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鱼鳃卫道与雄鹰破晓

1950年10月19日的鸭绿江，夜色比墨汁还要浓。江风卷着碎冰碴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志愿军将士的脸上、手上，留下一道道通红的印子。江水冰冷刺骨，刚没过脚踝，就让人忍不住打寒颤——这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提前裹着冬天的气息，扑在了这支即将渡江的队伍身上。

虎贲站在江边的一处土坡上，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手里攥着一个单筒望远镜。镜片上结了层薄霜，他每隔一会儿就用袖口擦一擦，目光紧紧盯着江对岸的动静。

江面上，第一批渡江的战士已经分成了十几个小队，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插入江水中。他们背着步枪，腰间缠着子弹带，有的还挎着炸药包，尽量把身体压低，借着夜色和江面上的雾气掩护，朝着对岸挪动。

“司令员，江上的雾气越来越浓了，是个好兆头。”身边的参谋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美帝的侦察机应该看不到咱们的动静。”虎贲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放松警惕。

他胸口那缕源自东岳大帝的浩然正气，此刻正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他——危险并没有远离。

暗黑佛陀的触角已经伸到了鸭绿江边，它不会轻易让志愿军顺利渡江。果然，没过多久，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了“嗡嗡”的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是一群巨大的苍蝇，盘旋在江面上空。

“敌机！隐蔽！”虎贲压低声音喊道，同时一把将身边的参谋按到土坡后面。江面上的战士们也听到了声音，纷纷停下脚步，尽可能地躲在江水中的礁石后面，或者把身体埋进水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

夜色中，美军的侦察机像一只巨大的铁鸟，机翼上的航行灯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在江面上空来回盘旋。探照灯的光柱像一条巨大的鞭子，猛地抽在江面上，照亮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也照亮了几个来不及完全隐蔽的战士的身影。

“糟了！”参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发现我们了！”虎贲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知道，一旦美军确认了志愿军的渡江行动，接下来就会是轰炸机的轰炸和对岸炮火的覆盖。

这支刚组建不久的志愿部队，装备本来就差，要是在渡江时遭遇打击，后果不堪设想。就在这时，侦察机的探照灯突然停在了江中央的一处水域。那里，有几个战士正躲在一块大礁石后面，探照灯的光柱死死地锁住了他们，连他们脸上的冰霜都看得清清楚楚。

侦察机的轰鸣声变得更加刺耳，似乎在召唤远处的轰炸机。虎贲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下令部队强行渡江的准备——哪怕付出巨大的牺牲，也要把战士们送过江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面上的雾气突然变得更浓了。不是寻常的水雾，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从江底翻涌上来的，瞬间就把探照灯的光柱吞没了。

更奇怪的是，江水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咕嘟”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移动。“那是什么？”参谋指着江中央，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虎贲也瞪大了眼睛，借着侦察机的探照灯余光，他看到江面上的雾气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个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细长而灵活，像是一条条巨大的鱼，在江水中快速游动。它们围着被探照灯锁定的战士们，不断地吐出一串串气泡。气泡升到水面上，破裂开来，化作更多的雾气，把战士们完全笼罩在里面。

很快，侦察机的探照灯就失去了目标。光柱在雾气中乱扫，却再也找不到一个战士的身影。侦察机的驾驶员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轰鸣声变得更加焦躁，在江面上空盘旋了几圈后，只能不甘心地朝着远处飞去，消失在夜色中。

江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战士们的身影。他们都好好地躲在礁石后面，除了身上更湿了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一个战士爬上岸，惊魂未定地问道，“我好像看到有东西在水里围着我们转，还吐泡泡。”“我也看到了，”另一个战士接话道，“那些东西长得像鱼，可又比鱼大得多，动作还特别快。”

虎贲走到江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江水。指尖传来一丝异样的触感，像是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在水中流动。他胸口的浩然正气突然跳动了一下，像是在和某种力量呼应。就在这时，江水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修长的身形。

他的皮肤是淡青色的，头发像水草一样披在肩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睛，像是两颗深邃的黑宝石，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鱼竿，鱼竿上没有鱼钩，只有一根细细的线，线的另一端，似乎连着江底的某个地方。

“你是谁？”虎贲站起身，手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警惕地看着那人。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了指江对岸。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指甲是淡蓝色的，像是用冰雕成的。就在他抬手的瞬间，江面上突然平静了下来，连风都好像停了。

“司令员，他……他好像没有恶意。”身边的参谋小声说道，“刚才要不是他，咱们的战士可能就暴露了。”虎贲没有放松警惕，他盯着那人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突然，他胸口的浩然正气再次跳动起来，一股信息像是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海——冥妖使鱼鳃，镇守江河幽冥的神祇，负责守护江河中的生灵和幽冥通道，防止邪祟作乱。原来，这人就是冥妖使鱼鳃。

鱼鳃似乎感受到了虎贲身上的浩然正气，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缓缓开口说道：“美帝的暗黑力量已经渗透到了鸭绿江的幽冥层面，他们想借着侦察机的探照灯，锁定你们的位置，再派邪祟来袭击你们。

我奉东岳大帝之命，在此等候，助你们渡过此劫。”“东岳大帝？”虎贲愣了一下，他想起了出发前，主席给自己整理衣领时，那股突如其来的暖意。原来，主席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鱼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鸭绿江的幽冥通道已经被暗黑力量污染，有不少冥妖在江底潜伏，想趁机袭击你们。我已经清理了一部分，但还有一些漏网之鱼。接下来，我会为你们引路，确保你们顺利渡江。”

说完，鱼鳃转身跳进江水中，化作一道青色的光芒，消失在江水里。很快，江面上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青色光带，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江对岸，像是一条指引方向的路。“全体注意，跟着光带渡江！”虎贲立刻下令，声音里充满了信心。

战士们纷纷从礁石后面走出来，沿着青色光带，朝着江对岸走去。江水中，偶尔会有一些黑影闪过，试图靠近战士们，但每当黑影靠近光带，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消失在江水中。

虎贲跟在队伍后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水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保护着他们。那股力量冰冷而纯净，像是来自幽冥深处的守护之力。他知道，这是鱼鳃在发挥作用。

就在队伍快要到达江对岸的时候，江水中突然掀起一股巨浪。巨浪中，一个巨大的黑影浮现出来。那黑影长得像一条巨大的鲶鱼，身体有十几米长，嘴巴张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眼睛是红色的，透着一股嗜血的气息。

它的身上，缠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那是暗黑力量凝聚而成的。“是暗黑冥妖！”鱼鳃的声音从江水中传来，“它是暗黑佛陀派来的，想阻止你们渡江！”巨浪朝着战士们拍来，眼看就要把他们卷入江底。就在这时，鱼鳃从江水中冲了出来，手里的鱼竿猛地一挥，鱼竿上的线化作一道青色的光芒，缠住了巨大鲶鱼的身体。

“孽障，竟敢在此作乱！”鱼鳃大喝一声，手臂用力一拉。青色光芒紧紧地勒住了鲶鱼的身体，鲶鱼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在江水中剧烈地挣扎起来。

战士们停下脚步，纷纷举起枪，想帮助鱼鳃。但鱼鳃却喊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渡江！我来收拾它！”虎贲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下令道：“全体加速渡江，不要耽误时间！”战士们继续朝着江对岸走去，时不时回头看向鱼鳃和鲶鱼的战斗。

江水中，青色光芒和黑色雾气不断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鲶鱼的身体越来越小，身上的黑色雾气也越来越淡。最后，鱼鳃猛地用力，青色光芒将鲶鱼彻底缠住，然后猛地一拉，鲶鱼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江水中。

鱼鳃落在江面上，身体微微有些摇晃。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朝着战士们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已经安全了。

很快，第一批战士顺利到达了江对岸。他们立刻隐蔽起来，架起机枪，警戒着周围的动静。第二批、第三批战士也陆续渡过了鸭绿江，江面上的青色光带渐渐消失，鱼鳃的身影也隐入了江水中，回到了他镇守的幽冥之地。

虎贲站在江对岸的一处高地上，看着越来越多的战士渡过鸭绿江，心里充满了感慨。如果不是鱼鳃的帮助，这场渡江行动恐怕会付出巨大的牺牲。他摸了摸胸口，那缕浩然正气依旧温暖，像是在告诉他，这场阴阳双线的战争，他们并不孤单。

“司令员，所有部队都已经渡江完毕，没有人员伤亡。”参谋跑过来汇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虎贲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战场。夜色中，隐约能看到美军的营地灯火，像是一颗颗邪恶的眼睛，盯着这支刚刚渡过江的志愿军部队。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美军拥有先进的装备和充足的补给，而志愿军只有简陋的武器和坚定的信念。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们的背后，有祖国和人民的支持，有东岳大帝的庇佑，还有像鱼鳃这样的幽冥神祇在守护。

“通知各部队，原地休整，检查装备，做好战斗准备。”虎贲下令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向云山方向进发，给美帝一个惊喜！”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在整理装备，有的在挖战壕，有的则围在一起，分享着带来的干粮。

江风依旧寒冷，但战士们的心里却充满了暖意。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肩负着亿万人民的期望。夜色渐深，鸭绿江上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大战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打响。志愿军将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将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祖国的尊严，守护人民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