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九月杪,淞沪会战的战火已持续月余,蕴藻浜的河水被硝烟与鲜血染成铁锈色,河面泛起的泡沫下,藏着令人心悸的幽冥异动。
河底沉沙无端翻涌,一块布满铜绿的残碑从泥沙中露出,碑上“都市殿”三字虽被侵蚀,却仍泛着暗红色的热光——这是幽冥第八殿阎罗“都市王”黄中庸的司衙标识,都市王专司“热恼地狱,审判经济罪业”,此刻残碑显形,意味着他掌管的“热恼地狱”正随日军的经济掠夺,在阳世撕开显形的裂缝。
日军第九师团的工兵部队,在蕴藻浜上架设浮桥,准备运送后续部队与补给。可当木材铺在桥墩上时,木材表面突然增生出尖锐的倒刺,刺尖泛着金光,浮现出北宋市舶司的关税纹章——市舶司是宋代管理海外贸易、征收关税的机构,黄中庸任北宋户部侍郎时,曾主持修订市舶司律法,此刻纹章显化,是都市王在标记“日军的掠夺行为,本质是非法贸易”;
工兵们用铁钉固定木材,铁钉却突然逆旋而出,像有无形的手操控,精准钉入日军士兵的掌心,掌心立即冒出黑烟,烙出“偷税”“走私”的冥文——这是都市王的“税刑”神通,惩罚日军“无视华夏主权,掠夺资源如偷税走私”。
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廖磊,策马在浜南阵地巡防。马鞍上的皮鞘突然无故裂开,一卷泛黄的残卷从鞘中滑落——是北宋的《市易法》残本,封皮上盖着“黄中庸”的朱印,正是都市王担任北宋户部侍郎时,推行“平抑物价、打击投机”的核心律法。
廖磊展开残卷,只见书页上的文字自动浮现金光,在他眼前化作日军补给线的分布图;他下令炸毁日军的弹药与粮食补给点,炸药引爆的烟尘中,隐现一座巨大的算盘虚影,算珠上刻着“均输平准”四字(宋代经济政策,意为“调节物资运输、平衡物价”),每处炸点都精准命中日军物资账簿上登记的“高价值节点”(如军火库、粮仓),让日军的“战争经济链”瞬间断裂——这是都市王借《市易法》与算盘,为爆破划定“精准打击区”,专克日军的经济命脉。
十月三日,日军凭借火力优势,突破蕴藻浜北岸的桂军阵地。坦克集群碾过战壕时,履带突然陷入地面,像是压在无形的地秤上,地面浮现出淡金色的刻度,显示每辆坦克的“重量”——换算成粮食,正好相当于日军从江南地区掠夺的三千担稻米;坦克内的驾驶员听见耳边传来清晰的中文报数声:“掠夺稻米三千担,折合军粮三百石,今日当以坦克抵债!”——这是都市王的“冥市地秤”,用经济价值衡量日军武器,让他们明白“侵略工具皆由掠夺而来”;
国军敢死队员身绑手榴弹,钻入日军坦克底部,引信燃烧的火花突然变作朱红色,在空中凝成“市易务”的印章(宋代管理市场的机构),印章落下,手榴弹竟自动避开载有普通物资的车辆,专炸装有日军军官私藏奢侈品(如手表、烟酒)的运输车——这是都市王对“战争投机者”的精准打击,惩罚他们“借战争走私牟利”。
化身老道士的酆都大帝奕詝,出现在罗店镇残存的当铺遗址。这里曾是清代的“诚信当铺”,也是黄中庸在阳世“维护市场公平”理念的传承地。他将酆都玉玺按在当铺的砝码盘上,玉玺泛出的红光顺着砝码蔓延,整座废墟瞬间被热浪笼罩,化作热恼地狱的“临时法庭”:
当铺的当票簿自动翻开,页面上浮现出日军在罗店的抢劫清单,“张家银元五十块”“李家绸缎十匹”等记录清晰可见;账台上的算珠无风自动,噼啪作响,正在计算日军自甲午战争以来的“战争总赔款”;甚至日军轰炸机俯冲而来,准备轰炸废墟时,投弹轨迹突然拐弯,自动避开当铺的库房银窖——因黄中庸生前最恨贪腐与掠夺,都市王特意以“热恼狱力”为银窖设下“保护罩”,不让百姓遗留的财物再遭破坏。
蕴藻浜的拉锯战中,“经济战”的幽冥异象比炮火交锋更显诡奇。桂军士兵使用的汉阳造步枪,子弹壳上刻着“公平交易”四字铭文,这些子弹射出后,会自动追踪日军的运输队,专打那些运送假药、劣质罐头的车辆——日军为节省军费,给士兵配备的药品多为过期假药,罐头是变质食品,都市王借子弹铭文,执行“打击劣质商品”的幽冥律法;
日军军曹的指挥刀劈砍时,刀身突然附着一层黑色雾气,雾中浮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篆文——这是都市王施加的金融诅咒,让日军的武器“看似锋利,实则易折”,就像“劣币取代良币”般,外表光鲜却不堪使用;甚至双方伤员争夺的纱布绷带,上面竟显现“熙宁十年”的字样——熙宁十年(1077年)是黄中庸正式推行市易法的年份,这一字样的显现,是都市王在“以物为记,宣告经济审判正式介入此战”。
十月十八日,中国军队发起总攻,试图夺回蕴藻浜北岸阵地。天地间突然显现出诡异的“会计法则”异象:桂军敢死队冲锋时,脚步踏在地面,留下的脚印竟组成《青苗法》借贷账簿的格线(《青苗法》是宋代救济农民的贷款政策,此处象征“正义之战需百姓支持”);
日军机枪扫射的弹道,在空中划出扭曲的曲线,竟与上海黑市中假币的流通轨迹完全一致——都市王借此暗示“日军的侵略,如同假币扰乱市场,终将被淘汰”;甚至廖磊将军的望远镜镜片,在观察战场时,会自动映出每颗子弹的“成本效益分析”:若子弹的杀伤效率低于“保护一名百姓”的标准值,枪栓就会莫名卡壳——这是都市王用“经济理性”筛选“有效抵抗”,确保每一份牺牲都能最大化守护百姓。
当日的战斗造成双方近万名士兵伤亡,惨烈的伤亡触发了都市王的“冥市审判”。阵亡将士的鲜血渗入蕴藻浜河岸,在泥沙中凝成一本珊瑚材质的《市舶司条法》,书页上记录着宋代对“海外贸易走私”的惩罚条款,与日军的“战争掠夺”行为一一对应;空中飘散的硝烟,在阳光的照射下,组成“平准均输”的算阵,算珠滚动,计算着日军的“战争亏损”;甚至日军在清点战利品时,每件从中国士兵身上掠夺的物品(如怀表、钢笔),都浮现出原主人的虚影,虚影手持北宋的“牙牌”(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明),向日军索要“赔偿”——这些虚影是被都市王唤醒的“物品灵”,代表百姓向侵略者追讨“财产权”。
廖磊将军在前线指挥时,遭日军炮弹炮击,身受重伤。他的军装被鲜血浸透,血渍在衣料上竟自动绘出《清明上河图》的残卷,画卷中汴京的繁华市集,与眼前的焦土战场形成鲜明对比——这是都市王借《清明上河图》,向他展示“华夏本应有的和平繁荣”,坚定他“守护家园”的意志;弥留之际,廖磊听见耳边传来开封府的击鼓声,像是有人在“击鼓鸣冤”,他睁开眼,看见老道士(酆都大帝)在硝烟中展开一卷《冥市审判卷》,卷首写着“日军经济罪业录”;
最后心跳停止时,所有日军指挥部的电报机突然自动打印出一行古篆——“熙宁七年闰月乙未”,这是黄中庸在北宋弹劾贪官吕惠卿的日期,吕惠卿曾破坏市易法,与日军“破坏经济秩序”的行为如出一辙,都市王借这个日期,宣告“侵略与贪腐,终将遭同样的审判”。
日军占领蕴藻浜河岸后,很快遭遇“热恼地狱”的经济反噬。士兵们从百姓家中抢掠的银元,在口袋里突然变成冥币,上面印着“热恼地狱通行”的字样;军粮仓库的罐头打开后,里面爬出的蛆虫拼成“投机倒把”四个篆文,吓得日军不敢进食;甚至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住良辅的军刀,刀身的镀金突然剥落,露出里面劣质的合金材质,刀身上浮现出“质检不合格”的烙印——这是都市王对“日军武器劣质、物资造假”的嘲讽,也是对“战争经济虚假繁荣”的揭露。
酆都大帝(老道士)在蕴藻浜的焦土中,拾得廖磊将军生前使用的残破算盘。算珠滚动时,映出都市王预设的“未来审判”:
1945年日本战败后,爆发严重的通货膨胀,市面上的钞票贬值到“一捆钱买不到一斤米”,钞票上竟自动印出“甲午战争赔款二亿三千万两”“淞沪掠夺物资折合白银千万两”等字样——这是都市王的“经济清算”,让日本在阳世体会“掠夺的代价”;
1972年中日建交谈判期间,日元对人民币的汇率频繁波动,波动曲线恰好与“市易法”中的“物价调节曲线”完全一致——这是都市王在暗中影响,确保谈判“公平互利,不重演历史不公”;
甚至2012年丰田汽车因“刹车门”事件全球召回,故障零件的金属成分检测报告中,竟发现与1937年日军坦克履带相同的“劣质合金”——这是都市王的“跨时空关联”,暗示“日军当年的劣质军工,与今日的企业造假,本质都是‘失信’,终将付出代价”。
蕴藻浜上唯一残存的石桥(清代“通济桥”),在战火中幸存,战后出现诸多神异:每逢农历十五的夜晚,桥孔倒映的不是河水,而是东京银座的夜景,画面中日军军官在奢侈品店抢购的场景,与当年在罗店的抢劫行为重叠——这是都市王的“照影术”,让侵略者的“掠夺本性”在倒影中暴露;
河里受伤的鲶鱼,鳞片上竟长出北宋市舶司的关税税率表,渔民捕获后,税率表会自动映在船舱壁上,提醒“贸易需公平,掠夺必遭罚”;直至今日,河床的挖泥船仍会捞出刻有“市易务印”的铜砝码,砝码的重量正好对应“一两白银”,与宋代的标准完全一致——这是都市王在阳世留下的“经济正义印记”,证明“公平交易”的理念,从未因战争而消亡。
2008年,蕴藻浜生态整治工程启动,施工队在河底挖出一艘明代沉船,船内发现明代“抗倭粮官”沈廷扬的遗物——一本《军粮账簿》,详细记录了明代抗倭时期的粮食收支,与黄中庸的“市易法”理念一脉相承;
2018年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期间,上海浦东机场突然出现海市蜃楼,画面中是北宋市舶司的官员,正在审计一家跨国企业的贸易账目,账册上的“公平关税”条款清晰可见——这是都市王借海市蜃楼传递“全球贸易需公平”的理念,呼应黄中庸的经济思想;
直至2023年,日本经济产业省档案库中,关于淞沪会战的军费报表突然集体自燃,唯有记录“军官贪污军费”“虚报物资损耗”的项目,笔墨完好如新——经调查,报表自燃处检测出“异常高温痕迹”,实为都市王的“公平秤”神通跨越时空显威,让“战争贪污”的罪行永远无法被掩盖。
酆都大帝(老道士)为都市王留下的最后伏笔,藏在2030年计划竣工的“长三角金融数据中心”地基中。他将化身一名资深审计师,参与数据中心的安全设计,在施工期间,悄悄将廖磊将军的算盘(内藏都市王的“热恼狱印”)嵌入服务器阵列——届时,都市王将借金融数据的“全网流通”,在长三角布下“经济审判阵”,守护华夏的经济秩序。
任何个人或企业,若实施金融欺诈、操纵市场、偷税漏税等行为,靠近数据中心或接入相关网络时,都会触发“热恼警报”:身体突然如陷滚烫的“钱海”,脑海中浮现所有违规账目的明细,体表浮现“贪腐”“欺诈”等冥文,让其“罪行外显,无可抵赖”。
此刻,幽冥第八殿“都市殿”内,黄中庸坐在热恼宝座上,手中握着《市易法》的幽冥版,册页上记录着日军在淞沪会战中的每一笔“经济罪业”……他身旁的热恼地狱里,日军经济犯(如贪污军费的军官、走私牟利的商人)的魂魄,正受“热油烹煮”之刑,惨叫声与算盘的噼啪声交织,形成“幽冥经济警示曲”。
黄中庸望向酆都大帝所在的方向,心中清楚:随着都市王的归位,幽冥十殿阎罗已归位六位(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平等王、五官王、都市王),加上罚恶司钟馗,幽冥重建的“审判体系”已覆盖“生死初判、寒冰验冤、律法明刑、经济清算”等核心领域,离彻底重启轮回又近了一步。
蕴藻浜的血河,冲刷了战争的痕迹,却冲不散都市王的“经济审判账”;热恼地狱的热浪,融化了罪恶的伪装,却熔不掉“公平交易”的华夏理念。这场“血河冥市”之战,不仅是阳世的保家卫国,更是幽冥第八殿归位的“经济清算战”——它证明,华夏的守护,既有军人的热血,也有经济的正义;
任何试图通过侵略掠夺华夏资源、破坏华夏经济秩序的行为,无论用何种借口,无论相隔多久,终将被都市王的“热恼地狱”清算,被“公平秤”衡量,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今,蕴藻浜的河岸旁,立着“蕴藻浜抗战纪念碑”,碑身上的铜浮雕,刻着《市易法》的核心条款与算盘图案;河上的“通济桥”已修复,桥栏上刻着北宋市舶司的关税纹章,成为“公平贸易”的象征;甚至当地的小学课本中,都会讲述“都市王与蕴藻浜”的故事,教育孩子们“热爱和平,拒绝掠夺,守护公平”。
都市王的算盘,仍在幽冥中噼啪作响,计算着每一笔未清的经济罪业;热恼地狱的热浪,仍在阳世留下印记,警示着“掠夺必遭惩罚”。华夏的经济秩序,既有阳世儿女的智慧守护,也有幽冥阎罗的律法护航——这,就是都市王归位后,留给华夏的“经济正义”承诺。