搞什么呢?
难道是面具?
他要面具干什么?
难道是?
一个不真切的念头在林羽面前一闪而过,
这徐福在脸上贴的莫非是人皮面具?
而倘若他贴着那张面具来伪装成我,那么大乾军会如何,毕竟玄甲军只认我,不认兵符!
想到这里,林羽猛地站起来,对畲灵说道:
“走!我们现在立刻回大乾军,我有要事需要告诉全军将士!”
……
徐福大帐中,威廉撩开帐帘走进帐中,恭敬向徐福行礼道:
“大人,您找我?”
徐福背对着威廉,没有转身,问道:
“听说你看上一个樱花国女子?”
威廉闻言一忐忑,惶恐地对徐福说:
“徐大人,我只是看上了一个樱花国的女子,对我们的联盟以及以后的军事行动没有任何影响。”
“哦,是吗?可你真的确定他是樱花国的女子吗?”
“徐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威廉感觉到徐福已经察觉了那名大乾国女子的身份,但还装傻掩饰道:
“那女子是我在樱花国的犒劳妇营从库里斯多夫手里抢过来的,我十分确定!”
徐福看见威廉仍然不肯承认,也不恼,只是转过身来,笑着对威廉说:
“既然如此,那威廉将军,请你告诉我我和那位樱花国公主长得像吗?”
“徐大,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会和一个女人长得...”
威廉在看清徐福的面貌后,生生的噎住了话头,瞪大了蓝色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徐福。
怎么会?
虽然那位女子带着面纱,
但威廉可以想象那位大乾国的女子若是摘到面纱,一定会和现在的徐福长得一模一样,但
...
如果那名大乾国女子真的长成这样,如此英气的脸庞,必然不会是女子所拥有的!
难道,自己...的心上人实际上是一名彻头彻尾的男人!
这不可能!
威廉一脸惊恐的看着徐福,徐福似乎已经察觉到威廉的想法,便点头道:
“你的想法没有错,你所谓的心上人,便是我们此次战役的劲敌——大乾的镇南王林羽!”
威廉听到徐福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的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幼年时的他为了躲过佣人们的跟随,躲在了父亲的衣柜里,却看到父亲背着母亲和他的贴身男仆一起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游戏。
想到这里,威廉开始一阵阵干呕,他不敢相信,刚才的自己显些亲吻一个男子。
而且这名男子竟然是他们八国联军的劲敌——大乾国的镇南王林羽。
威廉一想到自己的初恋变成了男子,而且自己还被这名男子耍的团团转,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他堂堂那黄金帝国的未来皇帝,竟然便被大乾国的一位小小王爷戏耍,他必他弄到手,折磨到他跪地向自己求饶!
他要狠狠地报复他,让这位镇南王知道戏耍一位黄金帝国贵族应该付出的代价!
想到这里,他看向徐福,开口道:
“徐大人你想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
徐福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细细地观察此时威廉的表情,在确认威廉的愤怒不似作假后,终于笑着走下向威廉。徐福刚想伸手将威廉扶起,却被为威廉厌恶多开。
徐福心中升起一丝不悦,
这威廉将军是什么意思,竟敢嫌弃我,
谁知下一秒就听见威廉开口道:
“劳烦徐大人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要用到面具的话,可不可以将面具扔掉,我现在看见这张一脸有点反胃!”
徐福一愣,他竟不知道蓝风盛行的黄金帝国竟然会孕育出为威廉王子这种如此厌恶南风的存在,倒是给了他一个能够再次重创林羽的机会。
威廉见徐福许久不开口,急切问道:
“不知大人有何计策,来对付大乾的镇南王?”
“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把樱花国的埋伏以及硫酸弹和防护服的事情告诉大乾的镇南王了吧?”
威廉一听,立刻跪下向徐福道歉:
“徐大人,都是我不好,过分感情用事,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了我军的利益!”
威廉低着头正在等待徐福的责骂,谁知徐福却平淡的说了一句:
“无妨!你的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