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军功竞拍女人

李狗剩一看李长寿这架势，就知道他没少来这场所，推杯换盏间，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

张若楠坐在一旁，浑身不自在，她以前只是听说过花楼，这还是第一次来，尤其看到李长寿的丝滑的揩油手法。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张若楠嘀嘀咕咕地喝着闷酒，看起来跟周围格格不入。

喝到尽兴时，老鸨突然站出来拍了拍手。

“各位军爷，昨天前线送来个美人儿，不输咱们店头牌，据说是从大武国抓的，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场上大多都是醉汉，自然喜欢热闹。

“老板，别卖关子了，这美人儿，我陈达要了，二十军功够不够！”

老鸨脸上立马堆起笑容。

“这美人儿当然是价高者得，若没有旁人出价，自然归你，小翠，把人带上来。”

随着老鸨话音落下，一个披头散发，手脚带着镣铐的女子被拽着走到舞台中央。

“老板，你这从哪弄了个乞丐，莫不是忽悠老子？”陈达急了。

老鸨示意陈达稍安勿躁：“小贱蹄子，还不抬起头来让军爷瞅瞅，若是卖不出去，就把你送去军中充军妓！”

女子身体颤抖，怯生生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难掩清丽的脸庞。

眉目如画，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的懵懂与惶恐，嘴唇因紧张而微微抿着，更显得楚楚可怜，瞬间击中了场上不少醉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李长寿眼睛都要看直了，这不妥妥的初恋嘛。

“嘶——”场下也是响起一片抽气声，显然被女子惊艳到了。

刚才还嚷嚷着被忽悠的陈达更是擦了把嘴角的哈喇子，喉结滚动？“老子出二十军功，谁要跟我抢？”

“陈校尉，价高者得，这女子我看上了，我出二十五军功！”

老鸨对这场面十分满意，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瞧瞧，我没骗人吧？这丫头可还未经人事儿，底子干净得很。二十五军功，还有没有爷出更高的？”

李长寿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了问李狗剩：“狗剩哥，这军功啥意思？”

李狗剩啃着鸡腿道：“上阵杀敌就可以获得军功，等退伍了可以兑换银钱甚至爵位，这种拍卖方式也是朝廷推举的，为的就是回收士兵的军功。”

“怎么，看上这丫头了？你别看我，我的军功全用来买自己的命了。”

李长寿确实有这个想法，美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相中对方身份了，这女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万一哪天大虞不行了，他在大武还有个老丈人，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多做一手准备终归是没错的。

而且还有个原因，之前逛青楼，都是些有经验的女子，说白了那是大家的老婆，他猜测是不是这个原因系统才无法解锁配偶。

老板刚刚可是说了，这女子还是个雏儿，张若楠一时半会儿不好拿下，不管从哪方面看，这女子他都得拿下。

“狗剩哥，能用银子叫价不？”

李狗剩摇了摇头：“这老鸨是朝廷的人，朝廷规定，只能用军功换，而军功不可交易，为的就是防止某些人军功太高，之前就有个中郎将，直接用军功换了皇帝女儿……”

两人说话间，舞台的女子已经被人抬到三十五军功。

李长寿把目光瞟向张若楠，刚救下这女人的时候，她腰间有块军功牌，上面有好多米粒儿大小的鎏金“正”字儿，当时李长寿还不知道有啥用处。

“看我干什么？让我帮你买女人啊，不可能。”张若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喂，这些天我管你吃喝，你不能动的那两天，嘘嘘都是我把的……”李长寿开始翻旧账。

张若楠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停停停。”

她从腰间取下军功牌扔给李长寿，上面有五十多个鎏金渲染的“正”，差不多三百军功，找朝廷能兑换三千银两。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隐藏的小富婆，哥就勉为其难的吃口软饭。”

李长寿说完看向舞台：“五十军功！”

整个花楼都静了一瞬，看着李长寿陌生的面孔，要知道，斩杀一名敌人才得一军功，其他事情另算，寻常百夫长也就一百来军功。

“小子，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陈达瞪着李长寿，都尉将军这些从六品及以上的官要么在朝廷坐镇，要么在前线指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可以说守备城除了城主，数他最大。

李长寿才不鸟他，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竞拍价高者得，小爷出来打仗的管你是谁？难道是大武细作？”

陈达被呛得不轻，这个朝代的人对身份地位还是很看中的，很少有人敢以下犯上，但这关他李长寿什么事，他又不是老古董。

李长寿如此姿态，倒是让陈达心里直打鼓，难不成是世家公子出来历练？

“敢问公子名讳？”

“听好了，我叫李长寿，跟我装过逼将会是你能吹嘘一辈子的荣耀。”

陈达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李长寿是谁，李狗剩看气氛差不多了，真起了矛盾就不好了，站起身。

“陈达是吧？认得我不？”

陈达定睛看去，语气都不利索了：“李…李将军？您…您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么？”

“当…当然不是。”

陈达不断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在边关，你甚至可以不知道皇帝叫什么，但一定听过李狗剩的名字。

虽说李狗剩最高也不过是个中郎将，但他可不是职位能定义的，光是用军功买命就买了七次，这些军功累积起来都够换取两个王侯了。

“行了，公平竞争，你有军功可以继续叫价，没有就归我兄弟了。”

陈达连忙陪笑：“军功不够了，这个女人归李…李公子。”

李长寿惊讶地看了一眼李狗剩，自己这便宜大哥可以啊，自己还是低估对方了。

老鸨显然也认得李狗剩：“好了，那今天的拍卖就到此为止，请这位李公子缴纳军功，这美人儿就归你所有了。”

李长寿把军功牌丢给老鸨，老鸨用特殊的方法涂消了十个鎏金“正”字。

“狗剩哥，你先在这里玩儿，我带美人儿去聊聊人生梦想。”李长寿猥琐地挑了挑眉。

李狗剩一副我懂的样子：“去吧去吧，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李长寿拉着舞台上的女子离开花满楼，张若楠嘀嘀咕咕地跟在李长寿身后。

“喂，你还想听墙角啊，自己找个客栈呗。”

“谁要听你墙角，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